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后传 作者:十里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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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吧,我现在已经是个废人,没了半点用处,在强权面前,任何心计都没有用处。”
“难道你不想杀了司马越?”
“他如今大权在握,出入有上百名侍卫护着,怎么杀了他?”
刘曜低头看她,眼底有着细碎的光,他笑了笑:“你杀不了的,我来替你杀,外面很乱,这金墉城倒成了好地方,你就在这待着,不要耍性子,就让宋九跟着你,要有什么事,也好联系到我,这里偏僻,缺什么东西,回头我让宋九给你送来。”
羊献蓉怔怔的看着他,她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何单单看上了她?
他没待多久便走了,一直躲在暗处偷看的司马绾走了出来,她长的有些像司马衷,只是那一双眼像她,只是此时,眼底并无半点温度,反而透着一种防备与不屑。
“那个男子是谁?”
“什么?”
她大声道:“我问你,那个男子是谁!父皇死了,你就找了别的男子吗?”
宫汐见状忙走出来,帮着解释道:“公主误会了,那只是娘娘的属下。”
“我不信!父皇死了,母后你就迫不及待的找别的男子吗?母后曾让我读过女戒,母后你的女戒读到哪里去了,父皇尸骨未寒,你....我以你这个母后为耻!”
说完这话,她转身便跑了,羊献蓉脸色惨白,如受重击,宫汐见她如此,忍不住安慰道:“娘娘,你切莫难过,公主只是一时之气,她说的话,您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羊献蓉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丝自嘲的笑意,嗤笑道:“她说的不错,她该恨我才是,我才是千古的罪人。”
她起了身,踉踉跄跄的回了寝殿,随即大病了一场,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宋九暗中请了大夫,抓了药,可她依旧缠绵床榻个把月,也不见好,仿佛身体内所有的力气都抽光了,整个人,半点求生意志皆无。
正文 第442章 逼迫喝药
刘渊建国之后,便意图吞下并州,派遣刘曜攻打屯留、中都等地,他用兵神勇,不辜负他的杀神之名。
刘曜赶来之时,已是一月之后,战局才稍微缓解一番。
羊献蓉瘦弱了不少,眼底也无半分神采,刘曜来见她时,宫汐已熬制好了药,劝她喝药,她却将药碗推开了。
他走了进去,从宫汐手中接过了药碗,宫汐一见他,竟十分顺从的退了下去,她不像司马绾一般,人小不懂事,晋惠帝已死,她又被困在金墉城中,难不成真要娘娘一辈子都困死在金墉城不成?这位刘公子器宇不凡,又可随意出入金墉城,可见是有几分本事的,娘娘跟了他也不错。
刘曜在床榻旁坐下,看着她,淡声道:“把药喝了。”
羊献蓉没回应,他又说了一句,她依旧没有理会,他低头喝了一口药,竟对着她的唇喂了下去!
羊献蓉这才剧烈挣扎了起来,却又哪里抵的过他的力气?一急之下,竟咬上了他的唇!重重的咬了一口,竟咬出了血来!
刘曜这才放开了她,她愤怒的瞪着他,嗔怒道:“你干什么?!”
“喂你喝药。”
“我喝不喝药,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就算死在这,也是我的命!”
刘曜冷笑一声,抽出一把匕首丢到她面前,沉声道:“想死,我成全你,现在就拿刀抹了脖子便是,一了百了。”
她拿起了那匕首,抽了出来,刀身泛着冷意,她一咬牙,便真的朝心口上戳,却被他抓住了刀锋,尖锐的刀刃刺穿了他肌肤,血珠渗了出来,她惊讶的看着他:“你干什么!”
“你真想死?为什么?”
“我哥是我害死的,司马衷也死了,我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
刘曜也没劝她,反而对宋九吩咐了一声:“将司马绾带过来。”
宋九看了羊献蓉一眼,最终还是照做了,他很快便将司马绾带了过来,刘曜手一用劲便将匕首夺了过去,他持着匕首走到司马绾面前,手一划,刀口从她头上划过,一缕发丝掉在了地上,他看着羊献蓉的眼,眼底并没有任何玩笑之意。
“你死,她死,羊献蓉我不是在开玩笑。”
司马绾被吓着了,她年纪尚幼,被人用匕首指着,没当即哭出来,已经算好的了。
羊献蓉厉声道:“刘曜,你干什么!”
“若是再让我看到你寻死,你的女儿,你的那些个奴才,我都杀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又怎么可能是开玩笑!她突然想起了多年前他杀人的样子,面色阴冷,视人命为草芥,无半点怜悯之意,只是隔的太久远,她似乎忘记了。
“我知道了。”
她低头应了一声,刘曜让宋九将人给送下去,又端起那药来,对着她,似换了一张面孔,温声道:“现在,乖乖喝药。”
他喂一口,她便喝一口,十分顺从,末了,他替她抹去她嘴角的药汁,扶她躺下,眼底一片温柔。
正文 第443章 永嘉五年
刘曜道:“你好好养身子,我得空了,便来看你。”
羊献蓉没理会他,只是偏头看着窗外,还未开春,一片灰败之色。
刘曜也没多说什么,对她也算恪守君子之礼,最多抓着她的手,静静的看着她,就这么耗了一天,用了晚膳之后,便在她旁边合衣躺下,他身上还有血腥味,俊朗的面上也有几分风霜与疲惫,羊献蓉看着他,手触摸到了他腰间的匕首,取了出来,雪白的刀锋在月光下泛着白光,他的样子是如此的不设防,倘若,杀了他会如何?
他是匈奴的皇子,战功显赫,名声在外,他一死,刘渊便少了个得意战将!对晋朝的威胁便少了一层,只是....如今的晋朝,早就风雨飘摇,除了匈奴,羌族、鲜卑、羯族个个虎视眈眈,杀了他又如何?
何况,晋朝的当权者,又哪里真的将百姓放在眼底?
王浚也是汉人,却纵容他的士兵屠城,诸王之战,又死了多少士兵,多少百姓?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她已经分不清了,这男人....对她终究是好的。
她将匕首放回了他的腰间,手突然之间却被他抓住了,他睁开眼,眼底含着些许笑意:“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杀我。”
她十分不自然的想要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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