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活的一塌糊涂。
韩贞下巴抵在膝盖上,不知怎么的,又想起了宁晓波那个负心汉。
有些人,说是要放下,也不过是藏的更深了些,不被别人发现罢了。
有人说,放不下一个渣男,这不是贱?
可哪有那么容易,说放下就放下。
反正她韩贞没这本事。
庞婉看着她那样就闹心,伸手拽了下韩贞脸蛋:“二十八岁的人了,还这么怂,韩贞,长点心吧。”
“这不努力长着呢。”
“算了,收拾收拾,出去吃饭。”
“哦。”
吃过饭,庞婉送韩贞回来,正要走,门外走进一个人来。
“小胖......”韩贞顿了一瞬:“李睿?”
“嗯,来跟你说点事。”
说什么事,眼珠子都快掉庞婉身上去了。
韩贞抽了抽唇角:“你进来吧。”
“那你们聊,我就先撤,再见。”电台那边时间快到了,庞婉急匆匆的走了。
韩贞干咳了两声:“那个,人已经走了。”
“唔。”小胖子收回视线,脸有些红。
韩贞请眼前这个动不动就害羞的小胖子坐下,倒了杯水:“来找我什么事?”
“关于何渭的事。”
“哦?”这个,韩贞倒是没想到。
可是,天地良心,她对何渭这个人一点都不感兴趣,连同他的事。
然而小胖子已经开始讲述何渭的故事。
“你别跟何渭那个人一般计较,别看他人高马大,就是个幼稚鬼,你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做吗?”
鬼知道。
“其实,他也挺可怜的,你不知道,两个月前,他谈了八年恋爱的初恋女友突然消失了,他那初恋女友以前就住你这屋,他一直觉得这屋要是住了别人,和那初恋女友之间唯一的关联就断了,挺痴情的是吧?也挺傻的是吧?”
是挺痴情的,是挺傻的,可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就不可怜了吗?
她也很无辜的呀。
韩贞眨眨眼睛:“说实话,我也失恋了,就在三天前,没这屋子,我得睡大街。”
“......我没有要逼你走的意思。”
不是逼她走那他搁这给她巴拉巴拉一晚上搞啥呢?
茶话会呀?
“我只是想叫你别怪他,毕竟泼雪碧泼硫酸这种事有点吓人。”
“......”
“你放心,他那边我会跟他好好说,咱们都是邻居,要和睦相处,互相伤害这算什么?对不对?”
“只要他不折腾我,我会做一个温柔的好邻居的。”
“对了,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
“你尽量别动这屋里的摆设,没事邀请他来家里坐坐,要不这人迟早得把自己逼疯。”
“唔。”
作者有话要说: 弱弱的说一句,求,求收藏......
☆、等你哭着回来
为了避免今晚隔壁那个蛇精病又抽风,导致她明天面试失败,在经过小胖子的谆谆教诲后,韩贞决定对自己的邻居拿出一点友爱,一点包容,一点圣母心,去感化他。
于是,正当何渭在某宝上搜索可遮挡全身包括脑袋的大雨衣时,听到了一阵“温柔”的敲门声。
“是谁?”
“我。”带了笑意的声音:“何渭,方便请我进来吗?”
卧槽,这女人怎么来了?
声音还这么嗲.......不对,这里面一定有阴谋。
何渭想了想,冷着声音回了一句:“不方便。”
屁的友爱,屁的包容,屁的圣母心!
对这种人友爱包容圣母心简直就是浪费!
韩贞炸毛,沉着一张脸打道回府。
走到半路,脑海里幽幽的冒出一行字——安霁律师事务所。
明天就要面试啊,难道要因为失眠质量不好而影响面试?这样的话她死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要不然,再试一下?
韩贞努力平复一下满腔的怒火,重新带了友爱包容圣母心折回身来。
“何渭,我有话跟你说,很认真的。”
啧,怎么又回来了?
何渭扫一眼门口的方向:“有话说我也不方便。”
什么叫给脸不要脸?
这就是!
什么友爱包容圣母心什么的,这次是彻底被消磨的干干净净,韩贞站在门口,抬脚,狠狠的踹了一下门板:“你不开门,我不介意把你的门踹烂进去弄死你丫的,大不了大家一起被举报。”
艹,这个制杖!
何渭看了一眼因为韩贞刚刚那一脚而瑟瑟发抖的门板,关了淘宝界面,去开门。
门打开,他蹙眉看着门前的韩贞。
明明先前还满脸阴鸷,却在他打开门的一瞬阴转晴,一双杏眼笑成了弯月亮:“晚上好,可以让我进去吗?”
何渭觉得,国家欠韩贞一座奥斯卡小金人。
他面无表情的抿着唇:“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
“我们需要一场心平气和的促膝长谈,在这儿不方便。”继续微笑脸。
“长话短说,我没有太多时间听你嚼舌根。”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
好想打人哦怎么办?
韩贞攥紧拳头,忍住了一拳砸爆何渭那张脸的冲动,持续微笑,咬牙切齿的微笑:“如果你不让我进去我就喊救命。”
何渭嗤笑一声:“你叫破喉咙都不会理你的。”
“是吗?”
韩贞笑的跟只狐狸似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黑发放下来,随意一揉,把肩膀上的睡衣往下一揪,露出半个凝脂般的肩头,整个人往何渭身上一倒:“救命啊,有人强......”
以韩贞分贝,这句话喊出来,大概整栋楼都会知道他是一个喜欢强,奸邻居的变态。
靠,算你狠!
何渭头皮一麻,在她的声音扩散之前,死死的捂住韩贞的嘴,将她强行拖进屋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屋里,韩贞面不改色的把睡衣拉上去,把柔顺的黑发随意一挽,在脑后扎成一个蓬松的丸子头,这才从眼皮下得意的扫了一眼何渭:“早乖乖让我进来多好。”
何渭一屁股坐在床上,整张脸黑的可以媲美铁板。
韩贞走到他身侧,同他隔一段距离,找了个略微干净的地儿,坐下。
正要开口,忽然,鼻尖传来什么怪怪的臭味儿。
这种臭味,似曾相识。
好像,是从她的......身下传来的。
她站起身来,缓缓移动视线,忐忑而不安。
片刻之后……
“卧槽,何渭你干嘛乱扔袜子!卧槽,洗手间在哪里,老子要吐出来了!”
这一戏剧性的转变叫何渭笑的合不拢嘴,他坐在床边,翘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