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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一直在国外生活,此时来不及赶回来,只好托了亲戚来照顾。

    幼鹭似乎有些疲倦,不怎么说话,夏野喂他苹果时,他才张嘴。

    沈越搬来板凳坐在幼鹭身边,说了几句闲话,觉得自己很多余,而且他一个大男人待在产房了似乎很不方便。

    沈越正犹豫着如何告辞,门外一个长相敦厚的女人来推销,递来一张名片,是催乳师,夏野的堂姐随口问:“弟妹现在有奶水吗?”

    她这话是问夏野的,夏野很茫然地放下苹果,看向幼鹭,幼鹭没听清:“什么?”夏野俯身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幼鹭有些不自在地用袖子掩住脸。

    “他……还没有。”夏野说着,收下了名片,然后对推销员说:“有需要再联系你。”

    沈越很尴尬地坐在那里,终于鼓起勇气说:“那个,幼……”他停了一下,猜想夏野并不会告诉自己家人幼鹭的真实名字。只好对幼鹭点头:“我先走了。”

    “等我好了就去看你。”幼鹭想起身送他,吓得沈越急忙转身回来按住他:“你别动,你别动。”

    夏野的目光像钉子似地扎在沈越的手上,沈越忙不迭地收回手:“唔,真的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完结。写到现在总觉得怪怪的,幸好和之前的设想出入不大,所以马上就收尾,不然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写了。

    ☆、他和他

    沈越到了停车场,自己的车子停在那里,但是青木不见了。他没打算去找他,车子驶出停车场后,他在街边的花圃旁边看到了青木——弹着吉他晒太阳的青木,前面还放了一个铁皮罐头,里面零零碎碎的放了些钱。

    青木坐在小马扎上,快乐地唱了一首《青城山下白素贞》,引得不少路人纷纷侧目,有几个中学生走过来往罐子里投钱。

    青木有一种浪人的落拓和快乐,弹完一首歌,他站起来,彬彬有礼地朝路人——主要是向坐在车上微笑的沈越,鞠了一躬。把吉他交给旁边衣衫褴褛的流浪者。

    他们俩开车回家时,已经是下午。客厅里的电视开着,阳光从透过落地窗户直接照射进来,满室生光。千羽趴在沙发上,睡得脸色绯红。空调一直开着,使他额头上出现细密的汗珠。

    青木和沈越脱了外衣,很有默契地放轻了脚步,沈越看书,青木则把千羽抱回卧室。

    千羽醒来看到眼前的男子,下意识地有些惊恐,然后才反应过来是青木。“你们去哪里了?”千羽声音含糊地说。

    “去看一个朋友。”青木把他放在床上,把枕头放在他脑袋下。

    “都不带我去。”千羽不满地嘟囔。

    青木坐在他身边,温柔地说:“下次吧。”虽然这样说,但是青木明白,千羽一辈子只能做一个东躲西藏的罪犯。

    只有极少数的人格能够短时间内脱离身体,青木可以,幼鹭也能,但是千羽做不到。他要永远以这样的身体存活。试验结束以后,青木和沈越都很沮丧,但是千羽倒是很为青木高兴。“以后青木哥哥就可以在白天出门啦。”

    青木摸了摸千羽瘪瘪的肚子,问:“晚上想吃什么?”

    一句话提醒了千羽,他立刻从床上坐起来:“糟了,我还没做晚饭,卫生间的衣服还没有洗……”

    “你躺下!”青木把让按住:“我们不是沈越的奴隶,没必要给他干活。”

    “但是……”千羽很纯良地说:“是我愿意做的,而且我们住在沈越哥哥家里,已经给他添麻烦了。”

    “千羽。”青木低声说:“如果,我们可以离开,离开这个国家,过正常人的生活,你觉得好不好。”

    “沈越哥哥和我们在一起吗?”

    “不知道。”青木不高兴地说。

    千羽低头,过了一会儿才低声说:“青木哥哥,我根本不是正常人,也不愿意过那样的生活。像现在这样,和你们两个在一起,我觉得很满足。”

    沈越坐在阳台的躺椅上晒太阳,手里拿着一本时尚杂志,看到青木出来,随口道:“给我倒一杯加冰的红酒。”

    青木走进卫生间,将盆子里的衣服倒进洗衣机里,狠狠拍了开关。然后走到沈越身边问:“要来点香槟吗?”

    “啊?”沈越放下书,仰着脸困惑地看他。

    青木很嚣张地把胯部送上前。

    “嘿!”沈越咆哮起来:“你这流氓!”

    “沈博士。”青木冷笑:“你既然有胆量拿我和千羽做试验材料,就应该有点自觉。”他靠在窗玻璃上,在逆光中微笑着说:“我可是背负几十条命案的人。你最好对千羽客气点,我杀你就像踩死一只蚂蚁。”

    沈越抿紧嘴唇,愤恨地看着他,继而转过身,将手里的杂志摔到桌子上,一言不发地走进书房。

    青木得意洋洋地坐在椅子上,目送着沈越的背影,吹着口哨,然后说:“有一个故事,一个人无意间捡到一个瓶子,打开后放走了恶魔。你真幸运,我就是那只……喂,这是什么,你想凭这把玩具枪就吓到我吗?”

    沈越手里拿着一把精巧的金属枪,随手一扬。青木觉得脖子一阵微小的刺痛。抬手摸到了一根细针:“这他妈的是……”他嘴里骂着,身体却不听使唤地倒在地上:“什么玩意?”

    沈越走到他身边,狠狠踢了一脚:“感觉如何?嗯?”

    麻醉药并没有完全起效,青木拼力将他拖到地上,两人扭打成一团。起先是拳头互打,后来青木逐渐没有力气,就剩下沈越揍他。不过沈越是书生,没有什么力气,打在青木健壮的身体上犹如沙袋似的。

    青木四肢伸开,倒在地上,冷笑着看沈越,对于他的拳头一点都不在乎。

    沈越打得拳头发麻,才放开青木,坐在地板上,气喘吁吁地说:“你别想带千羽走,他是我的。”

    青木身上的药性逐渐消退,他试图挣扎着站起来,讥笑道:“你是生了他,还是养了他?”

    “我要娶他。”

    青木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扑到沈越身上。他们俩打了十几分钟,因为肚子饿而偃旗息鼓。

    吃晚饭的时候,千羽看到两人脸上挂彩,觉得十分好玩:“你们下次打架要带上我哦。”

    沈越用冰块敷着眼角,目光专注地看着千羽:“过段时间,我们去丹麦吧。”

    千羽十分高兴地说:“好啊。”然后才有些疑惑地说:“去哪里做甚么?青木哥也去吗?”

    “嗯,我们去结婚,青木嘛……”他看向脸色不善的青木:“可以呀,青木是我们的朋友,当然要分享我们的快乐。”

    千羽愕然地看着沈越,又看着青木,半晌才迟疑地开口:“我和你结婚吗?”

    沈越心中一沉,继而十分忐忑:“是、是啊。”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