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梦谁先觉之一世长安 作者:月舞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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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是赐了婚的,夏将军难道还要让公主和别的女人共事一夫不成?赶快成婚,把越女送回岭南去。公主太可怜了,月娘琢磨着,不知道长安是不是能给公主帮上些忙。
正想着,远远看到长安已经带着个女人在宫门口站着。连他也带着个女人,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心里恨恨的。那女人是,含香?
月娘激动的简直要蹦起来,她的含香,没错,就是含香。
“你今日本该行筓礼,索性都免了麻烦,这算礼物送你。”长安在一旁,微笑看着两个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公主站在长安身边,看着长安,又看了看月娘,眼神落到很远的地方,那是岭南吧。
按照圣旨,公主下月就要成婚,月娘想到时带着含香一同去将军府,公主很痛快的答应了。于是长安带含香先回了安王府。
夏将军入宫复命。平定了岭南匪患,老皇帝非常高兴,问他想要什么赏赐。他说,要纳越女为妾。
龙颜大怒,夏将军历数战功,自请降爵,最后不惜抗旨不与公主成婚,只为迎娶越女。
这天晚上,公主把殿里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唯独手里攥着那个双鱼玉佩。月娘看着公主,就像自己一样心里特别的疼,陪在公主身边,眼泪怎么止也止不住。
第30章 越女诗瑶
虽然将军成过亲,还有孩子,但这次娶的是长公主。老皇帝特意在将军府花园旁边建了一座公主府,不许将军府的人随意进去。
公主大婚这天,举国同庆,月娘觉得自己能想到的,想不到的奢华,这一次全都看完了。当天晚上,将军只在公主府坐了片刻就回了将军府。公主一人盯着喜床前一地破碎的月光,许久,对着刚刚夏将军坐过的地方,漾出一个明艳的笑。
过了几日,一顶小轿将越女抬进了将军府。从此,将军再也没有出现在公主府。只有元山,偶尔过来,向公主汇报将军最近军务很忙一类的说辞。公主也不说什么,照例打赏,照例自顾自的泡茶。
含香终于搬来和月娘一起住了,这丫头,真是大了,也越来越漂亮了。含香说自己当时虽然入了妓藉,但并没有入官妓,所以刚去不久,岭南巡抚蒋大人来京述职,就从他们那里挑了一批人回去做舞妓,之后自己就跟着去了岭南,还学了跳舞。
月娘很欣慰,觉得含香虽然在外漂泊了这么久,总还算没有吃太多的苦,现在,终于团聚了。
柳树都要抽芽儿了,也不知道长安最近在忙什么,好像很久没见到人了。不过有些人,就是不禁想的。
“月儿,和你说个事情。”长安在花园里叫住正要去休息的月娘。
“叫我月娘,我不是月儿。”白了长安一眼,月娘不喜欢长安总是把自己,当成他想象的那个人,也没有仔细看长安的表情。
“袁家,被流放漠北了。袁禾,在狱中自尽了,”长安说的声音不高,好像不太确定是不是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月娘。看月娘什么都没说的看着自己,接着又说,“袁家借着袁禾调查私盐案的职务之便,联合在江南当官的儿子,和李相做起更大的私盐生意,这段时间刚刚被查出来定了罪。”
袁禾,死了?他怎么可以死?他死了,我以后恨谁呢。月娘木木的回了自己房间,她恨袁禾,可袁禾死了,那她剩下的,就只有恨了。
公主通常只在自己府里,一手茶艺已经出神入化,每日午后,都孤独的将茶具一遍遍清洗。月娘看着,搜遍所有词汇,也没能说出一句安慰的话。
远远望去,柳树已经一片鹅黄,这一天,公主午后没有继续泡茶,而是想去将军府和公主府连在一起的花园。月娘想公主能开心一些,走出公主府转转。可月娘也担心,那越女,她是打心底不想让公主再见的。
于是在花园里,毫无意外的遇到了越女。对于这次见面,月娘后来总会想起长安,想起长安口中常对自己说的命运,她想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玄而又玄,仿佛不如此,就不足以彰显命运的巧合,和阴差阳错。因为她后来听将军府的下人说,将军平时,是不让越女到这个花园来的。
越女见到公主,先是有些慌乱,继而赶快行礼,这礼行的生硬但很认真,貌似刚学会不久。公主迟迟没有让越女起身,就这样看着脚下的这个人,这个让夏将军宁可抛弃功名,宁可抗旨不娶自己,也要纳进府的女人。
可能是因为一直没有听到让自己平身,越女不解的抬头望着公主。依旧是当日在洞外见到的那双大眼睛,清澈的让人不忍心责怪。
“诗瑶。”夏将军匆忙的赶过来,不等公主说话,自己将越女扶了起来。这是新婚那天之后,公主第一次见到夏将军,而他正把另一个女子,护在自己怀里。
月娘不停的看着公主,她不知道下一刻要怎样做,才能舒缓公主心中的疼痛。
“公主,这是诗瑶。”夏将军虽然不去公主府,但见到公主,仍然有礼,有礼到,疏远。
“诗瑶.”公主默念,记得在岭南的营地里,越女还是个没有正经名字的野丫头。“诗瑶,果然是个好名字,你给起的?”夏将军点了点头。
越女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但是听提到自己的名字,还是欣喜的点头,表示诗瑶就是自己。公主只说邀请诗瑶有时间到公主府喝茶,就转身离开。越女也不知道听懂了多少,一边微笑的看着夏将军,一边点头应着公主的话。
月娘想,夏将军应该不会让诗瑶过来的吧。
第31章 双鱼玉璧
果然,过了好多天,诗瑶也没有来公主府,只是元山过来送了一盒上好的明前茶,说是夏将军送的。公主还是淡淡的,月娘忙客气的收下茶,让含香送元山出去。
公主坐下来,对着那精致的竹盒端详了很久,起身用娴熟的手法将茶叶一次全泡了。斟满面前的一杯一杯,然后又一杯一杯的自己喝下。茶汤已经深红,其中苦涩,饮者自知。月娘转身到后面,轻轻擦了擦眼泪。
含香过来时,就看到她擦眼泪的样子。含香不知所措,也不问缘由,只带了眼泪的东扯西扯的安慰自己。他们都已经是有故事的人,有些事,一触即痛,公主于她,她于含香,都是如此。
月娘不知道这样的日子,是不是就要这样一辈子过下去,她想长安,想找他问问。而这时,传来诗瑶有孕的消息。
公主两夜没有合眼,月娘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跟着碎了。将军就算再喜欢诗瑶,也不能如此厚此薄彼,何况当年在山洞里,公主可是拼了自己的性命救他的。
两日后,公主终于恢复了惯有的淡淡的神色,让月娘去将军府邀请夏将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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