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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了。”

    和众人打了照面,那双笑眼便飘到了林珑身上来。那人蹭来林珑身边道,“夫人,多日不见,可有想我?”

    一整天的,沈墨凑在身边,一步也不离。林珑却也拿这人没有办法。

    入夜灯火朦胧,那人跟到林珑房中,将身后的房门一锁,从身上掏出一块明晃晃的东西来,看得清楚了,正是沈家那枚传家的玉佩,那人拉着林珑的手,将玉佩塞进林珑手心,“那日我送秦琴回家,她将这枚玉佩还给了我。如今,不管娘亲怎么想,我沈墨今生只有你一个夫人。”说完一个横抱,将林珑抱去了床上。从亲吻开始,一发而不可收拾,干涸的泥土,遇见春日的云雨,滋润着什么东西在发芽。

    这天夜里,却发生了一件怪事儿。

    青阳书局里那口老井,生生流出了黑色的井水来,潺潺汩汩,发出臭味儿,飘荡在整个书局上空,无法扼止。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为书局篇完结篇。

    明日“平阳篇”继续日更,敬请关注哦~~

    ☆、牢狱夜谈

    烛火摇曳,光线昏暗,空气里的潮湿和发霉的气息,在这密闭的空间里,像是被困的小兽,不时的迎面的扑来。

    林珑摇着手中的圆扇,从那地牢的台阶上下来,被那狱卒领到落英的囚房中。

    那人被墙上伸出的锁链,困在墙边,身上道道血痕,低垂着头,呼吸深长,似是睡着了。

    林珑走过去,凑近了那人的脸庞,在那人耳边道,“落英,多日不见,你可还好?”

    那人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从睡梦中醒了过来,“是师姐啊!”那人一动,牵扯得锁链叮叮当当发出声响,“呵,不想我落英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人来探望。啧啧啧,师姐果真是我亲亲的师姐。”

    林珑叹道,“落英你叫我一声师姐,看你变成这样,却帮不到你,林珑也有罪过。”

    那人笑道,“师姐,客气了。师姐身上那归期的毒性,可又发作了?”

    “拖落英的福,怕是还要几日才会发作。”

    “师姐啊,你说说,你帮那沈墨出什么计策?影响了瑾先生对你的看法不说,还生生断了自己的活路。就算你如今收服了那沈墨,怕是也无多少时日消受了。如果我没猜错,师姐来找落英,不是单单是,想来看看我这么简单吧?”

    这话说的透彻,句句到林珑心坎里,“落英果然是知我之人,那就与我说说,我这断了的活路,可还有机会补回来?”

    “师姐爽快!这是落英最佩服你的一点了。”

    “落英何须佩服我,你我是同一类人。”

    “我就当师姐这是在夸我了。”那人深吸了一口气,“师姐想要求条生路,并不是没有办法。”

    “落英开个条件吧。”

    “哼,师姐很是知道我的心意。我这里有封信,想有劳师姐你,送去元华寺,瑜夫人手中。师姐回来之时,说不定落英会告诉师姐,去哪里寻那归期。”

    “送信不是件难事,那信件,落英放在何处了?”

    那人用下巴指了指右边的墙角,“就在在草堆下面。”

    林珑拿了那信件,藏好在身上,从地牢里出来,寒山却在门外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哦呀,你怎么去了那么久,等你老半天了。倒时候你家那沈大人找不到你人,可别怪让我帮你圆谎啊!”

    林珑哄道,“辛苦寒山兄了,明日定要请你喝酒!”

    林珑方回到房中,转身将房门关了去,忽地腰上一紧,耳边的头发被吹着,痒着很是舒服。听得那人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这么晚,去哪里了?”

    “和寒山喝酒回来。”

    “真是?”

    林珑转身过来,“大人想问什么?”

    “没什么,就是一日不见,想你了。”

    “越来越油滑!”

    “不喜欢么?那我做回你的冷面郎君,会不会有意思点?”

    林珑被那人逗乐,“这些都是假象。”林珑伸出食指,点在那人胸前,“重要的是这里。”

    那人嘴角一钩,吻了下来,林珑只觉得呼吸加重,那人的也是一样。那人停了下来,吹灭了房里的灯。将林珑一把抱到床上道,“夫人在我心里,不知该如何疼爱的好。”

    次日晨起,沈墨已经没了踪影,留了张字条在桌上,交代着要去成王府办些事情。林珑却也忘记问这人,落英落网之后,成王的处境,是否有些好转了。

    林珑只是继续去了印字工房,排着自己的书文。寒山过来,拿着一纸书稿,递到林珑面前道,“大学新解,作者改了些东西,需要重新印一份,可有空档可以插进去?”

    林珑放下手中的活计,接了那人的书稿过来,看了看页数,道,“今日已经排满了,明早帮你插进去。”

    “得嘞。”那人说完,便闪出了工房外去。

    做完今日的字版,已是午后,林珑摇着扇子在阁楼的摇椅里小憩了少许。猫丫头的甩着尾巴将林珑吵醒,长长的叫了一声,在讨要林珑的抚摸。林珑顺手将她抱到身上,好生安抚了一番。猫丫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表示非常满意林珑的手法。

    林珑将她放回地上,自己站起身来,深深叹了一口气,该是去那元华寺,找找瑜夫人了。

    元华寺中,有一处偏亭,是上一任方丈在的时候建造的亭阁,林珑唤了小僧帮忙通传,说是林珑想要拜见瑜夫人。

    凉风微起,顺着风力,走来的,却不是瑜夫人。那人容貌惊艳,身材窈窕,却面上带疤。是凌鹤。

    “林姑娘,家母身体抱恙,已经卧床多日。有什么事情,跟凌鹤说便好。”

    林珑道,“凌鹤姑娘倒也不避讳,这本该出嫁的文昌公主,如今在这元华寺内隐居,如若让世人知道了,怕是会闹出乱子来。”

    “多日之前,林姑娘便撞见了凌鹤,却也没有接发,由此可知林姑娘不是惹是生非之人。凌鹤在此,还要多谢林姑娘了。”

    “不必客气,我今日来,是受人所托,”林珑说着,从身上掏出昨日在落英的牢房墙角下,找出的信件来,递到凌鹤眼前,“将这封信件交到瑜夫人手上。既然瑜夫人抱恙,那便有劳凌鹤姑娘,将这封信件送到瑜夫人手上。”

    凌鹤伸手接过那信件,问道,“林姑娘可知是谁送的这信件?”

    林珑道,“大理寺牢房中的水落英。”

    “他可还好?”凌鹤紧张。

    “皮肉之苦自是逃不过,不过也无大碍。只是大理寺似是已经下了判词,定了他的死罪。”

    凌鹤拿过信件的手紧紧握着,将那信件拧成一团,“呵,死罪!”

    “凌姑娘,你可还好?”林珑看着那人。

    那人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