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来日方长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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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切全都吞噬。
我顿然想起陈华浓当初引诱我去偷莫向北那印章的砝码,正是他站在船尾指向不远处的他的游艇。所以此刻我是在陈华浓的游艇上?刚才他说了,小南是陈华浓的妹妹,必然是和陈华浓一起来的。那既然这是个阴谋,陈华浓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刚刚小南说莫向北还和他喝酒醉到不知天南地北......我越想越惊怕了。
强自镇定而问:“船触礁了会怎样?”
听见我问他低下头,幽黑的眸子暗沉地让我不敢迎视,只听小南在旁抢话道:“能怎样?死人了呗。”我浑身一颤,冲她怒喝:“你胡说!”
她也跳了起来,脸上尽是愤怒:“我没有胡说,就是会死很多人。现在是深夜,好多人都睡着了,晚些那艘船就会沉,等到他们发现时已经是水中的淹死鬼了。”
我惊怒交加里从教练的怀抱中脱出下地,朝她扑了过去。他们两人都没防备,我一下子压在了她身上,将所有的恐惧与怒恨都发泄在双手上,竟是本该无力也有了力道。死命摁住她的头,发了狠地也去卡她脖子,“你再胡说我就打你了。”
只不过是船触礁而已,怎么可能会沉?她才是淹死鬼呢,她全家都是!包括她那可恶的哥哥陈华浓。
当肩膀一沉的同时,我手上的力道立即被卸去,然后有条手臂从后环住我的腰把我从小南身上给拽了起来。自开始后悔刚才太怂没敢让他注射麻醉中和剂,要不然这时我恢复了体力怎么都要拼一下。双手在空中划动都被他给制住,只能任由他从后强搂住自己,身体的相贴紧密使我十分反感。<divcla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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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苏苏发飙起来也不管不顾,把小南给修理了
第163.我在回忆里等你27
小南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头发都散乱了,她目露凶光朝我扑来,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打向我脸。假如不被制住和体力恢复的话,这一掌我有把握能躲过,可此刻的情形无需描述,实实在在地被打了一掌在脸上,疼自不必说,关键是瞬间那半边脸火辣辣地麻了。
在小南想挥来第二掌的同时,本制住我的手掌扬手打开了她,并且听见他沉怒地呵斥:“够了小南!”小南被他那扬手一打往后趔趄了两步,转而脸色大变地失声而喊:“你为了她打我!”
“我没有打你,只是制止你无谓的行为。”
小南目露凄楚,哀声指控:“熹哥,你对她比对我都好,真的喜欢她多过喜欢我吗?”
忽然我被他放开了,我及时抓住围栏才勉强撑站住。
听见他在身后轻声唤:“小南,你过来。”在我划转眸间小南立即小跑到了他跟前,然后看见他轻柔地抚了抚她的发说:“没有人比你更重要,你要保持情绪平稳,不可再像刚才那般暴怒了,明白吗?”小南脸上的暴戾尽都散去,乖怜地依偎在他怀中。
忽然远处灯火处传来惊叫,在静寂的夜里即使隔得远也依稀能听见。我心惊胆颤地望着那处,可夜色与雨将视线遮住了,只能从沙沙声中分辨那处起了躁动,不停地有人在尖叫。
“看来有人已经知道注水了。”暗沉的声音从旁飘来,我不理会,他就又丢出一个诱饵:“想去看吗?”我承认这个诱饵十分诱惑人,哪怕明知他不怀好意也忍不住点头。
他笑了笑转首对小南道:“你去让船长往那边开一些吧,一会你哥也要过来了。”
小南听话地转身而走,很快消失在视线中。
没过一会就觉船身在动,以一种不算快的匀速朝着那灯火处行驶。
眼看着距离缩短到百米、五十米,以为会再近时,忽而手腕上一紧,我下意识转过头。
“我们换个地方来看吧。”听起来像是邀约,但并没有给我选择的机会。我被带到了一个小房间,它并不特别,除了那台架在窗前的望远镜。
他将我带进来后就松开了我,径自走到望远镜前调试着焦距什么的。我懵看着那处,脑子里混沌地想镜头对准的方向好像就是莫向北那艘船处。
过了片刻,他回过头来看我,抛出诱惑的邀约:“想看看吗?刚好他在镜头里。”
我一听立即心头一紧,下意识的也无可控制地扶着墙朝那边缓步而走。
他看了我一会浅笑了道:“看来你身上的麻醉快失效了。”确实我也感觉到自己不再像初醒时那般完全无力,不过这时我的注意力不在这上面,最后几步松开了扶着墙壁的手脚下有些踉跄地来到了那架望远镜前。
他往后只稍退半步,空出那前方的位置。我若走上前势必就在他气息范围之内,略一迟疑还是没抵得住那迫切想看见莫向北的心,一脚迈近之后低下头。
有了镜头焦距之后顿然感觉原本还在五六十米以外的船近在眼前,船上的情形看得十分的清楚。而今船上已经乱套了,很多人在慌乱奔走、惊叫、彷徨不安,很明显最底下那层已经被水淹了上来,这艘船正在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往下沉。
我看过的所有沉船事件来自电影、电视或者是新闻中,眼前却有一幅最真实的画面在上演。目光搜掠了寻找,终于在某个高处看见熟悉的身影,此时他如一名将军一般指挥着自己的人安排调度,已经有看见救生艇在甲板上被充气而推下海。
雨将他全身都打湿了,头发湿漉漉的,不知是谁送了一个播音器给他,于是就听见他的声音了。他在一遍遍重复着喊所有人冷静,全部有秩序地集中到甲板上去排好队,宣布船上有足够的救生艇可送大家安全离开。
他的话和声音就像一剂安心针,渐渐地人们嚣杂狂躁的情绪平静下来,可能依然哄闹但不会如之前那般歇斯底里地惊叫。
这时他见情况稳定下来后把播音器塞给了身旁的人,对那人作了什么指示便扭头就走。于是呼喊的工作就移交到那人身上,而他快速下了船顶消失在镜头中。
我看得怅然若失,看着这般近好似只要轻唤一声他就能听见,可其实却离得那么远哪怕我喊破喉咙也不可能听到。忽然三层船沿的长廊里又出现了他的身影,他脚下步履很急,走没一会我就知道他要去哪,他这是回我们那间舱房去。
是否当被通知船出事时他都还没来得及回去看一眼,也不知道我其实早已不在船舱之中?那等下他看到被撬掉的门,空空如也的房间会怎么想?心里酸酸的钝痛起来。
他的舱房是设在三层里头的,望远镜能拉近距离却不能穿透,最后他的身影还是消失在了舱板之后。我执拗地定在镜头前,不想放过任何可能他出现的瞬间。但突然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抬起眼才发现他把望远镜的盖子给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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