矜贵 作者:百里墨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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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价钱都大涨特涨起来。
甚至是京城的几间花楼,也都抬了价。
问起原因。**的回应是……大家都涨,花楼姑娘也是要吃要用的,价钱自然水涨船高。
所以林公公此时也觉得焦头烂额,他从十几岁便跟在皇帝身边了,可以说是皇帝最倚重之人。后来皇帝登基,他又入宫为内侍,一直护在皇帝左右,皇帝自然是十分相信他的,皇帝的事,他也都是清楚的。
甚至是齐律的出身。皇帝也没有特意瞒了他。只是皇帝似乎不愿人提起。所以林公公便只当自己不知罢了。
所以对于齐律,林公公暗中总会照顾几分。
谁让他是……
罢了,那孩子也是个苦命的,而且现在先失妻。后失女。对他来说也确是个打击。也难怪齐律一病不起。
据去齐府诊治的御医回报,齐律这次是真的伤了身子根本,没有一年半载的休养。是休想再次生龙活虎,所以林公公觉得此事该不是齐律出手,何况这手笔忒大了些。
林公公也不相信齐律能有这样的本事。
可是,除了齐律,还能是谁?
谢家?楚家?颜家?
或是与北境亦或南境有关?
焦头烂额,真是焦头烂额……
随后的两日,皇帝时而昏睡,而时清醒,只要醒了,都会问林公公一声齐府可有消息传来,林公公总是摇头。皇帝闻之神情辩不出悲喜,只是眼中似乎有些失落黯然。林公公想,皇帝心中该是十分惦记齐律的,可是所作所为却又件件让齐律伤心。
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上辈子的冤家,这辈子便是成了血亲,可看起来倒更像是宿世敌人。
便在此时,京中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那便是湘王回京。自然是打着探病的幌子,对于有封地的番王,没有皇命是不能擅自回京的,只是皇帝久病的消息传出,做为儿子因为心中忧心其父,所以不顾一切的赶回京城。说起来虽然律法不容,可却在情理之中。
湘王进宫给皇帝请过安后,随后前往齐府探访。
齐府连日来一直闭门谢客,可是却大开府门迎了湘王进府。
据说当晚太子府烛灯长明……
皇帝听到这消息后,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雪上加霜。以往不管谁去拜访,也没见齐府开正门相迎,便是太子亦如是。
齐律却将湘王迎进府中?
皇帝心中清楚,谢珂之事,齐律终究是将他记恨上了,可不取了谢珂性命,他心终是难安。
“你说朕是不是做错了?”皇帝神情黯然的问着一旁的林公公。他回想自己这辈子,素来说风是风,无人敢质疑。细想下来,这几十年来,只有一个齐律敢捋他的虎须。这孩子小时候就不是个老实的,上窜下跳,宫中便没哪里是他不敢去的。
他的几个儿子与他比起来,总是少了几分胆色。
他有时候不由得想,若这孩子的母亲是他的嫔妃,他其实可以更宠他的。
便是那储君之位……
只是天意弄人啊。最终他还得亲手给他下了那虎狼之药。
林公公轻轻的替皇帝掖好了被角。随后柔声道。“陛下乱想什么,陛下哪里有错。陛下对二公子向来亲厚。只是二公子顽劣,不服管教,这才惹来此祸。与陛下有什么相干?”皇帝牵强的扯扯唇,心知林公公在安慰他。可是这话听在他心里,倒真让他觉得十分舒坦。想着几十年来,都是林公公相陪左右,从他当皇子时四处征战,到登上大宝之位,一直到如今……眼见他身子一日衰过一日,皇帝心里十分焦灼。
许是自己亲身经历过吧,所以他十分惧怕几个儿子会因储君之位而大动干戈。
此时湘王回京,无疑是让皇帝心中猜忌。可素日来,湘王那孩子又是个知冷知热的,而且湘王之母又甚得他的欢心。所以皇帝十分不希望湘王有夺嫡之心。“湘儿此番前往齐府,实让朕放心不下。”林公公自是明白皇帝所想。
“陛下何必这般草木皆兵,或许湘王殿下只是想起幼时情谊,这才前去拜会一番。”
能这样当然是最好。可是……想着自己此次所为,想必那孩子心中记恨之下,真的会做出什么。毕竟齐律那性子……可真是天不怕地不怕。
以前皇帝倒觉得这性子没什么,龙子凤孙,总要有些脾性的。跟个面团似的,能有什么作为,可此时,皇帝倒希望齐律便是个外强中干,不敢惹事的。“陛下若不放心,奴才多多盯着齐氏便是。”
皇帝这才点点头,随后昏昏沉沉的睡去。
***
齐府,夜。
齐律去看妻女,在自己的院子,齐律还是有几分自信的。他不管做什么,都不会传到府外。
当然,也就是说府外的那些关于齐氏的流言,都是他特意为之……(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七章 离京(十)
第三百七十七章离京(十)
人善从来被人欺,他从没打算当个良善之人。如果没有遇到谢珂,他想自己也许真的会成了一个声名狼藉,杀人越货的‘齐阎王’……到了那时,鬼见了他都要愁。
可是命运安排他与谢珂相遇,谢珂虽然没说,可他就是知道,谢珂不希望他变成恶人。
那他便如她所愿。
可是……
想到自己那夜听来的‘真相’。齐律轻叹一口气,这时候,木门被拉开,露出一身素衣的谢珂。他已经几日没来见谢珂了,倒不是不能见,实在是……他受伤了,他可不想谢珂因着他的伤而落泪,将养了几日,他身子好了些,他才来见她。“宝姐儿。”齐律柔声开口唤道。
谢珂眼睛上下左右将齐律打量了个遍,这才侧开身子,让齐律进屋。
这屋子自然比不得他们所居的院子,好在麻省虽少,五脏俱全。
齐律眼见女儿香甜的睡着,屋中的烛灯影影绰绰,将小小的斗室照了个清楚。看着眼前可以称为寒酸的屋子。齐律轻轻一叹。“宝姐儿,难为你了。”
想必谢珂从小到大,都没住过这般寒酸之处。
他本以为娶到她,便可以给她一切。
华衣美食,仆从成群,却不想累得她跟着他东奔西走不说,安稳日子没过几日,又遇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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