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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相亲吗 作者:坑娘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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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确切来说,名为韩修杰的书生。

    才子佳人,英雄救美,这位状元郎不仅会试拔得头筹,又来了这么一出故事,眼下已然成为整个皇城最出风头的人。

    “结果……还真骗到了那尹小姐。”

    “福运来”的二楼,身着锦缎青衣的男子一手撑着下巴,手肘搁在栏杆上,眯起眼似笑非笑地看热闹。

    想起那日跨在墙头一本正经说教的少女,他忍不住嘀咕起来,那丫头大概当时就是随意的指了指,却不知是巧合还是韩修杰有意为之,竟然真的就凑成了一对姻缘。

    说话的男子声音清爽温润,五官生得很精致,作为皇城第一美人的嫡亲弟弟,容貌上自然也是得天独厚。十几岁正从少年成长为青年,脸上渐渐淡去了代表稚气的圆润,换上冷冽的轮廓,让他整个人显得早熟了几分。

    “怎么,君白你认识这韩状元?”最近刚成为左君白姐夫的太子殿下金承睿穿着平常公子的华丽服侍,模样乍一看并不如左君白一般令人惊艳,却是沉静优雅的公子,此刻他正坐在桌前对着一盘象棋,修长的左手握着右手食指上的扳指不时转动着,眼眸也微微转动,看起来似乎在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走。

    事实上,他这一步已经思考了好大一会了,根本就是横竖都要输了……

    “认识说不上,只是恰好前几日知道了这么个人罢了。”左君白从栏杆上下来坐回棋盘前,拿起一枚棋子在手中随意地把玩着,“既然他有办法从湛大人的监考底下考得状元,说明此人文采确实不俗,不过……”

    “不过什么?”金承睿松开手抬头略兴味地看着左君白,后者无聊地拿起棋子高高举起,然后松手,看它落在桌上,将只差一子就可以赢的棋局搅乱。

    “再好的文采,若没有足以匹配的脑子,就是这样一颗没用却又很可能会坏事的棋子。”左君白好看的眉头微微挑起,看起来有几分玩世不恭的味道,眼神却再认真不过。

    “所以你的意思是,父皇极为赞赏的这位状元郎,是个蠢货?”棋局被毁,金承睿心头一松,说出的话带了几分似是而非的质疑,却并没有怒意,但即便如此对面的人还是迅速换上一副“惶恐”的模样。

    “草民不敢。”

    “好一个不敢!连太子的婚礼都敢玩失踪,这天下还有你小子不敢的事吗?”

    说起这个不省心的小舅子,金承睿也是觉得心累,原本身为一国太子的婚礼就繁杂又枯燥,他笑得脸都快僵了,拜堂的时候他的太子妃却顶着盖头偷偷说她弟弟一夜未归,他又只得派人去找……结果这小子居然就是在自家后院的树上睡着了!

    “咳咳……”左君白假意咳嗽起来,一边默不作声地拿起茶碗递到嘴边。

    那天他原本只是打算找个安静的地方歇歇脚,却因为看到那个有趣的小姑娘心情放松下来,连自己都不知道何时就睡着了。

    看他这模样,金承睿好脾气地不计较,只忽然开口提了另一件事。

    “话说,先前我带你姐回门的时候,岳母大人让我劝劝你,该考虑一下终生大事了。”

    “噗……咳咳……”这回是真呛着了。

    “怎么,给你娶媳妇你还不乐意?”明知道他是真的不乐意,金承睿故意道,“听说已经相了好几家小姐,你都看不上,惹得那官媒在路上遇到都要绕着岳父走了。”

    一说这事就头疼,左君白嘴角抽搐了下:“姐夫,咱换个事说行么?”

    “听你叫一声姐夫可真不容易……”金承睿轻笑了下,倒也没打算真的纠结这个事,正要再说些什么,楼下忽然传来一阵骚乱的声音。

    状元郎的高头大马早就经过客栈离开了,人群也早已散去,这会儿怎么又热闹起来了?

    说来也巧,皇城大街身为皇城最繁华的主街道,与其交叉的道路不知凡几,但“福运来”所处位置交接的这条道路倒是很有来头——鹊桥街。

    又称“媒婆一条街”。

    正如其名字所彰显的那般,这条街道上几乎汇集了大金国所有的媒人,其中还包括这皇城最出名的媒婆,在大金建国初期曾被□□赐予“金鹊桥”称号的月氏一门,每日登门求说亲的人家络绎不绝,给鹊桥街的其他商铺也带来无限商机。

    因此这条街虽然不长,却也时常是热闹非凡。

    大金国明法规定,男女结成夫妇必须经由媒妁之言,没有媒人的亲事不受大金律法保护,媒人的地位自然就不容小觑。一个好的媒人成就一桩好的婚姻,大金国民众对此深信不疑,但这个“好”,却并不是可以一家独大的。

    媒妁之言讲究门当户对,官有官媒,一般民众的亲事只能求助私媒,这是媒人界的约定俗成。月家虽得□□金口称赞,但毕竟还是隶属私媒,平日里其余同行就已经很眼红月家的生意红火,一旦月家打破了“规矩”,自然也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月凌波!你给我站住!”

    在大街上被人这样大喇喇的叫住还是头一遭,月凌波一时还以为是自己今日起得太晚出现幻觉,不过没理由啊,刚才在路上遇到修杰的时候已经掐过自己一把了……

    “月凌波!”

    “小姐,你没听错,有人在叫你……”伊人小心地扯了扯自家小姐的衣袖,阻止她准备再一次掐住自己手臂的举止,月凌波这才回过神,转过头,正对上一张怒气冲冲的媒人脸。

    俗话说做一行像一行,身为同行,月凌波几乎一搭眼就知道对方也是做媒人的,不过眼下她这么确信,是因为这位她倒是认识的。

    “秦大人。”官媒好歹也沾了个“官”字,她这等草民见面行个礼也是应该的,不过……“请问秦大人缘何这样叫住小女子?”

    “少装傻!”秦清虽然虚长月凌波几岁,但脾气和耐性看起来并不好,他继承父业做官媒没几年,虽然不见得地位多高,但好歹是替众位官家少爷小姐牵线的重要人物,连一品大员都要给他几分薄面,哪里容得下这个最近总是在抢他生意的小小私媒。

    “那韩状元与尹小姐的亲事,据说由你来保媒?”

    原来如此……

    “秦大人真是消息灵通,小女子也是稍早之前刚接到韩公子的口头委托。”凌波语带惊讶,眼底倒也不见惶恐。不如说,先前在街上遇到韩修杰,突然被那位新任状元委托此事的时候,她就猜到了对方的目的。

    不过不得不说,韩修杰这“报复”挺无聊的。

    “哼,这鹊桥街自然还是我秦家说了算的!”对于自己派人跟踪她一事并不觉得羞耻,秦清一脸大义凛然的怒意,凌波有些莫名。

    “别的先不说,鹊桥街乃先皇赐名,隶属皇城脚下,怎么如今听来反倒是秦大人的地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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