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了,一个精神病患者。”
幼鹭皱眉:“不要把任何不可思议的事情都推到精神病人身上,这是偷懒的思维。”
夏野笑:“我可爱的小侦探,我只是根据一个正常人的思维来猜测。你读过不少心理学方面的书,一定也知道有些梦游症患者会在夜里走上铁路、公路、公园之类的公共场所。”
幼鹭低头想了一会儿,拿出几张打印的彩色图片,这是从录像上截下来的他认为可疑的画面:“这个穿蓝色裙子的女孩子,一个人在公路上一边哭,一边来来回回地走,好像在打电话,但是……”幼鹭抬起头看着夏野:“她的电话屏幕根本没有亮过。”
夏野也凑过来看,图片很模糊,只能看到模糊的淡蓝色少女轮廓。
“我觉得她似乎是在等人,但是又不确定那人什么时候会过来。”幼鹭继续翻图片:“后来她和附近工地上的一个工人有过短暂的争执。之后又过来一辆警车,车里的人和女人说了几句话,就走了。可惜看不清车里警察的样子。”
幼鹭坐直了身体,很严肃地说:“警车走后,那个工人也从暗处出来,把少女拖走了,连同那个行李箱,行李箱应该是空的,因为那工人一手拖着少女,一手拽着箱子就走了。”
夏野的神情也严肃起来,仔细看了图片,思索着说:“但是最近并没有少女被侵犯的案件发生吧。”
“因为那个工人很快就死了,湖边发现的内脏,就是他的。”幼鹭说:“我拿着图片去工地辨认,才知道的。”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儿幼鹭才说:“那个少女,力气还没有我的大,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杀人凶手。”
夏野端详着图片,缓缓开口:“这个女孩子,应该很漂亮。”他放下图片,说:“大部分男人对漂亮的女孩子都是没有防备心的。”
幼鹭怀疑地看着他:“是这样的吗?”
夏野点头:“这是常识,除了部分同性恋和……爸爸这样的。”
幼鹭笑:“少来,我知道你最喜欢漂亮的女人。”
夏野也不急于否认,而是靠近幼鹭一点,轻描淡写地说:“爸爸的心已经给了幼鹭了。”
幼鹭有些惊讶地抬头看他。
夏野自觉失言,不自在地站起身,端着茶杯走进厨房,问道:“喝咖啡还是红茶?”
幼鹭看着夏野的背影,虽然夏野强作镇定,但是走进厨房时,脚步还是踉跄了一下。
幼鹭低头思索刚才他说的那句“爸爸的心已经给了幼鹭”,只觉得大有深意,脸上也渐渐热起来,干脆把脸埋在膝盖上,不好意思见夏野了。
夏野显然也有同样的尴尬,泡过茶之后,找个理由就躲出去喝酒,直到深夜才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这两天忙得很……不过我好像一直都很忙,╮(╯▽╰)╭唉好痛苦啊
☆、去年今日此门中
傍晚,在一条僻静的街道上,有一个穿着灰色风衣的女人,提着行李箱,在站牌前左顾右盼,虽然有出租车停在她面前,但是她并没有坐进去的意思,而是不断地看腕表,似乎在等什么人。
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卷曲柔软的头发垂在腰间,面孔白净精致,身材瘦削高挑,像杂志上经常出现的模特一样,尤其是眉眼中带着一点活泼幼稚的神情,十分可爱。
这条道路上的路灯十分昏暗,许多小飞虫绕着灯飞舞,街边的很多商店都关门了。女人最后看了一眼手表,叹口气,很失望地拉着行李箱离开。
她在路口一个老太太的点心铺买了一个茶叶蛋,一块面包。一边走一边吃。那老太太将钱装进布包里,打着哈欠收拾炭火和铝锅,恍惚看到那女人身后跟了一个黑色的影子,但是仔细看时,却什么也没有看到。老太太在冷风中打了一个寒噤,急忙收拾东西回家。
女人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拿着面包,咬开外面的塑料袋,闻到一股发霉的味道,她凑近面包嗅了嗅,很郁闷地扔进垃圾箱,转头时恍惚看到背后有一个高大的男人的身影。她转头看时,只看到清冷空旷的街道。
女人有些紧张地从口袋里拿出小瓶的胡椒喷雾,快步走进一条黝黑僻静的街道。道路上落了一层枯黄的叶子,踩在上面咔嚓咔嚓地响。女人越走越快,听着自己的脚步声,心脏砰砰乱跳。
小路的尽头是一面两人多高的墙,女人停下了脚步,然而那咔嚓咔嚓的声音却并没有停止,反而越来越响地靠近自己,直到临近自己耳边时,女人忍无可忍地拿着喷雾,闭着眼睛朝黑暗处胡乱喷洒一气。
暗处传来一个男人的惨叫声,女人心中一喜,却并没有迅速逃跑,反而拿出手机调到照明功能,然后照向蹲在地上的男人,待看清了男人的面目,女人十分惊讶:“林警官,怎么是你?”
蹲在地上哗哗流眼泪的,正是林漠。他虽然眼疼难忍,但还是勉强保持仪态,镇定地问:“是苏小姐吗?”
拿着胡椒喷雾的女人,正是幼鹭,他很不好意思的把喷雾放进口袋里,点头说:“是我呀。”他很困惑地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林漠靠着墙壁站起来,深吸了一口气,用手扶着额头,轻声说:“可以请你扶我出去吗?”
幼鹭想了想,用手捏住他的袖子一角,牵着他走出这条漆黑的小道。然后又从超市里买了一瓶水,给他冲洗眼睛。
两人坐在公交站牌前的椅子上,林漠双眼赤红,疼得龇牙咧嘴。幼鹭忍着笑解释:“你也看过那个录像了吧,我想体会那个少女的心境,我刚才还以为自己遇到变态了,吓死了。”他虽然这样说,但是脸上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幸灾乐祸地看着他:“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不穿警服,应该不是执行公务吧。”
林漠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不说话。
幼鹭看了他一会儿,问:“你是不是看到我一个人站在路边,很好奇,所以就悄悄跟上来了?”
林漠犹豫了一会儿,点头。
“是不是我让你想起了那天夜里,在公路上拉行李箱的蓝衣服少女?”
林漠睁开一只眼睛,有些惊讶,随即又难受地闭上,点点头。
“那天夜里,和少女说过话的警察,其实就是你吧,我认得你的警车。”幼鹭试探着问。
“这不是什么秘密,专案组的刑警已经反复询问过我了。”林漠眨巴着眼睛,将剩下的矿泉水全部倒在自己脸上,狗似的抖抖毛,站起来道:“你和录像里的那个女孩子,还真有点相似。我刚才还以为是她。”他对幼鹭摆手:“早点回去,别做危险的事情。
自从上次和千羽道别之后,沈越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沈越照旧上班、写论文、看书、接触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