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你惹多少事了?再有人捧着银子过来,我可就不留你了啊。”
“你舍得我么?”男子轻笑。
“好像舍不得。”女子也笑。
两人语气亲呢,听起来感情很好,很融洽。
☆、084
作者有话要说: 先到这儿,明天继续。
谢谢大家,明天见。
赶车的小伙子嘿嘿笑, “杜叔叔,京城这天子脚下,贵女多, 贵妇多, 说不定还有哪个邻国的公主什么的。您还是老老实实呆家里别出门了,省得万一又被谁看上了, 惹麻烦。”
“阿留,你也会开我的玩笑了。”年轻男子无奈。
这车里的人便是冯兰和杜陇了, 赶车的人名叫宋冯留, 是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儿。他小时候被一位姓宋的壮士收养, 便认了那壮士为义父,自然也就跟着姓宋了,之后重伤将死, 被冯兰给救了,他义父替他取名冯留,这便是宋冯留的来历。
受江蕙所托,把冯兰和杜陇从断崖下救上来的人, 就是宋冯留。
宋冯留哈哈笑,“杜叔叔,我可不是开玩笑, 事实已经证明了,我的顾虑很有道理。上个月冯姨给龙知府的千金开了个美容养颜的方子,那位龙家千金偶尔间见到您,不就芳心暗许, 哭着喊着要嫁给您么?”
“别提了。”杜陇不悦。
好不容易才脱身的,提起那件事,杜陇便觉头疼。
他真是流年不利,不停的遇到花痴。
冯兰笑,“好了,别再打趣他了,要不然他真要买幅面具戴上,从此不以真面目示人了。”
“光遮住脸也不行,身材也吸引人啊。”宋冯留大笑。
说笑声中,不知不觉已到了城里繁华的街市。宋冯留虽然是头回到京城,但他为人聪明机灵,提前看过地图,把方向和位置都弄清楚了,走得居然非常顺畅。
他赶车技术高超,虽然车速快,却不会撞到人。
他没和人撞上,前面却出了意外,男人女人的惊叫声、孩子的哭喊声、马的嘶鸣声,乱成了一团。
宋冯留忙喝住马儿,“吁-----”
冯兰从车厢里探出头,“发生车祸了么?有没有人受伤?”
宋冯留道:“冯姨,您的脾气我清楚,只要看到有人受伤,您是无论如何一定要管的。你稍等片刻,我过去看看情况。”
冯兰点头,“有劳。”
宋冯留把车停在路边,快步走过去了。他个子身力气大,拨开围观的众人,“劳驾让一让,让一让。”进去之后眉头皱了皱,只见两辆车相撞,一辆车是装货的,货物散了一地,另一辆车上坐的却有好几个人,一个小女孩儿受了伤,头上脸上全是血,她母亲抱着她哭得肝肠寸断,她父亲急得团团转,“哪里有大夫?这附近哪里有大夫?”听路人说附近并没有医馆,忧心如焚。
宋冯留回去跟冯兰说了,冯兰毫不犹豫提起一旁的药箱,“救人要紧。”
杜陇和她一起站起身,“我陪你。”
冯兰按住他,“你呆在这里莫动。”
宋冯留低声道:“杜叔叔,您这个身份,不宜公开露面,咱们还没见过蕙蕙,不知道京里是个什么状况,不知道穆王府的事还要不要紧。”
杜陇便依言待在车里了,却嘱咐冯兰道:“有事便吹哨子叫我。”
冯兰笑,“好啊。”轻盈的跳下车。
她已经是两个女儿的母亲,但保养得太好了,身材毫不走形,看背影像二八少女。
若从正面看,她便是美貌少妇了,杏眼桃腮,容颜端丽,如二十许人。
有宋冯留开路,冯兰顺顺当当到了那受伤的小女孩儿面前,“我是大夫。这位夫人,我给令爱看看伤势好么?”那母亲如同看到救星一般,“大夫,全靠您了!”那家的父亲见是位年轻貌美的少妇,面色迟疑,“您真的是大夫么?”冯兰见惯了这种神色,微笑道:“我自然是大夫。这位先生,请你安排一个僻静的场合,不让外人打扰,以便我为令爱治伤。”
那家的父亲心忧爱女,反正急切之间也找不到别的大夫了,狠狠心咬咬牙,“好,我相信您。”
他办事能力还是可以的,指挥着下人,央告着路人,把路边一个茶棚暂时给借用了,客人全部请出去,留出空地方给冯兰使用。
冯兰仔细检查过小女孩儿的伤势,“必须立即做手术。”
孩子的父母这时已经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冯兰身上了,手术是什么意思他们听不懂,却连连点头,“是是是,做手术,做手术。”
小女孩儿很乖巧,弱弱的哭泣,“姨姨,我疼……”
冯兰沉吟,“这个孩子的情况应该使用麻醉剂的,要不然孩子太痛苦,可是麻醉剂已经用完了……”
“那怎么办?”孩子的父亲和母亲一脸惶急。
“会很疼么?”小女孩儿一脸泪痕,气若游丝。
冯兰略一思索,拿起颈间挂着一个哨子吹了两声。
孩子的父亲、母亲不明白冯兰是什么意思,“大夫,您是吹哨子命人取药过来么?”
冯兰摇头,“不是的,我召唤一个人。哦,对了,我请我家相公过来给我帮个忙,你们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这夫妻俩不约而同的说道。
若放到平时,这位太太可能不会见陌生男子,但眼下人命关天,她一门心思全在女儿的伤势上了。如果这位女大夫真能救她闺女,见见这女大夫的相公又何妨?
一位黑衣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夫妻俩都呆了呆。
世上竟然有如此俊美出众的男子……
这夫妻俩真有默契,心里同时冒出一句话,“此人只应天上有。”
这不应该是凡人,长得实在太好看了。
杜陇走到冯兰身边,冯兰向他微笑,“劳驾,你看着这位小姑娘,和她说几句话。”
小女孩儿目光落到杜陇身上,害羞又欢喜,好奇的看着他,舍不得挪开眼睛。
杜陇低下头柔声和小女孩儿说话,小女孩儿更加入迷。
那家的侍女一脸艳羡,满怀遗憾,“为什么方才我没有撞成重伤呢?如果重伤的是我,他便也能这般柔声细语的和我说话了,莫说重伤,就算死了我也值了。”
杜陇温柔看着那小女孩儿,冯兰一丝不苟的做起了手术。
没有麻醉剂,应该很疼,但有杜陇陪着小女孩儿,小女孩儿勇敢的挺过来了。
冯兰手术进行得很顺利。
手术过后,冯兰仔细为小女孩儿做了全身检查,微笑告诉那对父母,“这孩子没有大碍了。以后按时换药、调养,孩子应该可以恢复如常。”
那家父母千恩万谢,要请教冯兰的姓名。冯兰身份有些尴尬,不便和他们明言,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