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回去了。”杨少白又看了看颜凉,佳人理都没理自己,只能无奈离开。
黄兴见带来的手下一个个全被打趴下了,没有一个能再站起来保护他的,再横的人,没有手下护着他也不敢在土匪窝前为所欲为,黑着脸恨恨地放狠话:“真是好的狠啊!堂堂县衙与土匪勾结对付我一个人,联手将我的侍卫打成重伤,这已非第一次!就冲这一点,陛下知道了这件事后你们也别想有好果子吃!”
侍卫们均受了重伤,短时间爬不起来,于是黄兴只能一个人走了。
黄兴再怎么招人恨也是京官,如果在青山县出了事于自身脱不了责任,江沐尘招了下手,立刻便有隐在暗中的暗卫跟在黄兴身后保护着他离开。
江沐尘看了眼地上不下三十名的黄兴侍卫,皱着眉道:“那姓黄的来历很大,为了以后日子安稳,颜大当家最好别让这些人死了。”
“谢江大人提醒,本寨主晓得轻重。”颜凉说完后,转头对身旁的土匪兵命令道,“去让大夫配些伤药拿下来。”
“是。”
关欣怡见事情很快解决了,松了口气,将鞭子收回腰间,对颜凉道:“颜姐姐你这边还有事要处理,我先不打搅了,等你不忙了咱们再聚。”
颜凉这边确实暂时脱不开身招待她,点了下头,冷艳的脸上涌上一抹暖意:“今日你能赶过来,我很感激,过两日我们姐妹再好聊聊。”
关欣怡有些不好意思:“瞧你说的,我什么忙都没帮上,还感觉不好意思呢。”
“有时看一个人的心意如何,不是靠帮了多少忙的。”颜凉意味深长地说完后拍了拍关欣怡的肩,将她推到离江沐尘几步远的地方道,“我这个妹妹就有劳江大人送回家了。”
张暮闻言立刻跳起来,大声道:“关妹妹是因着听了我的话才紧急赶过来,应该由我送她回去才对!”
看了眼他身上沾上的凌乱血渍及还往外渗血的胳膊,颜凉眉头一皱:“你这副样子怎么送人?”
张暮低头一看,立刻不说话了,这副样子走在街上实在不合适,进关家更不合适,他有些幽怨地看着关欣怡。
“张大哥,你受伤了赶紧回去上药,不用担心我。”关欣怡语带担忧地道。
他哪里是担心她?他是想送她回家顺便交流感情的好吗?张暮无奈地看着关欣怡,又暗含敌意地看了眼江沐尘,有些言不由衷地道:“送关妹妹回家的事就有劳江大人了。”
对张暮这等以关欣怡“自己人”口吻的话,江沐尘感到有些好笑,他淡淡地道:“送关姑娘回家是本官份内之事,无须二当家费心,本官与关姑娘就此告辞。”
张暮瞪大眼珠子看着江沐尘护送关欣怡离开的身影,不高兴地嘟哝:“什么份内事?当你自己是关妹妹的谁!”
一旁听到他话的土匪小弟看了眼县太爷与关欣怡走在一起时登对好看的画面,再看看自家二当家浑身狼狈凌乱的糙老爷们儿样,不知不觉的脸上便带了些同情和嫌弃。
“兔崽子什么眼神!”张暮一脚踹上去,没好气地道,“有功夫看你主子笑话,还不去收拾下现场!”
挨了一脚的土匪小弟忙点头哈腰地去和寨中兄弟去抬寨中伤者,至于黄兴的侍卫先让他们在地上多躺会吧!
颜凉没有受伤,以她的身手还很难受伤,看了眼忙碌的寨中兄弟,对还不时往远处望的张暮道:“关妹妹已经走了,你还不赶紧回去上药?”
张暮抿了抿嘴,有些欲言又止。
颜凉原本要走了,结果见他这个委屈模样,皱眉问:“你这是什么鬼表情?有话直说!”
知道大当家厌恶说话做事不干脆的人,忙打起精神道:“那个,大当家,事先说好你可别生气。”
“好,我不生气。”
得到保证后张暮挺起胸脯道:“我怎么一次两次的都觉得大当家想将关妹妹推给江大人?而对于我这个你自家人却有意无意阻挠,这是为什么?明明我与你关系近才对,你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向着姓江的啊!”
“你看出来了?”
张暮要气死了,大当家这是什么反应!
颜凉摇了摇头,叹道:“正是因为我胳膊肘没有向外拐才如此,同是女人,我能感觉得到关妹妹对你没有一丝的男女之情,你如今对她只是很欣赏阶段,没有到情根深种的地步,为了以后你能少痛苦甚至不痛苦,我自然不希望你与她单独相处过多,你好好想想吧,目前你可能不接受我说的话,但以后会明白我是为你好。”
颜凉说完就走了,她是真将张暮当家人才如此为他着想,但感情的事确实也不是谁劝就能劝明白的,以后她不会再插手这些事,但愿张暮自己想通。
颜凉走了很久,张暮才喃喃地说:“感情不是可以培养的吗……”
关欣怡与江沐尘一道往回走,因走的是小路且这个时间点正是晚饭时候,是以没有人看到他们。
“你来的好快。”关欣怡道。
“如意一说明情况我便赶了过去,好在你没事。以黄兴的性子他不会咽下这口气,总感觉他还会生事,你以后小心些。”江沐尘俊脸严肃地嘱咐着。
“不用担心我,你还是小心自己吧,那姓黄的一定会找你麻烦。”
“谢娘子关心!”江沐尘脸上露出笑容,侧头看着她,眼神颇为露骨。
“谁关心你了?”关欣怡狠狠瞪了他一眼。
两人一路说笑很快便到了关家门口,让他们感到意外的是关佑恒正等在门口。
“姐姐!”关佑恒看到姐姐平安回来很高兴,迎上前后对江沐成道,“多谢江大人将家姐送回来。”
江沐尘目光不着痕迹地在他脸上打量着:“关二少爷客气了,本官有事先回县衙,记得代本官向官老爷等人问个好,先行告辞。”
江沐尘走后,姐弟两人进家门。
“姐姐,你与江大人感情是不是更进一步了?”关佑恒小声问。
“臭小子,何时开始热衷你姐姐我的感情事了?”关欣怡瞪他。
关佑恒一脸无辜:“作为小舅子,关心一下以后谁是我未来姐夫有何不对?”
这话说的还真没毛病,关欣怡竟无言以对。
“只是有一点我感到很惭愧。”关佑恒俊脸有些惆怅。
“哪一点?”
“姐姐嫁人后若娘家兄弟有功名在身腰板都挺得直些,可是近来我又在先生面前提到想参加科考的事,他还是没有答应,去爹爹面前提这事,爹爹说我不用靠科举为姐姐撑腰,只要活的好好的就能为姐姐撑起天大的腰。”关佑恒眉头皱的死紧,很不解地问,“你说先生为何屡次反对我科考?爹爹这话又是何意?我想了很久都想不明白,总觉得先生和爹爹两人有很重要的事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