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有白月光 作者:大嘘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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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场上只剩下他们这一对才汇合,所以何涴没有亮出诗句,李谦也没有怀疑。
纪岐看到何繁闪烁的眼神,勾勾唇,突然开口说:“你的是哪一句?拿来我看看。”说着就向她摊出手来。何繁和他对着瞪眼睛,然后还是认命地,很磨蹭地把捏得皱巴巴的花笺递给他。
花笺被纪岐拿在手里,展开看到头一个字就知道这姑娘是来碰瓷的。想来是根本没见过这诗,不知道上句是什么,又觉得他不学无术才来碰碰运气。
他比她高很多,看她半低着脑袋很心虚的样子,心里一笑。这么傻,和别人凑对也是耽误别人。他本就不在乎输赢,也就随意了。而且她认错了人,也就意味着还有一对男女手中的诗句是合不上的,种种原因之下,那一对男女也没有声张,就是说也同样不在意错配。
把花笺折了握在手里,纪岐问她:“你有什么比较擅长的吗?”
何繁来参加宴会之前,就生怕碰上那些有名的文采出众的公子。人人都倾向于选择拿手的东西,她一个半吊子古人,若是要她来唱和诗词,非得笑掉场上人的大牙不可。
她连忙抬起头,举手说明:“我会画画!”
纪岐就点点头:“我也就字还能看,你画我写,如何?”
场上的男女也都开始小声商量着。罗音如愿站在了二皇子身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高大的身形和让她痴迷不已的侧脸,羞涩地问他:“我们……我们做什么呢?”
刘缜的视线扫过何繁,看到她拿着笔,正用笔杆子拄着下巴偏头和纪侯爷说话。然后这才转过头和罗音说:“早听闻木夫人能写一手好字,罗小姐师承于她,可愿展示?”最后他们这一对决定下来,男的画画,女的写字。正好和何繁纪岐那一组对调了身份。
院中有鸟不时长啼一声,另有琴瑟声交杂在话语中,满庭笔墨香气。
罗俏坐在亭子里,手边挂了一面锣。她轻轻在上面敲了一下,表示时间已到。
何繁在一边水盆里净手,桌上的宣纸上绘了场中景象。时间有限,画得并不细致,但人物情态寥寥几笔已经跃然纸上。纪岐心里赞了一声,这姑娘看着傻,没想到也有出色的方面。提笔在上面完成他的任务。何繁凑过去看,听见纪岐在一边笑问:“怎么样?”
何繁:“……”
见她哑巴了,他又笑着自言自语:“我觉得还不错。”何繁心想:现在我知道咱俩的诗句不符了,不过你至于再明明白白地写出来笑话我吗?
所有人都完成了作品。男女间又重隔安全距离,克制守礼地分开。
流水一样做了琴棋书画的展示,再评选之后,三甲中当然没有何繁在列。虽然场上的男女年纪都不大,但有才者众多,何繁所画又没什么高远立意,也没有时间画得更加细致。不过却是场中传阅最多的一张画,人人都想看看别人笔下的自己。
罗音没看,她还正在气头上,手里绞着帕子,在心里不停扎小人。
因为二皇子刘缜画了一幅美人背影。
何繁与何涴就频频被围观群众的眼风带到,大多都猜测这画上之人,最有可能是何家两位小姐其中之一。两人身段相似,而且之所以只在两人中间进行猜测,还因为二皇子几次出入将军府,说不准就是对其中一位有意。
画中带情,但这种场合下,总不好那么直白。所以画中女子甚至连衣物也是无色的,只一头青丝倾泻而下落满肩头。脸微侧,眉眼仿佛就在下一刻就会显露出来。
这样似是而非,留下想象猜测的余地反而更加勾人。
而和二皇子合力完成作品的罗音,没有人会猜画中人是她。因为和何家两位小姐想比,罗小姐实在有些……高壮。罗音显然也很难堪。面上的笑再难维持,到她往画上写字时,撑着腕子,笔捏在手里迟迟落不下去。
别人要做的是二选一的选择题,而何繁不用猜就能想得到,刘缜这画上之人绝对是何涴了。她带着“少年你很有勇气”的眼神看向他,见他也正好看过来,突然朝着自己微微一笑,眉目生光。
刘缜见二小姐“害羞带怯”地往这边看,虽然他画的是何涴。但何繁这样误会自己向她示爱,也是他乐意看到的。
——
留花宴后,何繁都已经坐进了马车里还在挑着车帘往外看。何涴从她手下的缝隙,看到与她们并排停着的,是南阳侯府的马车。
她坐直身子,靠在车壁上冷冷一笑,“宴上还没看够吗?”
何繁嘻嘻笑了两声,帘子从手上落下来,她凑到何涴身边小声说:“纪侯爷很有意思啊,哪里像是外面说得那么可怕,可见京中传言不能全信。”
何涴不屑她一副花痴的样子,看都不看她一眼就说:“你和他才相处多久,这便能下定论了?”
何繁忍不住又凑过去看,挨近了窗口正好看到纪岐走到马车边儿上,撩着衣摆,动作利索漂亮地往马车上一跳。身后的李谦体型微胖,这种有可能出丑的行为自然不会做。身边小厮就麻溜地小跑到马车前伏跪下身,弓着身子让李谦踩着他后背上车。
李谦很自然很习惯地抬脚,结果脚还没踩上去就被纪岐提着领子猛地拎上了车。
见何繁只知道眼巴巴看着纪侯爷,何涴不由得替二皇子不值。何繁如此三心二意,当真配不上他。
第28章 白月光重生6
何涴的亲事眼见着就要提上日程了。
李娴再是与继女不亲近,还是尽心尽力地帮着她挑选合适的人家。因为嫁得好坏,实在是关系着女子一生的大事,她又不是见不得继子女好的恶毒后娘。作为何家的主母,她也替何涴多方打听着,几日下来,京中适婚的世家公子们什么情况她全都摸了个清楚明白。还留心看了年纪比较适合自家阿繁的,想着再过个一两年,阿繁也该有人上门提亲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又吩咐着下人去把何涴叫到主院里来,想着要出嫁的人是她,她的意见比较重要。
何涴记得上辈子,在这一年她确实定下了一门亲。但最后男方突然重病,就又到何府来把亲事推掉了。这件事太不吉利,也让她又蹉跎了一整年无人问津。所以明知结果,她就不怎么上心了,反正也是白忙一场。
她没有再深想,心里隐隐有个念头,挑出来的那些人她哪个都不想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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