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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脏的!”

    汪蔓马上点头附和道:“老板说这个市场就是要不断试错,正视错误、吸取经验,才能成长。很多人就是死在盲目自大、不知悔改上,被市场把心态干废了的也不少。唉,我们老板简直就是为了这个市场而生的!我这辈子要是能有他的十分之一,也算是没白活了!”

    叶铮铮绝对相信汪蔓的话是真心的,她把自己的老板视为人生导师、终极偶像,她对老板已经不是简单的“忠诚”,而是发自内心的臣服膜拜。汪蔓的前男友说她被这个市场影响,也不是空穴来风、全无道理。

    叶铮铮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了,便也不再继续追求,何况,再问下去汪蔓也未必会说了。她们心照不宣地绕开聊天的红线,小心翼翼地行走在友谊的平衡木上。汪蔓身边围绕了太多股市“投机客”,各有目的地接近她,多是图财,也有图财色双收的,她自己是个“目的性”极强的人,却对别人的“目的性”防备至极。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市场,只谈大势,不谈个股,看看离交易时间还有一刻钟,便寒暄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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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5点刚过,叶铮铮就匆匆下班,回家煮饭。

    晚饭送过去时已近7点,算快的了,高峰期赶时间全凭地铁和11路。

    周自恒看到叶铮铮很是意外。

    叶铮铮见状,马上猜到了季一鸣没跟周自恒说她要来,忙问周自恒吃过没。

    周自恒了然笑道:“老厉嫌医院的饭不行,说让我等他回来带,反正我也没什么胃口,就一直等着了。却没想到,等来了一段善缘。”

    叶铮铮也不接茬,只问:“我把东西放哪儿?”

    周自恒一边翻身下床,一边答道:“茶几上吧。”

    叶铮铮看向周自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周自恒张开手臂,挑挑眉:“很丑?很滑稽?”

    叶铮铮忙一本正经道:“人帅条正,可以为病号服代言了。出院前替他们拍几组宣传照,让他们给你打个折。”

    周自恒满意地点头:“叶总品味不俗,与我心有灵犀。”

    叶铮铮一边布置饭菜,一边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俗的不得了,周自恒惯于用这样一副戏谑暧昧的态度对她,她却从来不觉得他浅薄轻佻,还不是看脸!

    周自恒见叶铮铮不接话,便又问道:“你领导今天还有跟你提那公司么?”

    叶铮铮摇摇头:“他今天没去公司。也没找过我。”

    周自恒便笑道:“我估计以后也不会找你了。你们那个小伙子很积极。”

    叶铮铮真诚道:“真的特别谢谢你!”

    周自恒也学着叶铮铮的表情真诚回道:“所以我说,这是一段善缘嘛。”说完便埋头吃了起来。

    叶铮铮将季一鸣的话当了真,做了两个人的饭,连粥都是用两个焖烧壶分开装的——她家最不缺这一类日用品,上市公司搞团购时,她囤了很多。周自恒一边吃一边笑说她太实在,不过还是完完整整留下了一个凉拌鸡丝和一个滑蛋虾仁给季一鸣。

    饭后,叶铮铮陪周自恒去小花园散了一会儿步,又回病房聊了一会儿天,待到9点过,觉得这个时间车也不难叫了,便告辞离去。临走,问周自恒第二天想吃什么。周自恒倒也不客气,说自己不是个挑食的病人,只要不要太油腻、不要辛香辣、不要虾蟹和甜食,他都吃的。叶铮铮这才明白,他为什么剩了那两个菜——一个有香菜,一个有虾仁。

    这奸商,矫情病娇,得寸进尺,跟季一鸣不愧是好基友,臭味相投!叶铮铮坐在出租车上,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认命地规划着第二天的菜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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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一鸣回到病房已经10点多了,一身酒气。看到叶铮铮留下的菜,欢呼一声,也不加热,就着温粥欢快地吃了起来,边吃边赞叹:“哎,我说,这妹子行啊!贤惠!我要是没被老婆孩子套牢了,肯定追回家啊!”说完,瞟了一眼周自恒,看他没什么反应,便问道:“明天还来不?”

    周自恒专心低头看手机,“嗯”了一声。

    季一鸣会心一笑,接着夸张地叹口气:“我明天要去谈笔钱,没口福喽!”

    周自恒这才抬起头来,严肃问道:“流动资金不够了么?”

    季一鸣摆摆手,不以为意道:“流通盘控得差不多了,趁现在钱松利息低,谈点中长期的钱,先趴账上,以备不时之需。”想了想,面色也严肃起来,补充道:“这把咱们都算是破釜沉舟了,成败在此一搏!我不想输。”

    周自恒点点头,继续问道:“倪二代那边怎么样?”

    季一鸣轻蔑笑道:“那个败家子儿,还能怎么样?继续做他的白日梦呗!他老子的精明劲儿一点儿没学到,倒是把那股子贪劲儿学得十足。还什么金融学硕士、500强金融机构工作经历呢,都是虚的,绣花枕头罢了。有他在,他老子倒真不需要什么敌人了,垮台无非是个时间问题罢了。”

    周自恒也笑道:“富不过三代啊。”

    季一鸣摇头晃脑道:“非也非也,马上就要富不过二代喽。”

    周自恒笑了笑,忽又恨声道:“他竟然还过了这么久的好日子!他怎么配!”

    季一鸣不接话了,闷头吃饭。吃完了,一抹嘴,指指桌面,意有所指道:“一个念想结束了,总还会有新的念想生出来。没有念想,就给自己谋划个念想。有人跟我说过,你看向深渊,深渊也回望你,结果她被深渊拉下去了,摔得粉身碎骨。我害怕也被拉下去,于是干脆自己蹲到了深渊下面。有一天,我忽然发现,自己站在了地面的阳光下,原来我在深渊下抬头看向微光时,又被光拉了上来。”

    周自恒失声笑道:“想不到你还能这么文艺。”

    季一鸣得意道:“好歹也做过很长时间的文艺女青年家属好吧?”

    周自恒正色道:“第一次见你提起她来这么轻松。你真的都放下了?”

    季一鸣也正色道:“我想,该做的事都替她做完以后,她在天上看到了一定会很开心的。那么,我也应该过得很开心,这一定也是她希望看到的。我有时甚至觉得,我看到的那道微光,就是她给我降下的。兄弟,你想一想,你的这道光是不是也一样呢?只要有光,再微弱也要紧紧盯住,不要轻易放过啊!”

    说罢,起身告辞。

    季一鸣一走,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