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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3
    来,还有孩子。”

    “我不想跟你有任何往来。”我倏的转过头,看着他,说道,嗓音也尖锐起来。心里似乎又被什么堵住了似的。难受起来。他却是一副岿然不动的样子,眼神深邃,皱眉看着我。

    “你想过孩子没有,他为什么这样,顾云溪,你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现在这点事情也看不透。”他冷笑,“我不管孩子?你呢,就因为你的愚蠢,孩子连一个完整的家都没有,现在你不想跟我往来,我看你是自私到极点了。”

    “你混蛋!”我的手是不自觉的扬起的,被他鹰隼般尖利的眼神吓到,又放下,眼泪喷薄而出。

    我不想跟他再说下去,孩子我也不管了,转身就走,却被他紧紧的攥住手臂,我拼命挣扎,却抵不过他的力气,手腕处红了一圈。他低声说:“你冷静点,行不行,孩子就在车上,你这样走了,他的心里怎么想?”

    我流了一会眼泪,心里好了一些,想到他的话,似有一二分的道理。尽管我厌恶他这个人,可是为了孩子,我却还是要忍一忍的。?

    ☆、坏人

    ?  不远处的车上,车窗打开,木子正看向我们。我擦了擦眼泪,跟他回车上。

    “你的车钥匙呢?我让常章给你开回去。”

    我把车钥匙给他,“我们接上豌豆吧,他也快放学了。”

    从这里到豌豆学校,要绕一个很大的弯子,他也只是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他开车,我跟木子坐在后座。我跟他,本来也无话可说,木子现在也不愿意跟我说话,车里安静的很,我只是看着车外的风景。或许冬天真的就要到了。天阴沉沉的,北方呼呼的刮着。路旁金黄的树叶,落了一地。好不萧瑟。

    他开了车里的音乐。最近比较火的歌手李健,唱的《当你老了》。

    到豌豆学校的时候,他们还有半个小时才放学。木子睡了一路,也清醒了,揉着惺忪的眼睛。

    等待是漫长的,尤其是心里存着事情的时候。木子可能看到了路旁有卖烤地瓜的。跟我说,“妈,我想吃那个。”他指了指。难得他现在好生跟我说句话。我忙说,“妈妈去给你买。”

    “自己去,多大了都。”他从钱夹里拿了钱给木子。

    木子下车,他顺势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抽上,尽管开了车窗,却依旧有些呛。

    他摁灭了烟,“豌豆的牙换得那么晚,你带他去医院看了吗?”

    “医生说,很正常,每个孩子都不一样。”

    然后,我们真的没话说。我想,这可能是最后一次。有的夫妻,离婚了,仍旧可以做很好的朋友,但是,我跟他,真的不能。眼睛不知不觉间也蒙上了一层雾水。世间最可悲的事情,或许就是物转星移,原来你那么在乎的人和事,突然,感觉也就那样了。

    木子很周到,给每人都买了一块,豌豆的最大。

    我把地瓜的皮,仔仔细细的剥掉,递给木子。“乖,吃吧。”橙黄的地瓜冒着热腾腾的气,木子唇角不经意间漾着一丝笑意,或许,这么简单的快乐,对他来说,已经是很大的幸福。

    校门口那条街上,已经有很多家长在等着。我没想到今天会这么冷,出门时,裤袜都是穿的薄一点的。现在,站在冷风里,有些瑟瑟发抖。

    他下车,走过来,皱眉说:“你去车上,我在这等。”

    “不用了,豌豆看不到我,会着急的。”

    豌豆可能没有想到,我们会一起过来接他。在看到林斐邑的那一刻,他还是有些小雀跃的。也不管小朋友怎么看他,非得让林斐邑抱他。我把他的书包从肩上拿下来。他迫不及待像只小八爪鱼般黏在他的身上。

    路上,我问木子,“想吃什么?”

    木子尚未作答,豌豆就咋呼说:“我想吃自助烤肉。”

    木子说:“我想吃烤鱼。”

    我说:“那我们去吃烤鱼吧。”

    豌豆立刻就不依了,他知道跟我说,我不会答应他,就跟林斐邑闹,“眼泪就挤出来了,爸爸,你看妈妈偏心哥哥,我想吃烤肉,妈妈也不带我去,她虐待我。”

    我都被他的演技折服了。林斐邑也是被他儿子逗乐了。

    到了之后,我们选了二层靠窗的一个位置。点了四人的套餐。香喷喷的烤鱼,豌豆的口水都流下来了。木子笑话他,“你说你不爱吃烤鱼,一会别吃那么多啊。”

    他嘴一撅,“坏木子,坏哥哥。”

    一顿饭下来,我忙着为他们俩把鱼刺挑出来,也没吃多少。林斐邑或许也不怎么爱吃这些烧烤类的东西,没怎么动筷子。唯有两个孩子,你争我抢,玩着笑着,倒是吃了不少。

    回去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两人刚开始还在车上闹了一会,后来就都睡着了。

    车窗外是一闪而逝的夜景。因着霓虹灯影,和来往穿梭的车辆,以及街上人来人往,夜似乎不再是纯粹的夜。没有黑暗固然是好的,可失去它本来的样子,却不值得我们欢欣鼓舞。

    他的手机响了。

    “我腾不出手,你帮我接。”

    我也怕吵醒孩子,从他的衣兜里拿出手机。

    “斐邑哥,你在哪里?”电话里的声音很是甜美。

    我看了他一眼,他专注的开着车,我说:“他在开车,不方便接听电话,你待会再打给他吧。”

    “你是?”

    “我是他前妻。”

    “噢,好的,麻烦你跟斐邑哥说一声,我没什么要紧事。”

    我把他的手机依旧放回远处。后座上木子和豌豆睡得正香,能听到他们轻微的呼吸声。

    路口等红灯的时候,他突然说:“妈最近老是逼着我去相亲。杜鹃,我跟她没什么,总共见了不过三次面,都是妈安排的。”

    “你不用跟我解释,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没有觉得我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我只是在说心里话而已。极其理性。没有任何的赌气和埋怨。

    他冷哼一声,“也是,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们之间,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到了小区的楼下,我下车,打开车门,叫醒儿子。木子是迷蒙着双眼下了车,豌豆死活都还在睡着。

    最后,豌豆是被他抱上来的。到家之后,我打开灯,又到豌豆的卧室里,打开台灯,把被子掀开。他把豌豆放下。昏黄的台灯下,豌豆睡得很沉。他本来就嗜睡,今天又跟木子玩闹了一路。肯定叫不醒了,直接脱了他的外套,也不弄着他去洗澡了,就让他安生的睡一觉吧。

    木子站在门口,“爸爸,我想今晚留在妈妈这里。”

    他回头看儿子,皱了眉头,想说什么,我连忙截住,孩子现在心情好一些,就不要逼问他在学校的事情了。“好啊,去洗洗脸,回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