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舟以左 作者:春水浸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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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发问，似是在她心上慢慢挠。

    顾朵朵横了横心，闭上眼睛吻了上去。某教授自视不能淡然处之，放下另一只手上的书，抱起娇妻走向卧室。

    朵朵同学很聪明，当晚便肉偿自家老公，用美人计来求得老公帮自己脱险。意乱情迷之中，某床下君子，床上禽兽之人，禁不住诱惑的答应了她。

    凌晨一点，左家。

    左思在客厅和卧室间来回踱步。

    凌晨两点，左家。

    左思在卧室和客厅间来回踱步。

    凌晨三点，左家。

    左思在手机上编辑着短信，删删减减，减减删删。

    大致内容如下：

    “杨行舟，我今晚其实不是跟顾朵朵在一起。”

    “杨行舟，其实今天是顾朵朵故意的......”

    “杨行舟，其实我今天是去相亲。”

    最后一条也没能发出去。

    凌晨五点，左家。

    左思瘫在床上，嘴里不停地咒骂顾朵朵，她一定要好好教育一下她。

    早上七点，左家。

    左思在客厅和卧室间来回踱步。

    今天的杨行舟很可怕，非常可怕。一大早便把几个实习生叫进去骂了个遍，上午开会时又重改方案，下午把负责新方案的几个员工劈头盖脸又骂了一顿。就连他的助理，都是硬着头皮进他的办公室，生怕自己不小心惹得他一个不顺，自己的饭碗不保。

    昔日里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多少女人挤的头破血流也想进的总监办公室，变为今日里寸草不生，方圆百里内无一人敢前往的萧条之景。

    下午开会时，杨行舟的电话响了，会议室一片安静。他看了看来电显示，挂断。示意员工继续讲，员工刚讲了没两分钟，电话又响起来，挂断。示意员工继续讲。某员工汗颜，总监你就不能静音或者关机嘛......颤抖着声音刚要继续，电话又响起来，总监重复手里的动作，挂断。示意他继续。好吧，他们总监任性。员工默默祈祷总监电话不要再响，继续颤抖着声音吭哧吭哧做起介绍。电话倒是真的不响了，但员工细心的发现，总监的脸更黑了，当他嘴里的话开始支支吾吾时，杨行舟不耐烦的终止了这次会议，拿起手机大步流星走出了会议室。

    左思这边打了三个电话都是“您拨打的用户正忙”，她知道杨行舟挂了她的电话，左思气极，她不过就是撒了个小谎骗了骗他，还不是因为老被他取笑的缘故。他倒好，这就有了脾气，再说，他明明看见她和程默在一起，还要打电话质问她，根本就是摆明了要看她出糗，借机欺负她。想通了以后，左思不在做无用功给杨行舟打电话了。

    赌气地钻进被窝里，她从头至尾就是个笑话嘛！委屈来了挡也挡不住，左思吸吸鼻子。顾朵朵的迷之脑洞，杨行舟的倔驴脾气，程默的伶牙俐齿，她严重怀疑他们是不是串通好整她，真希望自己一觉睡到第二天，醒来发现昨天是愚人节。否则她真是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而始作俑者顾某人此时还逍遥法外，一想到顾朵朵说不定这时候还在床上呼呼大睡，做着春秋大梦，左思就恨得牙痒痒。起身就准备出发去她家兴师问罪。

    千算万算，左思都没有算到，当自己赶到的时候，开门的却是季珩。

    “呃......季教授。”左思气焰瞬间被浇灭，毕恭毕敬的鞠了个躬。

    “不用叫我教授，你是朵朵的朋友，叫我季珩就可以。你是来找朵朵的吧？她一大早就跑回娘家了，说是做了错事，怕你问责。”某教授脸不红心不跳的撒下弥天大谎。

    左思瞟了几眼屋内，看见了鞋柜上前不久顾朵朵刚在朋友圈晒过的，她的“爱鞋”，心想，某人这回是下了血本了，竟然挑唆着教授来帮她挡自己。想了半天，还是没办法突破重围，某教授实在太过强势。

    “看来今天是不太方便，那我改日再来拜访。”

    “好，到时候我让朵朵好好招待你。”

    待左思走后，顾朵朵便从卧室横冲直撞，跳着抱上季珩的脖子左亲右亲。“珩珩，你最好了。”

    季珩拨开挂在自己身上的树袋熊。“下不为例。”

    顾朵朵满脸崇拜的对着老公竖起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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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那天在公园，不是她顽劣走丢，不是她恰好看到他，不是她好死不死的出声救了他，又或者，不是他在结尾处告诉她他的名字，她或许，也就把他忘个干净了。那么，她就不会在再次碰上他时，一眼将他认出，她不会主动与他交集，她也许会接受一个普通男孩子的求爱，进入一所普通的高中，念一个普通的大学，然后结婚，工作，生子，一切如常，平凡到不能再平凡。

    到了今天，她这断肠人，早不比当年那意气风发，梗着脖子铁了心的也要蹭在他身边，雷打不动。可惜时过境迁，今时不比往日，她不能坦然。左父出事至今，她也再不能那样没心没肺，四下无人护她周全，香肌瘦几分，搂带宽三寸，都是她自己的事儿。

    左父只不过走了几个月，她就改掉了多年累积下的臭脾气，囫囵不得。她以前最是挑剔，自打左父过世，对吃穿也愈发的不讲究了，总是觉得能吃就行，活着就行，很长时间里，再也不自发的找乐子了，像极了与生活僵持，冷战，不肯放过自己。怕黄昏忽地又黄昏，不销魂怎地不销魂。

    好在身边还有杨行舟，顾朵朵，这才帮她度过了最艰难的时期。因为要照顾她，顾朵朵大半年都没有搭理过季珩，把他晾了个干净，她偶尔也想季珩，只是觉得左思疼痛，她要跟她一起疼痛，如果这是左思必经的坎儿，她也愿意陪在她身边，要痛一起痛。

    “今天季教授有大课，学校论坛里的妹子炸开了锅，朵朵，你不去听吗？”有一日左思问她。

    “你提他做什么呢，像季珩那样的人，是不可能会喜欢我的。”平日里的顾朵朵，就算是季珩将她的心反复践踏，她也能像个没事儿人一样捡起来拍打拍打，而后继续缠着他。像今日这番没底气，令人心疼的样子，倒是从未有过。

    “为什么？你们发生了什么？”左思这才发现，自己这些日子沉浸在父亲过世的悲伤中，都没怎么关心过顾朵朵。

    “没有，你别多想，什么也没发生。”想了想觉得不妥当，又补充道。“我不过做了一场梦，现在梦醒了而已。”

    看她这副失了魂魄的样子，左思突然就想到，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当时的顾朵朵，是个对自己未来的人生道路有很深刻认识的人，从未有过像现在这般的不知所措。

    那是大一新生报到的前一天。

    左思闲来无事，作为大一新生的她又对整个学校环境满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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