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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略微侧了身子,盈盈双眼,礼数周全:

    “多谢质子解围。”

    他也只是淡淡地瞧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并不说话。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容七总觉得,她大姐在说完这句话后,像是特地瞧了她一眼。

    容七也不及细想,忙从他手中将那小祖宗给接下来,可就在此时,它又开始抖抖身子动了动,突地以一个并不小的声音,叫唤:

    “阿呆!阿呆!”

    “阿呆!喜欢!喜欢!”

    容七只觉得自己在那短短数秒内气血上涌,一口老血冲上来卡在喉咙里,险些没喷出来溅人一身。她的脸不知不觉地飘红,丝毫不亚于自己身上这件红通通喜庆庆的衣裙。

    有那么一刻,容七觉着四周都变得静悄悄毫无声息了,当然,这必定是她的个人臆想,因着小祖宗音量虽不小,但也并非同方才向她爹祝寿那般音量,因而听见的人岁不在少数,但也是在她这这圆周里面,那么特定的几个人里面。

    但这几个人里面有容阿呆,还有她大姐,光是这两个人,便足以摧毁容七尚且留下的那么一点点自尊心了。

    容七尽量地低着头佯作毫不在意,只是她从容阿呆手中夺过小祖宗的仓促的动作,却让她的紧张与颤动可见一斑,容七也懒地再管这些了,抓起小祖宗拔腿就走,反正她爹也并不在意她的去留,眼下这般让人难堪的地方还如何呆下去?

    她这一走,一是因着难堪,不知如何抬头面对,二也是因着那压抑的氛围,让她透不过气来。

    可当容七真正地跑了出去时,却又顿悟:

    自己这仓皇而逃的模样,可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坐实了那臭鸟口里那‘喜欢’二字了?

    思及此,容七的脸顿时又一黑,委实不畅快的很,将小祖宗关进笼子并狠狠地抽了抽它的嘴之后,容七索性瞄准了院子里那颗大榕树,三两步爬上去,远远望过去,还能瞧见院子那头晚宴的情形。

    她视力极好,离得也不远,也算将众生相给收入眼中。

    能瞧见她爹笑地很是开心地同他人祝酒,欢歌,玄凌在一旁并不多言语,偶而与堂下人目光接触,也只是发乎情止乎礼的情分。

    玄凌这一世同她大姐的关系,何以变得如此淡?既是淡,又怎么会在今夜特地请了玄凌前来?容七不免这么想,而这个问题也困惑她许久。

    且依照玄凌所言,他亦是自上辈子重生而来,那对于她死后的势态该是了解许多,或许是在她死后还发生了许多事,从而改变了这两人的关系?致使这对前世惺惺相惜的‘挚友’这一世却形同陌路?

    亦或,这只是玄凌单方面的想法,她大姐依旧心中一弯明月向他,只是他再不愿同她大姐沾上任何关系?

    可这也说不妥,因着她大姐这一世瞧着,也当真清心寡欲,并不同前世般目光时时随他而去。

    好似,好似,这一世一来,这两人互相都再也瞧不上彼此似得,这让容七脑中忽地闪过一丝诡异的想法,莫非她大姐亦是.....

    只可惜,她只想到了这里,因着不知她太过敏感还是确有其事,她只感觉到一道遥远而凌厉的目光由院子的那头射过来,极具有穿透性的,自她四周穿插而过,让容七心猛地漏了一拍。

    是玄凌,莫非她发现自己了?这个想法让她冷汗直冒

    甚至让她脚下一滑,险些狼狈地跌落了下去。

    人生却总有无穷无尽的意外,以及在那脆弱的意外之后,及时的补救措施。

    一双坚实的手臂忽地将他揽住,对方十分果断地搂住她的腰往里一带,容七只觉天旋地转间,双脚触到坚实的树干,稳稳地站立了。

    委实值得庆贺,她不至于以一个极其难看的姿态跌下去落人笑柄,可眼前自己这窝在他怀里大气也不敢出的模样,也委实让人难堪。

    “你还不快放开!” 吼,凶巴巴地。

    容七也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未曾给他一个好脸色了,因着心中那顽固又偏执的坚持与垂死挣扎,正在完全地,不受她控制的倔强着。

    容阿呆却摇了摇头,眉眼如画,目光柔和,看了看她身后:

    “我若放了,你便要摔下去了。”

    容七略微往下看了看,地下漆黑一片宛如深不见底的黑洞,把她心里哪点小小矜持给冲地干干净净。于是咳了咳,语气放软憋了憋嘴:

    “那你且将我放稳了,这般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他却先是动了动身子,让她落地地更稳些,而后象征性地松了松手,让容七身子略微贴合着自己,但也不必让她感到难堪,他顿了顿,望向远方,忽地道:

    “开始了。”

    容七惑然,随着他目光而去,而后瞧见一群衣着艳丽风姿绰约的女子随着晚宴的进程入了场,花花绿绿的,甚为妖艳。

    她瞬间惊醒,方想起那档子事儿,忙挣扎着要起来:

    “糟糕,我竟将此事给忘记了。”

    容阿呆默了默,神色有异,却又很好地将其给隐藏了起来:“不过寻常舞女,七七,你在惧怕什么。”

    理所当然地得了她一记凶狠的目光,却看容七微皱着眉:

    “你可知那里头的人是谁?”

    四周虽连个鬼影子都瞧不见,但容七未免这么个‘惊天大消息’泄露出去,还是凑了过去,掩了嘴附在他耳边故作严肃地道:

    “是绿荷,便是我先前那个丫鬟,你可还记得她?说来你们还有些交集....此人心术向来不正,原先我念在她年幼不知事未曾赶尽杀绝。

    本以为她会就此收敛,哪想现在又加进了个戏班子,且还如此巧地入了我容家,你且说,她究竟有何居心?”

    他却委实不以为意,将她如此肃然模样当笑话看,顿了顿,万千心思也不知道转了几个弯了,方摇了摇头,状似清明:

    “哦?还有这事?”

    容七也存了些警戒心,在经过这么些事后也大抵清楚眼前人并非她想象中那般纯洁无暇,至纯之人,因而对于他明显的停顿颇有微词。

    正欲勇往直前套些话来,他却好似看破了他下一步动作似得,忽地凑过来,不痛不痒地,轻微地在容七额上亲了一下。

    却还缓缓退了下去,做了若无其事地样子。

    在容七尚且晕晕乎乎未曾爆发前,修长手指指了指某个方向;

    “好戏开场了。”

    也恰好给了容七一个台阶下,于是咬牙切齿地红着脸转过去,欣赏他口中在这场好戏。

    到底是京城大戏班子里头出来的舞女,训练有素,盈盈婉转,体含香,味动人,纵使容七一个寻常女子,也禁不住被那些个美人儿勾了三魂七魄去,一段翩鸿舞,一个回眸笑,美臂玉腿隐隐现,杏眼微睁才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