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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再去唱歌呢。

    慕容舒越看这清禾道:“你唱的确实好听,只是啊声音控制的不好,嗓子是不是很累。”

    “对啊,现在疼。”

    东方无却笑道:“有美酒,有歌声,着实是个好时光啊!”

    这一夜过的实在是欢快。

    第二天一早,乔孟便带着慕容舒越离开了,浩浩汤汤的马车,大虞前来迎接慕容舒越的使者。

    走时夜逸之偷偷的告诉慕容舒越,不要跟任何人说他的蛊毒已经解开了,宫门深深,保不齐有个心怀坏心的人,慕容舒越好歹也是深宫之中长大的人,自然是名字其中的道理的,点了点头便上了马车。

    乔孟很想邀请清禾跟他一起走,只是他什么也没有说,骑着马就走了,他想着瞪着他把慕容舒越送回去后,就回来接清禾,带着她找回记忆,远走高飞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见着刚认识的朋友一个一个的都走了,那天跟着夜逸之一起去救她的东月,一去再也没回,后来罗幸透露了那一夜的事情,他们猜测,东月大概是背叛了他们投靠了黑衣人。

    这些年来,花嫁曾无数次幻想过,假如万俟没有死,他们又将以各种姿态去面对未来的生活,是一如既往地逍遥江湖,还是倾尽全力适应这个世界。

    活着有时候真的挺累的,花嫁时常感叹,万俟这个坏家伙,真会偷懒,一个人早早去了逍遥之地。

    之后一个叫俞晚的年轻人找到了他,说是请他去帮乔孟救人,或者说是救救这天下百姓,他当时觉得搞笑,这天下人,哪里需要他去救,爱做这种事情的人应该是万俟才对吧,不过他也没有拒绝,俞晚走后给他和乔令二人一人留下一只金缕虫。

    他那天一早就整装出发,说整装无非就是好好的梳了梳头发,然后装模作样的又在头上插了一个玉簪子,因为俞晚说,那里的负责人姓秦,他固执的认为就是自己心中一直想念着的那个姓秦的人。

    他跟着金缕虫去了一个山间,俞晚果然没有骗他,真的有一个姓秦的女子,而且也正是他想的那个姓秦的女子。

    那一刻花嫁是欣喜的,只是他不能表露出来,他还有事情要做。

    本来花嫁以为自己定然会被秦百曦弄得无心应战,结果却被坐在那里的黑衣人吸引去了目光,即使看不见脸,即使没听见声音,可是当他坐在那时,他就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一般,那种熟悉的感觉让他心头微酸。

    什么才是最珍贵的,当一些事一个人变成回忆的时候,就会很珍贵。

    年轻时他们常常在一起,出生入死,对方很可能随时就死掉了,所以那个时候花嫁就跟万俟说:“我们一定要好好珍惜对方,不然你变成回忆了,我肯定特别难过。”

    那时候万俟还嘲笑他,结果花嫁的话就成真的了,那时候,花嫁恨死自己这张乌鸦嘴了。

    可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花嫁就已经很努力的珍惜这他们之间的友情,结果往往是,万俟在的时候他毫无感觉,失去了之后,又后悔不已。

    所以当他听说这个黑衣人叫万俟的时候他在心底里笑开了花,这个笨蛋,就算要改变身份也换一个别人猜不出来的名字啊!

    犹记当年他们第一次见面,实在一个驿站的茶馆,两人还是年少,一个官差拿着一副画像,上面写着杀人凶手万俟,只是花嫁看着那画,总觉得这个人他们就算是死了也不一定能找到,因为谁会认得一个没有脸的画像,仅仅一双眼睛谁又能找的出来。

    花嫁问官差要了一张画像铺在桌上仔细观察,随后道:“万俟,这个名字真奇怪。”

    结果最在对面的少年笑了,放下手中的碗说:“这读作万俟,是个复姓不是姓名。”

    而那个少年,正是旁边这个官差要找的凶手,万俟子歌,厉害到站在官差面前都不会被发现的人物。

    万俟喜欢喝茶,在花嫁的记忆力只有一些老人家爱喝茶,他们江湖中人应该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才对,所以他每次遇到万俟,他都会被万俟请去喝茶,而且那茶又苦又难喝他却喝得有滋有味。

    “茶不是喝的,要用来品。”

    花嫁看着他,学着他的一举一动一个神态,他可以学的非常像,却实在学不到他那股与生而来的韵味,再说那茶苦的他咽不下去,自此以后他便爱上了喝酒,万俟一喝茶他就喝酒。

    而万俟的妻子,还是花嫁给讨来的。

    那是一个春光明媚的四月,他们遇见了玉禾,那时候他们还不知道玉禾是玉时幻的侄女,只是觉得这个姑娘生的好看,就连说话都十分的好听,而万俟,这个连秦百曦这个江湖第一美人都爱戴不理的人,在看到玉禾的时候,呆的像个傻子。

    失了神的说:“莫不是仙女下凡?”

    后来花嫁便出马,将玉禾给弄了过来,成了万俟的媳妇。

    只是后来物是人非,他们长大了,见识的多了,人心叵测处处阴谋,乱世中想要一片清静之地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像万俟这种只是一个名字就能震慑他人三分的人,更是清净不得的,总有人想让他死。

    如今死去的万俟子歌回来了,带着仇恨回来了,那群人他要一个个的从他们手中讨回来自己的一切。

    靖国的一个小院子里,士兵将这个院子围做一圈,东方无、慕容舒越、甚至连东方泪都在其中。

    慕容舒越看着清禾说:“东月给本王把过脉,说我体内的蛊毒解得差不多了,好好调养就好了。”

    清禾一笑:“那便再好不过,从此以后你我便是一人,你体内流着我的血,日后我要是去了大虞,你定要照顾我。”

    “那是自然。”慕容舒越笑着,眼睛望着清禾满是柔和,只是那种柔和让清禾不愿直视移开了视线,慕容舒越见自己得不到回应,却只能扯了扯嘴角苦笑这走到一旁坐下。

    “今夜我们在此一聚,下次不知何时才能在此坐在一起了。”东方无坐在门前望着头顶上的月亮说道:“我们来一个约定怎么样?”

    “什么约定?”清禾问。

    “五年后的今日,我们再来此聚一次,不论那时身在何处,手中有何时,成为何种人,我们就在这里再聚一次。”东方无提议。

    “好啊!”东方泪兴致勃勃。

    清禾也觉得这主意不错,点了点头看向他们:“你们觉得怎么样?”

    夜逸之首先说:“我无所谓,再过多少年我都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慕容舒越点头:“我若还活着我就过来。”

    “我也是。”乔孟说道。

    清禾笑的开怀:“那我们对着月亮起誓,除非死亡将我们分离,否则定不负今日之约。”

    太初十三年,四月十八日。

    “乔孟。”慕容舒越转头看向坐在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