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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

    穆王听到“应该处以极刑”,疑惑的看着何相,“此话当真?“

    何相朗声道:“若平民无故刺伤亲王世子, 自应处以极刑,以儆效尤。穆王殿下,下官斗胆请问您一问, 杜陇是因为什么要刺伤世子的呢?”

    “这个……”穆王目光闪烁,吞吞吐吐。

    众官员有的心知肚明,面无表情,有的还不了解这个内情, “杜陇一介平民,穆王府戒备森严,杜陇以单独一人之力,如何刺伤到世子的?”

    穆王面红耳赤,拍案而起,“总之就是杜陇伤了我儿,必须严惩!”

    淮王笑得淡然洒脱,“诸位见过杜陇此人之后,便什么也不必问,原因自明。”

    众官员都觉得不能相信。

    真的么?见见杜陇,什么都不用问,就知道杜陇刺伤李颛的原因了?

    淮王请示过皇帝,命人把杜陇带过来。

    “诸位请看。”淮王向门外示意。

    一名白衣男子站在门前,看到他的那一瞬间,不少官员张大嘴巴,竟忘了合上。

    惊鸿一暼,杜陇露过面之后,便又消失了。

    “此神仙中人。”一片静寂之后,不知是谁发起感慨。

    “此人只应天上有。”立即有人附合。

    对于杜陇的容貌,就连这些衣冠楚楚的官员们也为之惊叹。

    “杜陇刺伤世子的原因,确实不必问了。”德高望重的仝尚书叹道。

    这还用问么?李颛必定是垂涎杜陇的容貌,轻薄于他,杜陇不甘受辱,才刺伤了李颛逃走。

    这样一来,杜陇虽刺伤李颛,却也是事出有因。毕竟他是被李颛强抢进府、强行侮辱的,他也是受害者。

    “杜陇以为应当从轻处罚。”仝尚书为人正直,不怕得罪人,虽然穆王虎视眈眈的看着大家,他还是第一个站出来,勇敢的开了口。

    有了一个开头的,接下来就有人响应,“事出有因,应从轻处罚。”

    穆王大怒,“我儿是什么身份,杜陇是什么身份,怎能相提并论!这个杜陇伤了我儿,罪该万死,必须立即处以极刑!”

    穆王向群臣发怒,向皇帝哭诉,“陛下,颛儿是您的亲侄子,他年纪轻轻就这么走了,难道您就一点儿也不心疼他么?陛下,就算颛儿真的要对这个杜陇如何如何,那也罪不至死吧?”

    他这一哭,正直如仝尚书也不再说话了。

    不管怎么说,死的那个人是皇帝的亲侄子、太后的亲孙子,况且穆王虽然跋扈,有一句话没说错:就算李颛真的强抢平民百姓、意图非礼,他也罪不至死。

    工部尚书孙喜当即便站出来了,“穆王殿下说的不错,即使世子真要对杜陇如何如何,也罪不至死。杜陇虽然不必对世子之死负全部责任,但他若不刺伤世子,接下来的便不会发生。追根究底,杜陇难辞其咎。”

    淮王眸光一冷。

    这个孙喜和密州太守刘希是表兄弟。密州瘟疫的详情刘希给隐瞒了,如果不是太子差人下去彻查,冯兰的功劳便这么被抹过去了。刘希隐瞒,孙喜发难,这都不是偶然,背后一定有人授意。

    孙喜站出来了,也有几个官员附合他,穆王得意了,大哭道:“陛下,求您为颛儿报仇雪恨,杀了杜陇,不然颛儿在九泉之下也难以安息,母后忧恨交集,寝食难安啊。”

    穆王跪倒丹墀,声泪俱下。

    淮王撩起袍摆在穆王身边跪下,“陛下,杜陇是自己到顺天府投案的,事关重大,顺天府至今也没有提审过他。臣以为应该提审杜陇,让他说明白案发当天的情形,以便文武官员做出正确的判断。”

    “不用提审杜陇,他该死!”穆王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淮王言辞锋利,“穆王叔叔不愿意提审杜陇,是怕杜陇会说出什么不利于你的话么?”

    “胡说八道!谁怕杜陇一个小老百姓了,谁怕了?”穆王被淮王气得鼻子差点儿冒烟。

    皇帝道:“既然穆王不怕,那便提审杜陇。宣。”内侍立即出去带人了。

    孙喜等人都低下了头。

    穆王和淮王在陛下面前争执,陛下这是明显的偏向淮王啊……

    杜陇一身白衣,缓步而入,再次惊艳了众多官员。

    穆王眼中冒火,“就算我儿要轻薄这个人又怎么了?那也不是死罪!这个人害死了我儿子,我要他偿命,一定要他偿命!”

    现在的穆王如凶神恶煞一般,但熟悉他的人却知道穆王这段时日受委屈了:他本来是连杜陇的女儿阿若都不肯放过的,后来要求越来越低了……

    穆王以为提审杜陇也不过是说出李颛生前的丑态罢了,苏相等官员也以为不过如此,谁知杜陇一开口,所有的官员全体惊呆了。

    杜陇脸色凝重,“我是守法之人,如何敢轻易伤人?本来我是不肯动手的,之所以会伤了李颛,实在是迫不得已。李颛将我单独留下,意图轻薄,我再三不肯,李颛便承诺我,等他将来进京做了太子,一定不会亏待我,授以高官厚禄……”

    “什么?”举座皆惊。

    连皇帝都变了脸色。

    仝尚书失声道:“李颛如何能进京做了太子?莫说陛下现已立了大皇子为太子,便是绕开大皇子不提,还有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等,李颛如何能进京做了太子?”

    “陛下,李颛这是生了非份之想、谋逆之心!”淮王大怒,高声叫道。

    “胡说八道,根本没有这回事!”穆王急得差点儿跳起来。

    他再骄横,也知道世上的坏事他尽可以做,但有一件事他是万万沾不得的:谋逆。

    不光他沾不得,任何一个人和谋逆大案沾上干系,都离死不远了。

    皇帝或许能容忍穆王欺男霸女横行霸道,但不会容忍穆王、穆王世子有了造反之心,不能容忍穆王世子李颛要进京做太子。

    群臣哗然,“请陛下彻查此事,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穆王颤巍巍指着杜陇,“你,你胡说,你这全是胡说!这世上没人能给你做证,你没有证据,信口雌黄,像你这样胆大妄为的狂徒,便应该立即处死,处死!”

    杜陇道:“谁说我没有证据?我有。”

    “什么证据?”所有的人都异常关心。

    李颛都已经死了,杜陇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李颛生前确实跟他说过这样的话呢?

    杜陇脸色肃穆,“只要打开李颛的棺木一看,便知道我所言不虚了。陛下,诸位大人,李颛曾说过他父王许诺过他,活着若做不成太子,死后也会以太子之礼下葬……”

    “你胡说,你胡说!”穆王惊恐不已,脸都吓得变形了。

    淮王敏锐的抓住了这一点,“穆王叔叔在害怕什么,为什么吓成这幅模样了?你放心,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咱们打开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