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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火焰。千氏夫妇坐在椅子上,微笑着看千羽表演节目。

    千羽穿着米黄色的公主裙,长长的头发上别着蝴蝶发夹,他手里拿着话筒,笑嘻嘻地说:“今天我在学校的话剧社里,扮演的白雪公主。”

    说着他提起裙子,尖声细语地说:“恶毒的母后嫉妒我的美貌,将我赶到森林里,猎人叔叔,请看在我母亲的份上,饶了我的性命。”他做出逃跑的样子,客厅里的沙发、桌子、钢琴全部成了森林和沼泽。

    他跑到窗口的时候,无意间看到花园里有一个站立的男人的身影,他惊讶地站住,然后告诉爸妈。

    千父吩咐他们母子两个待在屋子里不要出来,然后自己拿着一个棒球棍走了出去。

    千羽和母亲站在窗口,有些紧张地望着外面。

    千父朝阴影处走去,然后站定,朝母子两个摆手,喊道:“不碍事,院子里杂草太多,我收拾一下,你们两个早点去睡。”

    千母打发千羽睡觉,千羽忽然有些心惊肉跳,握着妈妈的手:“妈妈,我不想一个人睡。”

    千母轻轻地拍了他的脑袋:“还真把自己当丫头了,乖乖回屋里,把裙子和假发脱了再睡。”

    千羽哼哼唧唧地回到卧室,一个人坐在地板上,小心脏突突乱跳。四周静悄悄的,连草虫的鸣叫都没有。千羽心中惊骇,忽然觉得整个别墅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他轻轻打开房门,客厅里空无一人,大门母亲卧室的门敞开着,外面的大门也被打开,院子里的月光洒进来。

    “妈妈。”千羽叫了一声,没有得到回应,他一个人走到院子的台阶上,望着黝黑寂静的花园,要哭似的大声喊:“爸爸!妈妈!”

    花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个身材高大健硕的男人从黑暗中走出来。身上脸上全都是鲜血,头发黝黑,眼神锐利,手上拿着一柄清理枯木的斧头,斧刃上淋淋沥沥流淌着血滴。

    “然后我事情我就不记得了。”千羽淡淡地讲述:“反正从那以后,我就成了孤儿。”他扬起脖子想看自己的伤口:“包扎好了吗?呀!”他惊叫了一声:“你拿针干什么?”

    沈越按住他的身体,用安抚的语气说:“别动,很快就结束了。”他熟练地捻起羊肠线,缝合裂开的伤口。

    千羽用手支撑着身体,坐起来,看着沈越的动作。因为感觉不到疼痛,他觉得好像是别人的伤似的。

    “千羽。”沈越头也不抬地问:“别墅院子里的尸体,都是你杀的吗?”

    “不是!”千羽大声说:“不是我杀的,不关我的事。”

    “哦。”沈越随口说,不怎么相信的样子。

    “反正不是我杀的。”千羽不甘心地嘟囔。

    此后千羽就一直住在沈越的家里,沈越倒不担心自己落个窝藏罪犯的名声,他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已经够惊世骇俗的了。

    千羽大概能猜出来青木都做了什么,否则他也不会落到现在这样东奔西藏被人通缉的地步,但是他不愿意去想,青木是他的一部分,帮他承受了记忆中所有丑恶悲痛的部分。他没有办法讨厌青木。

    白天,沈越出去上班,千羽就在屋子里看电视洗衣服。沈越傍晚回来的时候,千羽坐在厨房的小板凳上看漫画书,灶上是一锅咕咕冒热气的肉汤。

    沈越是极孤僻的性格,从小就很难与人相处,但是对待千羽,他居然一点都不排斥。

    两人吃过饭,千羽缠着沈越想到外面逛街:“今天公园里有烟花雨,我要去。”

    沈越并不想带一个通缉犯出去玩,所以严厉地拒绝。后来还是千羽想办法:“我扮成女孩子就没有人认识我了。”

    沈越家里并没有女人化妆用的东西,千羽就问他,他在学校取走的棕色行李箱在哪里。

    那个箱子自带回来后,根本没有打开,就被放到了储藏室,沈越似乎要刻意地忘记他。

    千羽把行李箱搬回来,当着沈越的面打开。沈越看清箱子里的东西,顿时就呆住了。

    箱子里五光十色,琳琅满目,叠放着粉红色、果绿色、湖蓝色几套漂亮的裙子,以及围巾、鞋子、化妆盒、假发等物。

    “你、你为什么要扮成女孩子?”沈越很疑惑,觉得他有异装癖,但是又不像。千羽举止活泼,青木行事霸道,都不像阴柔之人。

    “这个是青木的东西。”千羽说着,拿起一套湖蓝色的低胸长裙,在身上比划,显然他也不喜欢穿女装,很嫌弃地扔回去了。

    沈越低头思索,那些被杀的建筑工人、出租车司机、店铺老板都是身材健壮的男人,一般人很难制服,但是,如果凶手是一个孤身在夜里行走的少女……

    “千羽,我能和青木见一面吗?”沈越忽然说,自从那天晚上后,青木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不行。”千羽迟疑地说:“他、他说他不喜欢你,不想和你说话。”

    沈越哼了一声:“谁要他喜欢,把衣服穿上,咱们看电影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夏野的脾气

    晚上电影院新上映了一个外国的3d电影,很多年轻人都捧着爆米花排队买票。

    若在平时,幼鹭一定早就蹿出去了,但是他今晚却没精打采地缩在屋子的沙发上,用毛毯裹着,委顿成一团。

    夏野回家后看他神情萎靡,脸色蜡黄,以为是生病了,但是量了体温,却又正常,于是断定他又犯懒了。

    夏野准备做饭,同时把一个购物清单交给幼鹭,命令他去超市。幼鹭半闭着眼睛,气息虚弱,随手把那张纸扔到一边,说道:“明天再去吧,我要看电视。”

    夏野从冰箱里拿了一盒冰冻的牛奶,悄悄走到幼鹭身后,将冰凉的手探进他脖颈,幼鹭“啊”了一声,转身推开他,然后也抓起一盒牛奶要塞到夏野的脖子里。

    他活泼起来的时候,脸上才显出一点红晕。夏野捉住他的手,很仔细的看他的脸,才说:“这些天在忙什么,瘦成这样。”又伸手摸他的肋骨,一根根清晰可见。

    幼鹭叹气,嘟囔道:“没有忙什么,连环杀人案已经告破,这些天一直没有新的案子……别摸了,”他按住夏野的手,笑道:“痒……”

    “你去超市买完东西后,顺便去花店买一束玫瑰花,”夏野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送给我。”

    “买花干什么?”幼鹭问,又低头想了一回,今天并不是情人节呀,等等,情人节给他送花更不正常好吗?幼鹭想拿出手机查看了一会儿,有点不确定地说:“今天是你生日吗?”

    夏野显得有些郁闷:“你竟然不记得爸爸的生日。”

    他的神情有点孩子气的可爱,幼鹭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像第一次认识夏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