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感觉,这也是人之常情。”
想到杭皇后推荐给他的那些所谓美女,皇帝不由的摇头。
皇帝对杭皇后的审美没啥信心。
“父皇,您是真心疼我的。”淮王信赖的看着皇帝,“我全靠您了!”
“臭小子嘴真甜。”皇帝似笑非笑的骂道:“你还在朕面前装可怜呢,你都打着朕的旗号到安远侯府求过婚了,朕还能拆穿你的谎话不成?真要是那样,你必受重责。小火,你是摸准了朕的心思,知道朕不忍心罚你,才敢这么胆大妄为的吧?”
“哪有,我一开始真的是心疼您的内库银子,一心为您着想。”淮王信誓旦旦。
皇帝被淮王逗得展颜一笑。
淮王道:“您让我向您解释央求,现在我解释清楚了,也央求过了,父皇您看……”
皇帝怡然自得,“今天先到这里吧。”
淮王不甘心,“父皇您的意思是,今后我还要继续么?”
“臭小子,你以为呢?”皇帝一笑,“你欺骗父皇这么大的事,难道就这么轻轻松松蒙混过关了?”
淮王明亮的双眸星光闪闪,“那,那我娶媳妇的事……”
淮王神情太迫切了,皇帝不忍心再逗他,清了清嗓子,道:“四个求婚者公平比试文才和武功,获胜之人,朕当场赐婚。”
☆、070
到安远侯府求婚的总共四个人:何泉最先到的, 紧接着便是淮王、潞王、郑王。何泉是文弱收生,骑术、箭术、武功一窍不通,潞王和郑王才华远远及不上淮王, 所以皇帝命令他们比试文才武功, 其实就是变相的支持淮王了。
淮王喜形于色,“多谢父皇!”
皇帝一脸嫌弃, “瞧瞧你这样子,傻得简直不能看了。小火, 你小时候是个聪明孩子, 长大了倒越变越憨了。”
“那我出宫建府, 不烦着您了。”淮王趁机道。
皇帝嗤之以鼻,“你想的美。小火,就是因为你变憨变傻了, 朕才要留着你,多教导你,省得你越长越歪,出去丢朕的人。”
“我都是要成亲的人了……”淮王委屈。
皇帝斜睇淮王, “你爹不点头,你能成亲不能?”
淮王吓了一个激灵,忙表态道:“父皇, 孩儿留在宫里不走了,朝夕听您的教诲。”
皇帝这才满意了,“这样才对嘛。你才十八岁,还没行冠礼, 还是个孩子,急着出宫做什么?还是留在父皇母后身边,等你长大成人之后再说吧。”
淮王唯唯,“是,不急着出宫。”
“陛下,皇后娘娘求见。”内侍来报。
皇帝乐了乐,意味深长的看着淮王,“小火,你今天做的事如果朕要追究,便是重罪,知道么?你母后知道了,一定非常担心。”
淮王心怦怦跳,“父皇您的意思是……”
皇帝勃然变色,从御案上拿起一个重重的砚台冲淮王砸了过去,吼道:“李颎,你大胆!”
“砸得这么准。”淮王吓了一跳,“要不是我身手敏捷,这会儿已经躺地上了……”
大殿里“咣当”一声巨响,振聋发聩,殿外的人听在耳中,都是心中一凛。
淮王狼狈的从殿里冲出来,手捂着脸颊,额头依稀有一道红肿。
“小颎。”杭皇后缓缓拾阶而上,见淮王这样,大惊失色。
杭皇后四十出头的年纪,保养得很好,皮肤依旧紧致,细腻白皙的面庞如满月一般,风度仪态更好,雍容华贵,但她毕竟是位母亲,见淮王受伤,脸色登时变了。
“母后,我没事。”淮王含混的说了一句话,转身溜了。
“小颎。”杭皇后转身呼唤,淮王已跑得远了。
“娘娘莫气,淮王殿下准是这会儿有些狼狈,怕您看到了心疼,所以才会故意躲着您的。”杭皇后身边一名口齿伶俐的女官忙劝道。
“这个倔脾气的小颎。”杭皇后又是生气,又是心疼。
童内侍满脸陪笑的自台阶上小跑下来,“皇后娘娘,您先回去吧。这会儿陛下心情不大好,谁也不见。”
杭皇后道:“陛下是生淮王的气么?”
童内侍一脸为难,“也不是。陛下和淮王殿下父子之间……没什么的,真的没什么……”
童内侍这么说,鬼才会相信他。
杭皇后更加担忧了。
殿里传出咣当咣当的声音,明显是重物落地,应该是皇帝生气在砸东西。童内侍等人都吓得直啰嗦。杭皇后忧心忡忡,“陛下气坏了龙体可不成啊。”想进去劝劝。
童内侍忙陪笑劝阻,“皇后娘娘,陛下正在气头上,这会儿恐怕是不好劝。不如皇后娘娘您先回去,等陛下气消了之后再来。若能带淮王殿下一起过来,让淮王殿下跟陛下认错赔罪,那便更好了。”
杭皇后听着也有道理,况且皇帝现在正生气,谁也不见。她无可奈何,只好回宫去了。
太子李颂晋见皇帝的时候,皇帝已好多了。太子恭敬的回禀了紧急政事,“陛下,密州发生了瘟疫,目前已死了数十人,臣拟了条陈,请您过目。”
皇帝皱眉,“甘陕地动,密州瘟疫,真是多事之秋。”拿过太子拟的条陈看了,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你虑的很周到。”对太子处理政事的能力显然很满意。
太子犹豫了下,硬着头皮又呈上另外一份,“陛下,这是翰林院和兵部拟定的考试题目。”
皇帝脸色一变,怒气隐现,“提起这件事,朕便想拎过李颎这个臭小子,亲自痛打他一顿!这何相家的幼子就不说了,阿颢、阿颁都得到过朕的允许,只有李颎这个臭小子,胆敢留下封书信知会朕,他自己跑到安远侯府求婚,还宣称是奉了朕的命令去的!你说说,像他这样,该不该乱棍打死?”说到后来,皇帝声色俱厉。
太子惊骇已极,忙跪下替淮王求情,“父皇,念在小颎年纪无知,您就宽恕他这一回吧。”
皇帝拍拍御案,“甘陕地动,密州瘟疫,你这做大哥的在为这许多政事繁难犯愁,他不会帮忙,只会胡闹添乱!”
太子苦苦求情,为淮王辩解,“父皇,小颎平时很懂事,帮了孩儿许多,这回他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终身大事也能一时糊涂么?”皇帝冷冷的质问。
太子心中一凛,低声道:“或许小颎是真的喜爱江姑娘呢?”
皇帝语气缓和了下来,“要是他真的知慕少艾,对峻熙的女儿痴情一片,那还算有几分道理。否则的话,他既敢戏弄朕,又要戏弄朝中重臣,拿峻熙女儿的名节开玩笑,朕断断不能饶他。”
太子听皇帝似有宽恕淮王的意思,忙道:“小颎只是年幼无知,年少轻狂,他断断不敢存心戏弄父皇您的,也不会存心戏弄江侯。他既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