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着脸打量他们两个人。“你们莫不是派人跟踪本将军?你对我弟弟还不死心?!”
沈觅不屑地哼哼两声,她一院子的相公多他弟弟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有沈觅好不死心的,还跟踪……武人疑心就是多。
他弟弟有他这么个危险的哥哥,她还不如回去找她的相公们玩呢。
连忱走近一步,宋殊原迎上一步将她拉到后边挡着,还没有说什么,就听见边上传来女子尖柔的嗓音。
还有点熟悉。
“表哥,就是这女的抢了我的未婚夫婿!你快帮我教训她!”
说话的姑娘长得清秀,一身暗色调的衣裳却掩了一些这个年华的青涩和灵秀。
这是……
“你未过门的小娘子?”她转头看向宋殊原。
沈觅觉得自己可能不适合下山,不然怎么才出来一天就闹出了这么多事,先是慕容林渊,再是宋殊原他爹,然后是宋二叔哈那小胖娃娃,现在又遇到了连忱和宋殊原的未过门小娘子。
不止……小娘子的身后躲躲藏藏还是露出半个脑袋的,是她挂了个名号的十二相公。
“十二……”
她想喊他一声,连忱立马冷着声音哼哼了两句打断了她。
那小娘子大致是没有看明白这其中关系的复杂,上前抓住连忱的手臂来回摇晃着央求道:“表哥,我可是你最疼爱的表妹,有人抢我未婚夫婿你可要帮我!”
连忱脸色变了变,有些不乐意地扯下她的手,问道:“你说的未婚夫婿是他?”
“对啊,我跟你说过的,宋家大公子,是不是相貌不凡!”小姑娘的模样有些得意,就跟全天下的男人都比不上她的相公一样。
沈觅忽然有些怜悯她,毕竟,她的未来相公倾心的人这么不巧竟然是她。
“不行!我回头跟姨母说一声让她想办法把你的婚事退了!这两个人可是贼匪,你断不能嫁给贼匪当妻子!”
小娘子只当他是在开玩笑,宋殊原倒是十分开心连连答了好几个好字,就差没有写下承诺书说:只要你们退婚我就把家产给你们。
“你当真是贼匪?她也是?!”小姑娘可能有什么童年阴影导致不愿意相信大人的话非得找一个答案,那眼泪在眼中滚了滚,真是惹人怜。
宋殊原也不多看她,只点点头。
“宋殊原!你居然喜欢一个女贼匪你都不喜欢我!她有什么好?粗鲁!低俗!下作……”
-
“闭嘴!”沈觅高声打断她。“你骂别的贼匪可以,但是你不能这么骂我!”
“本大王手底下上百人每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本大王能舞刀能耍剑喝得了酒骑得了马,不像你只会跟那些个姑娘一样在屋子里绣花,你这样的姑娘本大王大街上一抓一大把,你有什么资格说本大王?!凭你当官的爹?本大王的爹还是贼匪头头呢,也没像你这么高调。”
“你……”
“你什么你?你能像本大王一样自己的男人自己抢再来跟本大王抢男人吧,还要靠表哥,本大王都替你丢脸!宋殊原就在这,有本事你就抢,掳回家去,就像我掳走我的十二相公一样。”
说到这里,沈觅看向她身后的连忱弟弟,挑了挑眉。
“你……你看我干什么!我才不是你的……你的那什么……”
“什么?相公啊?我那么多,你不用害羞啊。我们都在床上……你懂的,所以你放心我会负责的。”
“你……”十二相公有些急了,脸上憋成了红色,赶紧去拉着连忱就走。“哥,快走吧,你和周姐姐约好的时间就快到了。”
“周姐姐?”冷面将军这是要去私会姑娘?
“与你无关!”连忱冷着声音,带着点警告的意味,然后一手拖着表妹的手一手推着自家弟弟匆匆离去。
这就……结束了?
这个小姑娘也太没意思了,这十二相公倒是可以调戏调戏,嗯……如果能把连忱收入麾下就太好了。
“想什么呢……”宋殊原推攘了她一下,打消了她满脑袋的粉色泡泡。
“想回寨子!”
“觅觅,我知道有个地方有好吃的好喝的,你要不要去?”
“不要!”
-
宋殊原说,姑娘家说的不要其实就是要。
所以最后沈觅还是被他拐去了那个有吃有喝的地方。
她觉得自己给鹤化山丢脸了,毕竟拐人这种事情是她常干的。
最后两个人一起坐在小酒楼里喝酒吃肉,沈觅一手鸡腿一手酒坛心里默默安慰自己是因为不想听他那些听起来很有道理但实际上没有什么道理的大道理,才会跟他过来的。
不过宋殊原倒是没有骗她,这家的酒肉确实挺好吃,最重要的是这是他自己发展的产业,占着最好的能看风景的位置吃喝还不用钱。
沈觅可劲儿点了一通贵的菜,心里暗暗琢磨回头去跟首领后爹告一状,就说宋殊原不务正业不好好劫道居然在山下有产业。
“觅觅,喝一杯?”宋殊原端起酒杯朝她敬酒,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举起刚刚被他斟满的酒杯,沈觅朝里瞧了一眼,这个坏家伙莫不是朝里面加了些沈觅东西,想把她给弄迷糊了然后图谋不轨?
“怎么?你怕我下药?你大可放心,且不说我一定不会对你做什么,就是我万一要做什么你也逃不掉,我是不会用这种卑劣手段的。”
沈觅眯着眼睛用锐利的眼神把”全身上下射杀一遍,这才信了他的话。
“料你也不敢做什么!”
瓷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沈觅仰头之间一饮而尽,一滴酒沿着嘴角落下,映着月的清辉,她眯起眼笑笑,翻转酒杯示意自己喝完了。
宋殊原也喝完了。
他站起身探过身子,伸手拂去她嘴角的痕迹。
那指间的温度很烫人啊,沈觅一把拍开他的手站起身来,腿一抬踩在椅子上,叉着腰一副霸气的模样。
“这才喝了几杯啊你就想占本大王的便宜?整坛子干你敢不敢!”
宋殊原的嘴角缓缓勾了起来,眼里满满的笑意,衣角一掀抬腿也踩在椅子上,一手搭在膝上撑着往前探的身子,另一只手勾起桌上的酒坛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