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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后,总之小颎和蕙蕙是天作之合,从小的夫妻,无论如何拆不开的。先帝见了蕙蕙的伯父叔父之后便犹豫了,但他驾鹤西去之前,还是把这枚血玉塞到了小熲手里,可见他老人家的心意。”

    庄太后抹起眼泪,“既是先帝的意思,那还说什么呢?咱们自当遵从。”

    穆王急得还想再说什么,庄太后却抱着穆王哭起来,“儿啊,你什么都不要再说了,莫让你父皇在地底下不安心,睡不安稳……”

    庄太后是真的伤心,鼻涕眼泪一起流,穆王被庄太后抱着不放,仰起脸开口想说话,不提防庄太后的鼻涕落到了他嘴里,穆王咧嘴大叫,“鼻涕,鼻涕,母后您恶心不恶心啊……”

    淮王早就憋着一口气了,听到穆王这句话,眼睛发亮,一个箭步蹿上去,老鹰抓小鸡似的抓过穆王,劈头就是一记重拳,“敢说我皇祖母恶心,你的孝道呢!”

    淮王下手狠,穆王脑子嗡的一声,脸上开了颜料铺子,赤、紫、青各样颜色俱全。

    皇帝心疼庄太后,过去替她擦眼泪,“母后,您莫再哭,您再哭孩儿的心都碎了。”

    庄太后任由皇帝替她擦泪,晕晕呼呼的,“你弟弟呢?”

    皇帝淡声道:“他骂您恶心,小颎气不过,替您打了他两下。”

    淮王本来只打了穆王一记重拳,听了皇帝的话,赶忙补了一拳,“对,两下。”

    淮王下手太狠,穆王被他打得上不来气儿,连喊都喊不出来,一张脸更是惨不忍睹。

    “别打他,好好跟他说……”庄太后无力的道。

    她一心维护穆王,穆王一点面子也不给她,骂她恶心,庄太后虽疼穆王,也觉得脸上下不来。

    自从皇帝登基,庄太后的地位便异常尊崇,可以说庄太后已经多年没有听到有人说她“恶心”了。猛的再听到这一声,庄太后不是不反感的。

    “小颎,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你叔叔扶下去,别让他再气你皇祖母了。”皇帝吩咐。

    “是,父皇。”淮王瞧着穆王那张五颜六色的脸,心中快意,大声答应。

    穆王挣扎着不想走。他不走,他要是一走,说不定三五天见不着庄太后,这顿打就白挨了。

    可淮王哪里能让他如愿?手下用力,硬拉着他就出来了。

    出了殿门,淮王更是对穆王不客气,穆王再挣扎,他就拧起穆王的手腕,穆王疼得满头是汗。

    宫女太监等都看傻了。

    竟然有人成功的当着庄太后的面打了穆王……庄太后可是一直维护穆王,像命根子一样……

    淮王再回到殿里来的时候,神清气爽,容光焕发。

    他悄悄看向江蕙,仿佛在问:我替你出气了,你高不高兴?

    江蕙嫣然一笑。

    她这一笑如同芙蓉花徐徐绽放,淮王竟看的呆了。

    “小颎啊,你叔叔怎样了?”庄太后抹着眼泪问道。

    “好着呢。”淮王心思全在他的小王妃身上,头也不回,随口说道。

    “那我就放心了。”庄太后渐渐的也就不哭了。

    她叫过淮王和江蕙,看了又看,越看越喜欢,越看越伤感,“难怪先帝要给你俩定娃娃亲,实在是在般配了。蕙蕙,你天生是应该嫁入皇家,嫁给小颎的。”

    “多谢皇祖母。”淮王大喜。

    这时候的庄太后,在淮王眼中格外慈爱,格外值得尊敬。

    江蕙螓首低垂,脸颊粉扑扑的,很是可爱。

    庄太后年纪大了,难免有些啰嗦,“唉,可惜你祖父太绵软,伯父和叔父也不成器,要不然你和小颎从小便能在一起了啊。”说到这儿,庄太后不满意了,“你祖父性子绵软倒还没什么,你伯父和叔父软弱无能,鼠目寸光,,这可不好……”

    皇帝笑道:“蕙蕙的伯父已经回老家了,今天的事情就出在她叔父身上。”把江峻博做的事略说了说,“……母后,这人连自己亲侄女也害,先帝没有看错他。”

    “先帝眼光太准了。”庄太后叹息不已。

    “先帝一见蕙蕙便喜欢了,那是绝对不会错的。”皇帝微笑。

    庄太后连连点头,“是这个道理。先帝绝对不会看错。”

    她叫江蕙到近前,握了江蕙的手,柔声细语的交代,“你这个叔父虽不成器,到底是你祖父亲生的儿子,也莫要对他太过严厉,远远的驱逐出去,也就是了。他若是悔改,将来江家再接他回来。好孩子,人这一生难免遇到沟沟坎坎,今天的事你也不要放在心上,还是要开朗些才是。”

    安慰起江蕙来了。

    ☆、082

    安远侯把江峻博、吴氏带回了侯府。

    丹阳郡主柔声问道:“要把实情告诉父亲大人么?按说这么大的事不应该瞒着老人家的, 可我担心他老人家知道了,恐怕会受不了。”

    安远侯简短的道:“想瞒也是瞒不住的。”

    丹阳郡主想了想,叹道:“这也说的是。今天在大长公主府的人多了, 有目共睹, 父亲他老人家迟早会知道。”

    安远侯让人到春晖堂悄悄看了看情形,知道江苗、江蓉和阿若已经下课了, 苏老夫人正看着三个小姑娘玩耍,便吩咐人只请了江老太爷, 却没告诉苏老夫人。

    江峻博和吴氏被带进来, 见了安远侯和丹阳郡主便哭着喊着认错哀求。安远侯不胜其烦, 命人把他们反手绑住,又把他们的嘴给堵上了。

    江峻博、吴氏手被绑,嘴被堵, 知道这回事情严重了,眼泪汪汪,满脸惊恐。

    凌成也被绑得严严实实的推了进来。

    凌成怕得直啰嗦,见了安远侯却壮起胆子叫道:“你赖我的婚!我娘说了, 你闺女是从小便许给我的,你赖我的婚!”

    安远侯对这种愣头青一点儿兴趣也没有,沉着脸挥挥手, 也有人把凌成的嘴堵上了。

    凌成拼命挣扎,愤怒又恐惧的看看安远侯,看看丹阳郡主,目光落到吴氏身上时, 凌成好像看到救星似的激动起来,虽然嘴被堵着,却呜呜直叫。

    吴氏心虚的低下头。

    她可是当面告诉过凌成的……当面对质,她逃不掉……

    门外响起一个老年女人的声音,“你们侯爷请我这老婆子来做什么?我家姑爷是他亲弟弟,他都给赶出去了,还拿我这婆子当正经亲戚么?”

    吴氏听到这声音正是她的母亲秦氏,魂飞魄散。

    秦氏由她的两个儿子搀扶着出现在门口。

    秦氏本来是趾高气扬的,看到江峻博、吴氏都被绑着,嘴也堵上了,登时慌了,转身想逃,“你们侯府欺负人啊,好言好语请了我这老婆子过来,原来是设好了圈套让我钻的……”

    秦氏的两个儿子胆子也小,看到吴氏被绑,知道事情不好,连秦氏也不管,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