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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太危险,我倒能看的开。

    可你也知道你那伯母多疼爱他,若靖儿真出了什么意外....七皇,此事你且看如何?

    于公,你奉皇上亲命督守此战,于私,你与靖儿情头手足,我今日来,也想问问你的意见。”

    他此番前来,亦是听听独子的挚友对于此事的看法,他终究还需有个人,在身边推他一把,毕竟这次下决定的对象不是他人,而是他皇甫司文的独子啊。

    玄凌叹了叹:“此事全得看子云意欲如何,不过我倒愿意同皇甫伯伯打个赌,他定会欣然应允。”

    却看皇甫司文半是欣慰半是无奈地应了他一句:

    “正巧,老夫也是这么看的。”

    屋外,容宝金却渐渐皱了眉。

    第63章 我是谁?

    “报——”

    这厢皇甫靖听到这声, 立马放下手中的卷轴,佯装正经地轻咳了几声,然后对着那急匆匆穿着盔甲跑进来的士兵道:

    “小田啊,我都同你讲过什么多少次了?遇事当不急不躁,怎么你还是这么慌张?”

    小田名唤田海,三年前加入了这支军队, 现如今也担着个不大不小的官职, 自皇甫入了军营以来, 与他交往倒是甚密。

    田海哪里还管得了这些哟, 擦了擦额角的汗,咽了咽口水:

    “大事!大事也!皇甫将军回来了!”

    皇甫靖瘪瘪嘴:

    “回来就回来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田海复而又道:

    “教官您是不知道呀, 皇甫将军这次还带了一个人回来,那模样真的可俊俏了, 一看便是京城来的, 还听见他叫什么七皇, 七皇的。”

    田海说着说着却也有些玄乎, 越想越是不对劲,能让自家不怒自威的皇甫将军如此笑脸相迎,且还唤作七皇……

    怕是!

    却看这边, 皇甫靖面上大喜,拍案而起:

    “阿玄来了?快,快请进来!”

    阿玄?相传那朝中最受宠爱的七皇子大名便唤作玄凌……

    “小田,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七皇子给请进来了?”

    七皇子……果然是那等贵人啊, 可怜田海,还陷在自己的妄想中出不来,皇甫靖呵斥了半天也不见人有什么反应。

    这人真是太不像话了!皇甫靖佯怒地摇摇头,决定自己亲自出去会会那多日不见的好友。

    他行至一半,只听一声玉石般悦耳的声音自帐外传来:

    “不用了。”

    皇甫靖心中大喜,果见有人掀开了帐篷,走了进来,男人面如冠玉眸如星,一袭如墨青丝别以一青玉细簪轻轻别住,身形颀长,气质卓越,这般望着他,唤了声:

    “子云,别来无恙。”

    一瞧见玄凌,皇甫靖自然激动得很,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天在军营故作了许久的威严,扶上他的肩,尽诉想念:

    “我还以为你还有几日才能到呢,哪想你竟然如此快!”

    玄凌淡淡一笑,却是后他几步进帐的皇甫司文清了清喉咙说了句:

    “你那被人狠心退婚的未婚妻都到了,七皇如何能等的?”

    皇甫靖脸色微妙地一变,悻悻道:

    “爹....”

    皇甫司文说这话也是含了些抱怨的,恨其不争,本想着眼下容宝金来到这北疆之地是多好的机会,异国他乡股孤苦无依的,若是这傻儿子稍微开下窍前去慰问几番,这事情怕也不是眼下这般让他气呕的地步。

    可皇甫靖倒好!一说起容宝金来变吱吱呜呜地,全然没有个大丈夫模样,且说容宝金来了有几日了,这小子倒好,竟然一次都未曾出过军营,就连平日操练累了去附近城镇喝口小酒的习性也没了,这不是在刻意躲着容家那群人是什么?

    皇甫司文私以为容宝金既然这一趟选择前来,心中定时存了些割舍不下皇甫靖的意思,可人家一个大家闺秀,莫不是还要恬不知耻地寻到军营来求你皇甫靖见上一面不是?

    哎,可惜他这愣头楞脑的儿子啊....

    皇甫司文气不打一处来,厉声道:

    “行了,赶紧跟我来,我有要事同你商量。”

    玄凌若有所思地望他一眼,这使得皇甫靖顿有一股不祥之感,对于皇甫司文眼下要同他说的话,他亦有些敏锐地感觉到了。军中近日来的首要大事拢共就那一二件,要说猜也不难猜。

    果然,皇甫司文面色有些阴沉,正式地同他说了夜袭夺命沟之事,皇甫靖当初入军营,便是依着操练军纪提升士气的目的而来,自到了北疆后就担任了军营教头一职,说大不大说笑不小的官职。

    若是军中常人,要混到如此境界怎么也要三五年,可皇甫靖不一样,他是他皇甫司文的儿子,他私以为皇甫靖将来是要超越他,成为大庆下一个战场神话的,而不是仅仅屈居与一个教头。

    因而这一次夺命沟的任务,想来想去也只有皇甫靖能胜任。他对他的期望,也同样寄托在里头。

    可皇甫靖此行带回的结果究竟是悲还是喜,就全看造化了。

    许是知晓皇甫司文心中所忧,皇甫靖沉吟片刻,方重重点了

    点头,下定了决心:

    “既然那夺命沟乃是此唱战事能否致胜的关键之处,爹若是交于他人也不放心吧?那便由孩儿亲自出征,此行若真能如愿,将夏丘一击击毙,也算了结了你心中一桩心事。”

    皇甫司文也只是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这一刻,父子之间的心有灵犀足以让他们未言一字,便可直达彼此内心。

    就连他那向来都性子冷淡情不外露的好友阿玄,也默默地给了他一个眼神。

    待那两人走后,皇甫靖终究还是扶着椅子坐了下来,神色少见的严谨,低垂着头,若有所思。

    他想起方才他同皇甫司文说的话,当然,父子俩彼此也心知肚明,这心事,分为两重,一乃与夏丘的一战,二来,也是皇甫靖在军中威信的问题。

    作为一个寻常教头,皇甫靖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认真敬业,和气友善,但也并非一颗人人都可以乱捏的软柿子。

    可坏就坏在他的身份上,因着皇甫司文年轻时候威名远扬,战功卓越震慑诸国,因而得了个百人斩的名号。而身为皇甫司文独子的皇甫靖,自小便承受了不小的压力,他远在京城时还好,那些个不入耳的舆论只是偶尔有之,皇甫靖脸皮厚些,心思再愚钝些,便也没将那些话放在心上。

    可如今不一样,她已然来到了军中,成为了同他那神通广大的父亲并肩战斗的士兵中的一员,且还一来便当上了教头。难免他人对他期待过高,以为皇甫家要出第二个神勇大将军。

    这也合乎常理,毕竟一条英勇无畏的龙,还能生出条姣不成?

    皇甫靖这人啊,向来是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