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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肯定是喜欢长得俊的。”杨少白自我感觉回答得很委婉,很照顾他的自尊心了。

    张暮:“女人都喜欢长得俊的?”

    杨少白:“那是必然。”

    张暮:“呵呵,那你可怜喽,这辈子都别想得到大当家芳心,看到过县太爷的脸后,她怎么还可能看得上你?”

    杨少白:“……”

    死土匪!谁说这土匪蠢的?连挑拨离间、给情敌制造新敌人这么高难度的把戏都会玩!

    杨少白想再揍他一顿,但想着他的身份,于是忍了,深吸一口气笑得颇为友好:“张土匪,你与颜姑娘关系近,看在咱们兄弟一场的份上,平时你多在她面前替我美言几句?”

    前一刻同样的话刚对关欣怡说过,此时又对张土匪说,杨少白觉得自己真心凄惨,他追个媳妇儿容易吗?

    “帮你说好话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你得先告诉我县太爷是不是对我关妹妹有不良居心!”张暮也不吃亏。

    这个问题真难回答,是让他说瞎话呢还是要出卖朋友?杨少白纠结地道:“县太爷与关大小姐关系是不错,至于是否有更深的关系这个我还真不敢确定。”

    张暮也知道问他没用,烦躁地挥挥手:“算了,算了,懒得和你说话,告辞。”

    对着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土匪,杨少白忙嘱咐道:“记得为兄弟我美言几句啊!”

    美言你大爷!谁替我美言去?张暮冷哼一声,既然是兄弟,有苦就大家一起苦吧!

    张暮走到关家门口停住,纠结地在门外徘徊了好一会,想进去又不好意思进去,没有颜凉,他一个大男人进去找人家大姑娘不合适,不进去吧又心里不自在。

    可能是他老在门口转悠,看门的见状悄悄去禀报关欣怡了。

    正来回走的张暮突然耳尖地听到关欣怡说话声由远及近传来,眼看就要到大门处时,脑子嗡的一声,撒丫子就跑,等他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跑出老远了……

    关欣怡出了大门四处望去,纳闷地道:“张大哥在哪里?”

    看门人四处看了看,更纳闷了:“他刚刚还在呢,怎么走了?”

    “算了,如果有要紧事他会再来的。”关欣怡有点理解他的行为,叹口气转身进了门。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转眼又到了升堂的日子。

    这次聚集的观审人更多,李潜一案牵扯进去的人越多,众人越想来看热闹,当然也有很多女人是为了欣赏江沐尘的脸来的。

    “升堂!”

    “威武!”

    这次堂上的人有李潜、关欣怡和程浩三人。

    因着这次是以原告身份上堂,是以关欣怡与李潜一样跪在堂上,而程浩前日被打没能得到治疗,体质偏弱的他已经伤口发炎,他跪不住便继续趴在地上听审。

    “李潜,今日你可还一口咬定令尊之死与关家有关?”江沐尘厉声质问。

    李潜今日再没了前两次的咄咄逼人,躬着腰老老实实地道:“回大人,之前草民是被程家人蒙蔽,误会了关二老爷,草民在这里向他赔罪。”

    程浩瞪过去,为李潜的倒戈发怒。

    江沐尘看向程浩:“程浩,你收买他人作伪证一事证据确凿,李潜一案与你程家有关,你若坦白此事,还可减轻自身罪名!”

    “回大人,李潜一案与程家无关,草民真的只是为了报复关家才做下错事!”程浩在牢里想了很久,觉得不管别人怎么说,只要没有确切的证据,他就死不承认,县太爷就不能将程家怎么样。

    “本官已给过你机会,既然还不知悔改,那就后果自受!”江沐尘冷眼扫过程浩,一拍惊堂木,“传新的人证吴彪!”

    吴彪是什么鬼?程浩一脸茫然。

    五花大绑的吴彪被人带入堂中跪下,只见其微黑的脸膛肿得不像样子,全是伤,观其跪姿便知身上也带着伤。

    “草民吴彪叩见大人。”不管在道上混得多威风凛凛的人都怕官府,此时吴彪就老实得很。

    “你是何人?又与程家有何关系?都给本官从实招来!”江沐尘命令。

    吴彪嘴角有伤,说话时嘴边动作还不能太大,为防牵疼了伤口,他小心翼翼地道:“草民吴彪,以前靠打家劫舍生活,兄弟共九人,因死了三个,剩下的几人因分赃不均闹了矛盾早早散了伙,只剩草民一人。原本我们兄弟几个只敢做偷抢的活不敢伤人性命,只是当时有几个兄弟想娶婆娘,大人应知道,以我们的身份想娶婆娘那是难得很,除非有很多银子!程家不知打哪听说了我们兄弟几个的难处,便找上门来给了定金一百两让我们杀掉一个名叫李潜的商人,事成之后再付二百两尾款。”

    “你胡说!”程浩嚷道。

    吴彪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你小子毛都没长齐,当年的事你也没资格参与,找我们兄弟几个的是程大老爷!”

    程浩还想说什么,被突然传来的惊堂木声吓得不敢再开口。

    “人证继续说!”

    于是吴彪便将在木围坡时说的话又说了遍,最后道:“大人明鉴,当年我们确实有围攻过李潜,但只伤了他却没伤到其性命,至于后来他怎么就突然死了真的与我们无关啊!”

    李子澈言双目通红地瞪向程浩,痛心地道:“原来我爹的死是你们害的!亏我之前还被你的花言巧语所骗,还以为你们是良心发现才给了我五百两银子补偿,结果你、你……”

    程浩慌乱地嚷道:“胡说!这人是打哪来的?肯定是关家收买的人来作伪证陷害我程家!”

    这下一直没开口的关欣怡终于说话了,她看都没看程浩一眼语带讥讽地回句:“花钱收买人作伪证那是卑鄙无耻、藐视律法、不将县太爷放在眼里的人家才会做的事!家父是状师,通律法,绝不会知法犯法!而且我们关家上下都打心里尊敬江大人,与你们程家可不一样!”

    “你!”程浩被讽刺了他家又不忘顺便拍县太爷马屁的关欣怡气得伤口又疼起来了。

    被佳人“打心里尊敬”的江沐尘唇角几不可查地抽搐了下,正色问吴彪:“程家人称你与关家有阴谋,你如何说?”

    “放……他胡说八道!”吴彪道上混久了脾气也不好,但是在公堂上还不敢太放肆,他没好气地道,“草民不认识关家,原本草民一个人混不下去想投奔木围坡,为投诚将这个秘密说了出来,结果他们不但没有收留我反到将我绑来县衙,口口声声称自己是好土匪,呸的好土匪,出尔反尔的一群小人!那可恨的二当家还借酒行凶,草民这一身伤就是拜他所赐!”

    吴彪一想起这件事就气不打一处来,连扯到嘴角的伤都不顾,怒火冲天地将木围坡及张暮都骂了一顿。

    关欣怡抱拳向江沐尘请示:“大人,民女有话想问程大老爷,恳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