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吗?”
听到聚会两个字,乔叶面色微微一凛,“不可以喝酒的,也不宜太兴奋。”
“你也知道他有过一段醉生梦死的日子?”容昭带了丝看好戏的意思,“你放心吧,有我在,会盯着他的。”
乔叶垂眸,她认识贺维庭的时候他就饮酒,只喝纯麦威士忌,加很多很多冰块,捧着酒杯在落地玻璃窗前逆光而站,就是最迷人挺拔的影子。
可借酒浇愁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她是主诊医生,当然不可能不知道贺维庭有过酗酒的日子,而酒精对他的身体有百害而无一利。
如果世间真有醉生梦死酒,喝下去就能忘记过去所有的事,以后每天醒来都是新的一天,他们又怎么会有眼下的烦恼?
贺维庭却偏偏说道:“车子后备箱里就有一整箱salon和不久前带回来的勃艮第,我自己不喝,难道便宜那些嫩模?”
美酒美人,才是聚会的根本,他的暗示已够明显。
她将他当成什么人,他就是什么人,这样才公平。
“那既然这样,刚好师兄也在,我就大胆说一句,像你这样自己都不爱惜自己身体的病人,医院根本就不该接收!”
乔叶声音轻软好听,话却说得很重,一时间所有人都以为贺维庭会发火,可他只是略为沉吟,问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刚才那男人是什么人?”
乔叶怔了怔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谁,“我并不认识他,只不过他上个月因为中度酒精中毒进过急诊部,是做的处理。”
前车之鉴太多,她以为可以对他有所威慑。
然而贺维庭只是扬起脸道:“跟偶然相遇的急诊病人都能拉拉扯扯纠缠不清的医生,医院根本就不该姑息,不如你辞职,大家都省心。”
☆、第6章 往事不要再提
“喂,贺维庭!”这话一出,第一个沉不住气的是容昭。他好不容易留下的人才,怎么能让人一句话就打发辞职!
你来我往,针锋相对的戏码,不过是他看出两人有情况,成人之美。凡事太过火就不好了,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难道他就不考虑下乔叶一个女孩子该有多伤心?
说也奇怪,容昭自问只对医术上心,感情方面全凭直觉和强烈的个人好恶待人处事,对家人朋友莫不如是。
可此时此刻却对一个女人起了怜惜,明知是不应该的,却又控制不了。
乔叶听到贺维庭这番话反倒是笑了,眼睛弯如新月,“贺先生又想用这种方式赶我走吗?可是怎么办呢,我很缺钱,少不了这份工作,何况这回我不认为是我犯了错,根据与医院签订的合同,如果无故解雇我的话赔偿金会很高。既然贺先生是爽快人,不如一次性补偿给我,五百万,一千万?我不嫌多的。”
贺维庭咬牙,“你找我要钱?”
“是啊,以前太年轻,都不知道揾数要钱,才会弄得自己如今这么辛苦。其实我陪了你两年,也该值个不错的价码了,至少不输给那些嫩模小明星。”
贺维庭的拳头在膝上猛地缩紧,发出咔咔的声响,乔叶以为他会抬手给她一巴掌或者像上次那样掐住她的脖子,哪怕往玻璃上撞一下都够她受的。
可他并没有,哪怕忍得喉头腥甜,头晕目眩,他也只是握紧拳头,对司机喝道:“停车!”
车子刚刚驶过一个十字路口,前面就是五蓉城。乔叶脸上那种甜美的笑意还没散去,冲他们挥了挥手,“我到了,谢谢你们送我过来。”
她开门下车,再多失魂落魄都必须走出他的视野才能表现出来,她也强忍着,一点不比他好受。
喜欢就会放肆,但爱就是克制,这话说的真他/妈有理。
黑色的慕尚从她身边风驰电掣地掠过,引来路上无数人回眸,都是惊叹豪车的气派和速度,而车里的他却不会再为她回眸或者停留。
欲得周郎顾,时时误拂弦。
车子开出去很远,贺维庭才摁住胸口道:“前面……找个地方停下。”
容昭看到他唇色青白,呼吸急促,赶紧移到后排在他口袋里翻找药瓶,“你没事儿吧?叫你别出来了你非得出来,现在掉头回医院去还不算晚。”
贺维庭执拗地摇头,“我不回去……回去就正合了那女人的心意。”
他都不知是不是每个人在这世上都有克星,要不然为什么总能让那女人得逞?
他是天之骄子,他是商业巨头,都敌不过一个小小的乔叶?
“就作死吧你们俩!赌气把命都赌上,幸亏带着药,我可不想给你做人工呼吸!”容昭没好气,“还喝酒呢,还嫩模呢?你干嘛跟她说这些,我那大外甥可是结了婚的人了,在新买的别墅办个的聚会都被你瞎扯成这样。他跟乔叶好像也认识的,将来见面多尴尬啊!”
贺维庭渐渐平复冷静下来,看着窗外香樟树后面的住宅楼,声音不无凄冷地问:“你说她到底骗过多少人,有多少裙下之臣?”
“你疯了吗?看人不是靠眼睛,要走心的,乔叶根本不是那种人,你难道看不出来?”
贺维庭没吭声,隔了好一会儿才指着窗外一片楼宇道:“当年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就住在那里,旧城区改造前都是很老旧的房子,但离海最近,她很喜欢。后来我送给她一个大平层单元,就在同一个位置的新楼盘,是打算结婚后住的。房子的钥匙,我用铂金项链穿好亲手为她戴上,没想到是送给她的最后一件礼物。”
“……”认识这么久,容昭还是第一次听他真正提起跟乔叶的事,“你们两个,当年到底怎么回事?”
贺维庭升起车窗,富丽堂皇的建筑物在阴雨连绵的天气里被冲刷出一种惨淡的光泽,他没有多看一眼的勇气。
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
触景伤情原来是真的,这么多年,他都不愿到五蓉城这块区域来,就是怕想起跟她那些过往,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了。
那把钥匙他没有向她收回,门锁也没有换过。他想,如果有一天她回来了,如果她对他没有一点感情,也许用那把钥匙还能若无其事地住进那间奢华的房子里去。
看看也好,直接入住也罢,总之是不会伤心的。
所以刚才听她说要到五蓉城来,他就觉得,岂止是不会伤心,也许这个女人根本是没有心的。
贺维庭按住额角,“走吧,回医院去。容昭,麻烦你代我向段轻鸿说声抱歉,今天的聚会我不能参加,改天我做东回请他。”
他刚入股隆廷医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