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一如既往,冲动而鲁莽,偶尔顽劣,极富有小孩天性。
皇甫靖此刻是极度生气的,这情绪盈满了他浑身的每一处肉体,他的眼神与呼出的气息。
但这还不够,他内心的邪恶因子在不断的叫嚣着,沸腾着,他想象着皇甫靖在瞧见他摘下这幅名不副实的面具后的震惊,那种足以将他浑身血液都凝固的情绪。
他想象着,竟开始控制不住逐渐上扬的嘴角。
他笑,却笑的诡异,带了些苍凉。
皇甫靖的看他的目光果然变了,但这也不够....
他想要的,还要更多...更多。
他站了起来,踏着沉稳而有力的步子朝着皇甫靖走过去,梦与现实相触碰,他终于瞧见皇甫靖露出那种,惊恐地,瞳孔急剧收缩又放大的,猝不及防但又深入骨髓的惊诧了。
“如沁...你....” 这简单三个字,竟花了皇甫靖全身气力。
如沁在朝他‘走’来,光是这一点,已经让皇甫靖失了所有思考的能力了。
他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眼前的如沁在笑,却宛如鬼魅,他的眼神冰凉,无情似阴间阎罗,浑身散发着一股阴冷之气。
这让皇甫靖明白,原来一个人的眼神是真的可以杀人的。
“如沁”终走进了他。
同他平视着,用着那让人忍不住打着寒颤的目光,问他:
“你来猜猜看,我是谁?”
他在多年前,也遇上过这么一个人,用着同样的目光看着他。
皇甫靖突然抖了抖身子,心中一诡异念头闪过。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这里,我还是要说,真的不搞基……我觉得我已经提示的很明显了咩诸君 t_t
此如沁非彼如沁。
大约小天使们也知道如沁的秘密了,下一章写如沁身世。
ps:
有小天使说想看主角们,这都怪蠢作者剧情卡在了这里入v,但是剧情也要走下去啦咩~ 主角们当然是最重要的~还请宝宝们耐心等候,么么哒。
同样地~留评送红包~
第27章 以貌取人的下场
不知不觉, 两个日夜又过。
皇甫家大宅里却不大太平。
没人知道那个清晨究竟发生了何事,只知道一向伴在少爷身边辅佐文史的温如沁莫名离了府不知去了何方。
府上众说纷纭,皆在猜测温如沁出走原因,可惜猜来猜去,也不见个准信儿。
只晓得自那之后,皇甫靖便有些异常, 只把自家关在屋子里足足一个日夜, 任谁来, 都撬不开那道门。
有人捕风捉影, 说时常都能从少爷府上闻到浓浓的酒,与食物腐烂的味道,有人便反驳了, 少爷三日后便是大喜之日,有什么理由消沉买醉?
一派胡言, 一派胡言!
但皇甫靖意志消沉一事却也便是空口无凭, 至于究竟发生何事, 却也没有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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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国公府
“人醒了?”
“方才有些要醒来的迹象。” 端着盆热水的丫鬟如是回答道。
容宝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只说叫她下去熬些红糖姜汤来,稍后守着点儿送来,那丫鬟得了令走开, 容宝金亦毫不客气地进了屋。
床上人双目紧闭,看起来像是许久未曾睡过一次好觉。
容宝金微微一笑,也不拆穿他,悠闲地坐在一边, 自己动起手来,泡了壶茶,末了,才终于开口:
“温公子赖在我这两天,也该醒醒了吧。”
温如沁几乎是瞬间便睁开了眼,他缓慢眨了眨眼,也不急着坐起来。
“自己家后院种的小茶,大病初愈,来饮一杯否?”
温如沁听罢,也不客气,掀了被子下了床,‘他’瞧见自己明显换了一身的衣裳,眼中闪过丝惊讶,而后又恢复了平静。
“你这腿....”见‘他’神色如常地走过来,容宝金还是聊表客气地提了提。
这几日她虽有些猜想,但也总归只是猜想罢了,理论再为充实,一遇上眼前活生生的事实,要说一点不惊讶坦然地接受了,也是假的。
“如你所见,完好无恙。”
温如沁好似真自暴自弃似得,就连装,也懒地再装了。
‘他’坐下来,几乎是惯性地闻了闻容宝金煮好的茶,皱了皱眉:
“火候不够,茶叶入水的时间也有偏差。”
容宝金不怒反笑:“我那三日怎么也承蒙您‘恩惠’,现如今您是不是太镇定有余了些?”
温如沁问她:“我这衣服是你换的?”
容宝金答:“也算是吧。”
她复而又道:
“承蒙‘温公子’您在前夜大雨滂沱时,好巧不巧地晕倒在我容家大门前,让我府上下人发现送进来照料,我见你衣裳湿透神志不清,只好亲自替你换下,若是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怎么,你同皇甫靖发生何事,又怎么会落得个无家可归的地步?”
她开口,若有似无地瞥她一眼。
诚然,容宝金委实好奇的紧,既是好奇那夜皇甫靖贸然同她求爱之后的后续,也好奇在那之后眼前人与皇甫靖之间又发生了什么。
但温如沁这么副模样,显然是不会告诉她的,容宝金心里略有遗憾,但也懒地一问再问。
在两天前发现晕倒在她容家门前的温如沁时,她心中也隐隐有了些答案,知晓这其中定与皇甫靖那夜的反常脱不了干系,若不然,温如沁也不会如此破罐子破摔似得,主动漏了马脚。
“你是怎么知道猜到我的身份的。”
温如沁并不拐弯抹角,既是好奇,便直截了当地问了便是。
从容宝金今日从容的反应来看,她定是早已知晓了’他‘的身份。
容宝金脸上却腾起一抹揶揄,目光往下,瞥了瞥他身上干爽衣物。
仿佛打趣地说:我都为你换衣裳了,还不清楚?
可惜温如沁并不买账:
“若真是如此,那容姑娘一开始,便不会直接叫了下人把我送到你屋中,更不会在未确定我是男是女前便贸贸然替我更衣了。”
她当时虽意识模糊并不十分清醒,但因着她长期以来极有警觉的身子,即使是在那种情况下,她也能多多少少感受到容宝金的动作。
这容二小姐从容不迫接待她的模样,已然足以说明问题了。
容宝金听罢,不予置否,只是瞥了瞥她的腿,话锋一转:
“一个六岁就断了双腿的人要想独自居住在深山中,身边若无人照看,怎么能存活?若换做是你,也难保不起疑心罢?
只是为何当探子查到当地府衙登记户籍处时,却又查无此人,那户籍上,偏偏只登记了一个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