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的力气,狠狠地撞向巨大而沉重的铁笼子。
“砰砰砰!”笼子被撞击出巨大的声音,连续被撞了三次,一次比一次激烈。林漠松手,幼鹭沿着笼子边缘,一声不吭地滑在地上,他脸上青白,双眼紧闭,从头发里缓缓流出深红色的血液,将潮湿的水泥地染成了黑色。
剧烈的撞击使幼鹭陷入了晕厥,然而他很快又被痛醒。他发觉自己躺在冰冷的地上。身体十分冰冷,虽然不能动弹,但他感觉的到,自己现在是赤身裸体。
“我有一万种方法折磨你。”林漠坐在他身边,慢条斯理地说:“从肉体到精神,我会慢慢地摧毁你,让你彻底忘记做人的尊严,心甘情愿做我身边的狗。”
幼鹭眼神涣散地望着房顶,气息微弱:“你可以试试。”
“你知道吗?小诊所有一种手术,用修建花木的剪子伸进肚子里,把胎儿夹碎,然后用镊子一点点掏出来,最后再把衣服钩伸进去刮干净。”
他说这些的时候,幼鹭忍不住微微颤抖,两只手也紧紧地拳起来。
“反正我不喜欢你肚子里的东西,不如帮你拿掉好了。”林漠站起来,打算去对面的房间:“我去拿剪刀。”
“林漠。”幼鹭双眼紧闭,眼泪顺着眼角流过耳朵和头发,落在地上。
林漠半跪在他面前,擦掉他眼角的泪,低声说:“这么容易就屈服了,哈哈,我还以为你有多硬气。”
林漠将他扶起来,给他换上了衣服,然后把笼子的门打开,准许他脚上带着链子在屋子里四处活动。算是对他的奖赏。
作者有话要说:
☆、交易
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警察,林漠有极高的反侦查能力,当他发现自己被夏野盯上之后,就利用层出不穷的花样和技巧迷惑对方。他展现在外人面前的形象:是一个勤奋工作业余生活枯燥无聊的单身汉。
他减少了见幼鹭的次数,一周只见一次,通常是在夜里,将食物和生活用品带给幼鹭。
幼鹭瘦的厉害,肚子鼓起来,肋骨却清晰可见。他很害怕自己会死掉。其实在林漠的折磨下,死亡对他来说才是一种解脱,但是他不想在这种地方不明不白的死去,他不愿意死在夏野看不到的地方。
夜晚的城市笼罩在一片阴暗中,林漠穿着黑色的雨衣,悄无声息地走进破旧的楼房,打开属于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亮着一盏灯,幼鹭穿着毛衣趴在地毯上睡觉。因为他的表现让林漠很满意,所以被带出了那个阴暗的房间,住在这间舒适明亮的“主人”的卧室。
幼鹭面容恬静,半张脸埋在胳膊里,全身蜷缩成一团,昏黄的灯光像一层轻纱似的将他笼罩起来。
林漠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抬脚踢向他的肚子。幼鹭感觉到肋处一阵剧痛,还没清醒前就下意识地护住肚子坐起来,他看到了最不愿意看到的人,同时也是最期盼的人。
林漠将网兜里的食物一股脑扔在地板上,一言不发地坐在椅子上,一张脸隐藏在黑暗处,显得十分恐怖。
幼鹭已经饿了一天了,他自己倒是没什么,但是肚子里的胎儿渐渐没了动静,这让他很担心,那毕竟是夏野的孩子。这个孩子曾经是他的噩梦,而现在是他唯一触手可及的温暖。
他怯怯地从网兜里拿了一盒酸奶,抽出吸管,还没打开,忽然手里的东西被粗暴地踢飞。
“我才几天没来,又忘了规矩了?”林漠吼道。
幼鹭手里只剩下一根吸管,他迟钝地放下吸管,因为低血糖,他很难看清楚眼前的东西,只好凭感觉摸索到林漠身边,跪在林漠脚边。
林漠弯腰,想查看他的脸色,幼鹭察觉到他的靠近,害怕地用手捂住,他已经被林漠打怕了。
他这种可怜的样子,就是石头心肠的人见了也会心软。但是林漠却因此更加兴奋。
“真是个可爱的小东西啊。怪不得夏先生对你念念不忘呢。”
幼鹭立刻抬头看着他,想从他嘴里获得一些夏野的信息,但是林漠却止住了话头,指着地板上散落的食物说:“去吃饭吧。”
林漠一向喜怒无常,而今天似乎格外不高兴,幼鹭并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思已经被眼前的食物占据了。
林漠的不高兴,是因为夏野没完没了的跟踪和调查。虽然夏野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是林漠绑架了幼鹭,但是他调用了所有的社会关系和资源来调查林漠。林漠现在无论是在单位还是在家里,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
这段时间以来,林漠再也没有见过青木,这让林漠觉得很侥幸又觉得有些失落。青木是一个极端诡异的人,如果说林漠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忌惮的人,那就是青木了。
沈越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青木了,他很疑惑地问千羽:“他怎么总不出来?”
千羽正在厨房洗水果,回答道:“他经常出来啊,你没见到罢了。”他指着自己的黑眼圈:“害我都没睡好!”
青木行事一向诡秘,连千羽都捉摸不透。“也许他在帮忙寻找幼鹭呀。”千羽天真地说。
沈越摇头:“他不是这种人。”
“他是哪种人?”千羽饶有兴致地问。
“他和林漠的一种人。”沈越缓慢地说:“毫无人性。”
千羽眼神一亮,将水果放在盘子里,坐在沈越手边,随手从桌子上拿出一把水果刀,歪着脑袋看向沈越,带着笑说:“你这么想我?”
沈越后背一凉,站起来:“青木!”
青木拿水果刀削平果,懒洋洋地说:“正是老子。”
“神经病啊你。”沈越的语气立刻变了:“莫名其妙地跑出来,不是说过只在千羽睡着的时候出来吗?”
“因为听到某人在说我的坏话,就实在忍不住了。”青木用刀尖挑着果块送进嘴里,雪白的牙齿咬紧刀尖,纵身跳到沙发上,然后把玩着手里的刀,冷笑道:“说我毫无人性我是很高兴的,但是居然说我和那个人渣是同一种人,真是不可原谅啊。”手里的刀尖不断在沈越脸上晃来晃去,十足的无赖相,要是手里有香烟的的话,一定会把烟灰吹到沈越的脸上的。
果然青木开口说:“我要抽烟!”
沈越暴躁:“你这个野蛮人到底的从哪里学来这么多坏毛病!从沙发上滚下来!不要把刀子甩来甩去!不要离我这么近!”
青木不甘地坐下来,翘着二郎腿,雪白的脚趾从拖鞋里露出来,圆滚滚十分可爱。
沈越有些不能直视他,这种土匪似的人格为什么会拥有这么可爱的身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哦!”青木偏着脑袋说:“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沈越没理他,显然对这个交易并不感兴趣。于是青木说:“我可以把夏幼鹭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