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被撩日常 作者:绿豆西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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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请求殿下看在玲珑跟在您身边这么多年的份上对玲珑网开一面。若您真要惩罚,罚属下便好。”
沈容却是冷声道:“不过是让她先回灵州思过一阵子。”
听得沈容如此说,宋遇才放心,看来他只是让她交初凤阁的令牌,暂时没有重罚她的意思。
玲珑是他看着长大的人,他知道,她外表虽然冷漠,内心却是非常敏感,这么多年来沈容一直很信任她,这下突然如此待她,指不定她还会继续钻牛角尖。
他早猜到玲珑会做出偏激的事情,为防止她铸成大错,便一直暗中跟着苏轻言和许酒他们。
果然,刚一出京城,便见到有凤阁的杀手暗中跟踪他们。
沈容早说过,苏轻言现在正是皇上宠臣,若是死在凤阁手中,皇上定然会追查到底,所以沈容不能有事,至少不能在京城周围被截杀,至于许酒,她是死是活对皇上是什么影响,可若许酒死了,沈容定然不会放过玲珑。
他本想早早便出手阻止,却又忽然觉得,明着跟他们一起去灵州要比暗中好探听消息得多,便也没有出手,只等着看他们何时出手,到时他再在他们危难之际出手救他们,好打入他们内部。
思索许久,宋遇揉了揉有些发疼的眉心,步到桌边开始给沈容写信。
写好后,才将信放入信封,拿火漆封好,才推开窗,唤了一声:“出来吧。”
话音刚落,便有一人落在他面前,道:“宋堂主!”
他将信给那人,道:“送回去给王爷。”
那人双手接过信,道:“是!”
待得黑衣人走远,宋遇才关了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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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酒醒来时天还未亮,望着房中点着的两盏烛灯许久,她这才反应过来目前是个什么情况,自己竟不知何时睡到了床上,而原本受伤该躺在床上的苏轻言却不见了踪影。
许酒着实惊了一惊,随即便暗自斥责自己,怎的照顾病人都能照顾到霸着人家的床睡着?
也不知苏轻言被她赶到哪里去了,她连忙着下床便准备穿了鞋去找苏轻言的人。
只是她还未穿好鞋,便听到有脚步声走过来,随后,便听到苏轻言温和的声音:“醒了?”
正在穿鞋的许酒仰头,却见得一袭红衣的苏轻言站在绣着青竹的屏风旁,手中还端着两碗瘦肉粥,那粥似刚刚起锅,还冒着腾腾热气,许酒起身,问道:“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苏轻言走过来,将手中的粥放在桌子上,温笑道:“已经无碍了,昨天幸得你照顾。”
许酒垂首道:“是我该谢你和对你说抱歉才对。”
她也知道,苏轻言若不是为了护住自己也不会受伤,除却谢谢和抱歉,她也着实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
苏轻言不习惯这样生疏又客气的许酒,只低低道:“你没事便好,听梁愈说你昨晚都没怎么吃,想着你醒来也该饿了,大晚上的厨房也找不到东西,便熬了些粥,你先垫着肚子,我还有些东西要弄,就在外面,有事随时叫我。”
许酒却是怔怔看着桌子上的瘦肉粥,原来他离开是去熬粥了吗?
昨日晚上用餐的时候,她因为担心苏轻言,也确然没什么胃口,现在心放下来之后,倒真觉得饿了,她净了手坐在桌边,轻舀了一勺,稀粥入口,绵软入味,竟是分外的香甜。
苏轻言不知在外面忙着什么,许酒安安静静喝完一碗粥,便收拾了碗筷准备回房,现在苏轻言醒了,她也可以放心回房睡觉。
绕过屏风,许酒便见着苏轻言正坐在书桌边正执着笔似在画着什么东西,书桌上有一盏烛灯,橘色的灯光将他清俊的眉眼照得温柔了许多。
她走出来时,苏轻言刚好搁笔。
一枚晶莹剔透尾端雕刻着四叶草花纹的碧色玉簪跃然于纸上,这玉簪许酒瞧着很是眼熟,许酒又走得近了些,想看清楚一点。
见着许酒出来,苏轻言温声道:“吃完了?”
“嗯,”许酒应了一声,看着他手里的画皱眉开口道,“我好像见过这枚玉簪,可不知道为什么,怎么都想不起来。”
苏轻言将画卷收了起来,淡笑道:“不过是我无聊时画的,你该是不可能见过才对?”
面上风轻云淡,心底却开始没把握,他自然知道她见过这枚玉簪,他怎么会忘了他魂无所依那段时间许酒的异常?她因为见到这簪子去找沈容,最后从沈容府里出来时便失了神志。可想而知,这簪子带给她的,并不是什么好的记忆,若真如此,他倒希望她永远不要想起来才好。
听得苏轻言如此说,许酒也觉得或许是自己多想了,便再没有执着于簪子,而是望着苏轻言,道::“既然你无事了,我便不在这儿打扰你了,你早些休息。”
一室安静……
苏轻言很想说:“不打扰,你想呆多久便可以呆多久……”
可这样对于许酒来说总归是不好的,他怕吓到许酒,顿了良久,他才道:“我送你回房。”
徐安给许酒安排的房子离苏轻言还是有一点距离,许酒便也没有拒绝。
二人一路无言,苏轻言把许酒送回房后才自己转回房去。
许酒回房之后见着离天亮还早,而她还有些困乏,便又躺在床上小睡起来。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见了那枚玉簪的缘故,许酒堪堪躺在床上便又开始做梦,这一次梦境比以往要清晰许多,梦中是何时何景她都能清楚的知道,而且梦中人的脸,她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梦里正是皇上的寿辰,德庆帝素来喜大操大办,寿辰自然少不得宴请文武百官和其家眷。
金禾殿中,景阳长公主正和一干诰命夫人喝茶赏花,许酒正坐在景阳长公主旁边百无聊赖地捧着茶杯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她对那些花花草草没什么兴趣,对那一干诰命夫人话里藏针的聊天内容更是不感兴趣,只时不时往向金禾殿大门处。
她在等苏迎来,若不是知道苏迎今日也会来,她是情愿去听书也不愿意来这里活受罪。
终于,到得巳时的时候,金禾殿门口一阵骚动,不一会儿,便有公公扯着嗓音喊道:“苏相到。”
听得这个声音,许酒眼睛都亮了几分。
一袭一袭紫袍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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