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还真让本夫人泼盆冷水躺在床上?”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柳氏就心里堵的慌。
她一次又一次都没能要了那贱人的命,不知是那贱人命大,还是她不够狠,一次又一次让那贱人逃脱。
那贱人真是好命,她怎么做,都弄不死那贱人。
“那怎么办?那贱人说她换身衣服就过来,”容嬷嬷缩着脖子,怯怯的看着柳氏。
“过来就过来,本夫人还怕她不成?”柳氏气的眉心凸凸直跳,脸色阴沉的滴出水来,看着容嬷嬷缩头缩脑的样子,更是气的眼前发黑,怒骂:“没出息的东西,跟了我这么多年,竟学会耀武扬威了。”
柳氏看着容嬷嬷的样子,怒火攻心,这贱人还没有过来,就把她气成这样,这要是来了,还不把气死?
容嬷嬷看了,急忙给柳氏倒了一杯茶水,替柳氏撸撸背顺气,嘴里急道:“夫人别气,都是老奴不争气,可别气坏了身子,便宜了那贱人。”
柳氏喝了一口茶,感觉气顺了一些,努力压制着心头火气,想到颜雪,眼里闪过一抹凌厉。
心里有些发慌,她总感觉颜雪这次回来,会发生不好的事,可是那里不好,她又说不上来,呼出一口气,努力平稳着心里的怒火。
第三百六十四章 :柳氏吃瘪
颜雪换了一身衣服,嘴角含起一抹冷笑,她倒要看看,柳氏是不是病入膏肓了。
“夫人,她来了?”容嬷嬷扫见两个身影,立即进来禀报。
柳氏整理了一下仪容,摆出一副雍容大方的样子,看着珠帘响动,立即抬眼去看。
看到颜雪穿了一身大红衣裙,还未露出的笑容顿时一僵,面部带着一丝扭曲。
颜雪从不穿红色,原因她不喜欢艳丽的颜色。
如今一穿,配着她娇好的容颜,白暂的肤色,一身红裙穿在她的身上,宛如一朵娇艳的花儿,诱人采摘,绽放出夺人的娇颜。
柳氏手里的帕子拧成了麻花,她最爱红色,府里人尽皆知,因为她是个庶女,没出嫁之前,尝尽了各种嘲笑白眼,那怕当了威昌候府的夫人,庶女这两个字,依旧是她心里拔不掉的刺。
所以她时常穿着,只有正室才可以穿的大红,就怕别人看不起她,说她是洗脚丫鬟的女儿。
如今颜雪穿了一身红色,再看看她身上的红色,无疑是赤裸裸的打她的脸,和颜雪比起来,再怎么掩饰,都是在讽刺她人老珠黄。
颜雪看着柳氏扭曲的嘴脸,心里一阵畅快,微微屈了一下身子,惊呼:“夫人不是病起都起不来吗?怎么直挺挺的坐在这里,害的儿媳还以为眼花了呢?”
看着柳氏气的说不出话,又道:“容嬷嬷说夫人病的头昏眼花,儿媳还特意带了一套银针,准备替夫人扎扎,想为夫人提提神呢!”说完亮出手里的一排银针,透着阳光发出刺眼的银光。
柳氏被颜雪堵的一句话也说不上来,看着颜雪手里的银针,突然感觉脑**血不足,气的眼前发黑,眉心凸凸直跳,一口腥甜压在心口,堵的她连呼吸都不稳了。
“你这个贱人,”柳氏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
“贱人?夫人是在说谁?人人都知道威昌候府的夫人贤良淑德,大方得体,一点也看不出曾经是个庶女,如今这话从夫人嘴里出来,难不成外面的人都看错了?”
她今天故意穿了一身红色,就是故意过来给柳氏添堵的,她就知道柳氏是在装病。
如今看了柳氏的样子,不屑极了,两个字,丑陋……
柳氏显然是被颜雪气糊涂了,她没想到颜雪一进门,她还没有说话,颜雪就句句带刺,堵的她一口气都说不来。
调整了一下心情,挤出僵硬的笑容:“你落崖,母亲也很担心,你能回来,母亲真的很高兴,”她最讨厌别人说她是庶女了。
听说尘儿很在意这个女人,侯爷以为这个女人死了,对她发了好一通火,如今这女人回来,她怎么也得做做样子,不能让人落实了话柄。
颜雪还真佩服柳氏的城府,都这样了还有心情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为什么会落崖,夫人不是很清楚吗?”
“放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夫人整日为你担心,你一回来就对夫人冷嘲热讽,是不把夫人放在眼里吗?”容嬷嬷看不下去了,颜雪的伶牙利嘴简直让她吃了一惊,和变了一个人似的。
颜雪转头看着容嬷嬷,满脸疑惑:“容嬷嬷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什么时候对夫人冷嘲热讽了,不是你刚刚在府外,说夫人病的头昏眼花,起都起不来吗?如今看着夫人好好的坐在这里,难不成是容嬷嬷在咒夫人吗?”
容嬷嬷听了睁大眼睛,哆嗦着嘴唇:“你……”
柳氏更是气的嘴唇都歪了,她在候府这么就,何时受过这种气了?
“你什么你?刚刚在府外很多人都听到了,少夫人说的是事实,在说少夫人和夫人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丁香瞪着容嬷嬷。
“放肆,颜氏你真当本夫人怕你吗?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尘儿宠着你,你就无法无天了吗?”柳氏气的脸色铁青,颜雪左一个头昏眼花,右一个头昏眼花,说的她现在真的头昏眼花了,眼前一阵一阵发黑。
“儿媳什么时候无法无天,儿媳一直都谨守本分,是夫人总是看儿媳不顺眼,儿媳与世子爷和睦,夫人应该高兴才是,夫人这么说,好像世子爷不是你亲生的似的,”颜雪紧紧盯着柳氏,她是故意这么说试探柳氏。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柳氏听了大吃一惊,猛然看向颜雪,多年来练就的心境,被颜雪的一席话惊的烟消云散,这件事是她的心头刺,谁也碰不得。
颜雪看了,瞳孔缩了缩,心里一惊,柳氏的反应如此强烈,是心虚的表现吗?
低声一笑:“瞧夫人紧张的,好似儿媳说的是真的似的!”
“谁紧张了?你要是再敢胡说,看本夫人不让人撕烂你的嘴,”柳氏连一点做样的心情都没了,她现在看到颜雪,就像是一条毒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咬她一口。
容嬷嬷在一边看了,大气都不敢出一下,颜雪的话,字字敲在她的心底,让想起了柳氏的往事。
颜雪瞥了一眼柳氏,心里的怀疑证实了一大半,也没有再试探的下去的必要了,淡淡的说:“我不过是随口一说,夫人这火发的真是莫名其妙!”
“你……”
柳氏气的胸口连连起伏,眼底掠过一丝警惕,她刚刚反应过激,看着颜雪淡漠的样子,她不确定颜雪说的是捕风捉影,还是心血来潮。
颜雪看着柳氏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心里畅快极了,这个女人真是狠毒,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招惹过柳氏,柳氏却时时刻刻算计着怎么要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