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记事 作者:白糖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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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莳萝又不是香叶,略一思忖已是从香叶的童言童语之中,明白了祖母把这两个小东西打发到自己这儿来的用意了,一颗心就又怦怦跳了起来了。
花椒呵呵地笑,挪着小屁股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睁大了眼睛细细打量墙上的四扇挂屏。一一看过去,才意识到这四副挂屏的内容竟分别是樱桃蜂鸟、枇杷双鸟、桑葚山鸟、石榴八哥。
俱是果熟禽来的题材。
又俱是日常小景,质朴烂漫,意趣无穷,处处洋溢着欢乐、健康、开朗和旺盛的生命力。
和自家父亲母亲卧房里的挂的上林四品的挂屏:卢橘夏熟、枇杷燃柿、梬枣杨梅、樱桃葡萄相比,虽然绣技还没有办法相提并论,可配色如此跳脱,布局如此生动,却是别有一番生机在里头的。
不禁指着那挂屏大声赞道:“大姐,真好看!”
莳萝正同香叶说话,一听这话,脸上越发红了,转头看清花椒的方向才知道小东西夸的并不是自己,哭笑不得,不禁揪了她的小鼻子:“小丫头片子,竟会哄人!”
又揉着花椒的耳垂告诉她:“这算什么,等你长大了跟着你娘好好学,以后肯定比我绣的好。”
花椒听了就嘿嘿地傻乐。
若说姚氏是家里小姊妹们的教书师傅,那罗氏因着出类拔萃的针线活,就是家里小丫头们的女红师傅了。
从莳萝到茴香,从捏针到裁剪,都是由罗氏亲自教授的。
香叶今年虽才六岁,可在沈氏的拜托之下,早在去年就跟着慢慢学起来了。唯有丁香,叫她捏针就好像坐在针毡上似的。明明比香叶还大两岁,不但进度比不上香叶,针脚更是无从比起。
花椒心里明白,顶多再过两年,自己也该学着捏针分线了。对于纽扣都钉得四六不像的她来说,恐怕其痛苦程度也不亚于上刑的。
不过还有两年呢,暂且还论不到这个,花椒松了一口气,刚要说话,就见门帘子微微一动,随后就没了动静,花椒歪了脑袋,莳萝却已经高声招呼道:“快进来,说到针线就要跑,你就这点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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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姐妹们一个不知道是好是坏的消息,昨天下午编编通知9月1号上架,感觉心气一下就散了。老书虫或许都知道,没有强推上架结果也就可以预见了。不过一个晚上也足够我整理心情的了,上架恐惧症已经稍稍好转,也有了从现在开始或许就要掉收藏的准备,估计我是不敢看的。不过我还是觉得姐妹们不会就这样抛弃我的~这个周末哪都不去,就搁家码字了~至于姐妹们说的水进展慢,上架后会拼死双更的,应该就会快起来了~吧~(.. )
☆、第六十一章 串门
话音落下,就见棉布帘子又动了两下,随后被人撩起,却是茴香掩着嘴走了进来,朝着屋内的姊妹挤眼睛。
花椒就笑着喊着“姐姐”,又朝她身后望去,果见后头丁香耷拉着脑袋和肩膀,一步一蹭的,挪了半晌都没能挪进屋。
不消多说,花椒动动手指头都猜得到,必是之前丁香刚要进屋就听到了莳萝的话,生怕自己入了她的眼被她抱怨,哪里知道逃都没来得及。
也果然正如丁香所料,莳萝一看见她就恨铁不成钢的狠狠瞪了她一眼,又道:“你这么大志气的人,干什么都成,怎么偏偏折在针线女红上头了?”
只说到这个,丁香自己还委屈呢,她也没想到这世上竟还有如此困难的事儿呀!
不禁苦着一张脸,道:“我有什么办法,我也想学来着,可我的眼睛和手指头就是不听使唤,指东向西的,你不是都知道么!”
“那是你心思没有放在上头!”莳萝都被她的诡辩气笑了:“你但凡能把一半的玩心放在针线上头,我用得着这样念叨你么!你以为我就乐意这样念叨你?”可看着她一副滚刀肉、装痴得憨的模样,又觉得自己真是对牛弹琴白费口舌,跟她生气都不值当。
不过忍了再忍,还是没忍住,不禁耐下性子苦口婆心地劝她:“就算祖父祖母爹娘叔婶不用你孝敬,可等你以后……”只话说到一半却是戛然而止,自己就又飞红了脸了,看着花椒不知为何倏然放亮的眼睛,更是浑身不自在,又不好半途而废,只好强撑着含糊道:“等你以后长大了,别人的衣帽鞋袜都是齐齐整整的,偏你歪针斜线七零八落的,旁人能不言语,按你的脾气你能受得了?”
丁香眼见自己竟又打开了莳萝的话匣子了,不由在心里暗自嘀咕“年纪不大,竟这般唠叨”,可面上却半点不敢露的,只是没皮没脸地嘻嘻地笑,又道:“老话都说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这有什么可愁的。”
说着才不去看莳萝脸色如何,也不理会暗自偷乐的姐妹们,只是问她:“大姐,你们在做什么?这两个小东西怎么过来了?”又道:“你们今儿去阿公家做什么去了?阿公阿婆有没有想我?有没有问你们怎么没带我一道去?”
莳萝脸色一滞,随后才没好气道:“想你做什么,竟会淘气!”
丁香就“哼”了一声,又追问道:“那你们到底干什么去了?”
莳萝被她看得满脸不自在,语气中不免就流露出了两分无奈的霸道来了:“大人的事儿,小丫头别管。”
丁香鼻子都在喷气了,可这回却是轮到莳萝看都不看她了,也不去看几个妹妹,领头就要出去:“快去厨房干活吧,日头都要落山了。”
丁香气得够呛,却没有半点法子,只能看着晃晃悠悠的帘子干瞪眼。
花椒溜下床沿,眼见丁香都问不出什么来,也只得暂且作罢。
随后花椒的心思不免分作了两头,一壁壅芹菜,一壁暗中留心。这样过了三两天,在丁香茴香几个的帮助下又壅下了五塬多的芹菜,花椒却是决定收手了。可那厢家里人出出进进的个个都是一副有事儿发生的模样,当着小字辈却是三缄其口,就连素来藏不住事儿的二伯娘都一个音儿都没在他们面前露过。
姐姐们很快就把这事儿抛在了脑后了,花椒的眼神却总是不由自主地就会落在时不时就会失神的莳萝身上。
老话都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这话儿不是没有道理的。
旁的不必赘言,只消看隔壁袁氏就能知道,女子嫁人,或者说女子的婚姻,确实是一辈子的事儿。
不管袁氏有多无奈,这日子过得有多麻木。袁氏的大哥大嫂又多后悔不该做这门亲,误了袁氏一辈子。可事实已成,袁氏除了硬着头皮过下去,袁大哥除了能揍秦连彪几拳头出出气,袁大嫂也就只能强压着怒气背地里好生开解袁氏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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