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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霸官 作者:清枫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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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节南对这位自愿筹资的官员搞不了恶劣,“这事你大概可以找主管农桑的巴州地方官。农事最重,江水决堤泛滥,淹没农桑,秋收惨淡。”

    范令易叹口气,“早在我还是知县时就已经向上官提过,知州只道银钱紧缺,阁部不理三司不允。今年我调任都水监,还以为终于能促成此事,想不到仍无从做起。”

    节南鬼主意多,“范大人肯定是举子出身,不知是否看过范文正公的《岳阳楼记》?”

    范令易道,“自然看过。”

    “范文正公一文红了岳阳楼,也红了滕子京,却有多少人知道范文正公当时是看图作文,滕子京根本没有重修岳阳楼,倒是借了这篇《岳阳楼记》完成政绩,升官走人之后,由后来继任者重修的。人人赞滕子京,我笑人云亦云。不过,反过来看,像这般一首诗一幅画一篇文而红遍天下的事情,当真不少。巴州地处偏远,众州府中默默无名,若范大人找些当朝名人,诗词歌赋赞一赞叹一叹,没准传到皇上耳里,修堰之事或许也就水到渠成了。”最近的吹捧例子就是刘彩凝这位才女,节南因此有妙想。

    范令易眸中惊奇,从未想过这个法子,“……姑娘见地不凡。”会有用吗?以名人宣扬之力?而且熟知官场之道!

    节南哈哈一笑,“范大人别这么夸我,我这人不读正经书,就爱找旮旯角落,不知《岳阳楼记》这背后的故事真还假。不过名赋名画意义深远,范大人可以参照一下。水利工事动辄百万,你东凑西捡,搭上自己家产,买到的物资也只是杯水车薪,我们损失不算大,可惜大人一片良苦用心化为泡影。”

    范令易连连点头,“听君一席话,我茅塞顿开。今日来,原是想听听九公子高论,见他不在,才要兑了他那张借条。九公子不重诺,尝尝率性而为,我真怕他不认账。”

    节南听了,眼儿转一圈,“这么,范大人,买卖上的事我做不了主,却管账房。钥匙就在我这儿。你拿着九公子写的借条来讨银子,按理我当还银子给你。三百金换五千贯钱,您要觉着好,我立刻给你取去。”

    江杰直眼。

    范令易良心官,所以会犹豫,“好是好,就怕九公子怪罪你……”

    节南马上接话,“怎么会啊!九公子很讲道理的,只要账本和借条对得上,又是他亲笔写下的欠条,事关安阳王氏之高名,应该夸我还来不及,毕竟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也了一桩心事。”

    说罢,也不等范令易深思熟虑,节南就到库房里取了钱箱,当面点清五千贯的钞子。

    范令易见节南如此爽快,也不多说了,接过道谢,“这银子我绝不私用,等到将来修堰,就当九公子捐给这项工事的,为他刻碑纪念。”

    节南笑得眼眯成线,“这个好!钱财身外物,哪及名留芳。再说,范大人要真拿下修堰公事,给九公子送上买卖生意,也是返还了嘛。”

    “呃——我本不好意思真拿钱两,才提出换成实物。如今却拿了钱,若需物资,可能就要在巴州当地购入了,不能以公谋私,为友人谋利。”

    节南心里笑不动,“范大人高风亮节,我相信九公子一定明白。”

    送走范令易,花出去五千,节南快乐地锁上库房门,一回头瞧见江杰神情古怪看着自己。

    “六姑娘,咱账面没多少钱。”才想这姑娘懂行,眨眼白送人五千贯。

    “九公子不在乎钱。”原来挥霍是件很爽的事,而更爽的是,光明正大胡作非为!

    江杰不知怎么接话。

    节南轻巧转移话题,“江师傅,带我瞧瞧新造的火铳啊。”

    “行。”江杰一想,九公子那么能干的人,敢把库房钥匙交给六姑娘,轮不到他瞎操心,“六姑娘上回给咱的图纸太妙。传闻古有神器飞天鸦,如今早已失传,但六姑娘的旋式发射器倒似飞天鸦之形,而且半空发箭,解决火铳炸手的毛病。”

    节南没得意,“火铳这东西毛病太多,威力有限,只有你家九公子当宝。”

    走过丘顶,漫步入山,茂林之后山路陡下,很快来到一座山谷。

    山谷人为挖成,谷地开阔,造着好几个大棚。大棚里工具琳琅,好多奇形怪状,见所未见。匠人数十,热汗挥洒,专心致志。

    离大棚较远的平谷,几人围着一大架的木轮铁弩,忽然砰一声,一物如大鸦嘴,飞上半空,往下喷出五六发铁箭,铁箭空中爆火,落地炸起泥石,惊了隔山鸟群。

    江杰喜道,“嘿,六姑娘一来,大家伙就争表现,这坑炸得肯定大。”

    节南抱臂远观,“记得别把功劳再归到九公子身上去,以床子弩改良过的攻城器发射火铳箭,就不能称之火铳了。”

    江杰不含糊,“九公子说了,这东西要成功,那得算作炮。”

    炮,颂朝早有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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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4引 拔脑找打

    右手还很灵敏的时候,节南和其他人一样,笑过火铳,瞧不起火炮,觉得那些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儿经不起考验,也难怪各国官部的态度先热后凉,一度热闹的火器沦为笑话,最终还是回归平常百姓家,逢年过节放烟花。

    然而,跟着王泮林打交道,也许周而复始之中瞧出了些不寻常,也许出于对匠工们孜孜不倦的钦佩,她那颗对工造冷淡的心时不时会热起来,甚至无力的右手也生痒。

    节南到底还是走过去看坑。

    江杰亲自丈量尺寸,兴奋地报,“一丈七到两丈,石头比之前碎裂,箭头最深钉进两寸……”

    节南跳入坑底,抬头看看方才飞天鸦的位置,环顾四周。

    江杰不知节南看啥,只说好好好,飞天鸦威力足。

    节南冷不防泼下一盆冰水,“不要再在飞天鸦上花工夫了,不实用。”

    江杰哀叫,“为啥啊?”

    “飞天鸦早失传了,仿不出书上说得霹雳雷霆的威力,肯定就有哪里不对。飞鸦轮盘上天,从空中再往下吐火箭,若不能解出其中奥秘,本身是有很大缺陷的。上空才发,可容敌人充分准备;无目标旋射,不分敌我;发射床太轻,射高不能射远,只能两军对垒时起个先发。”给图纸的时候干脆,等到真正应用起来,才感到不好。

    江杰说,“先发就先发。”

    节南却现实得多,“不,南颂只会守,颂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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