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多紧张了,各种旁敲侧击来找我问你的下落,弄的好像是我把你给我气走了似的。”
段杭一兀自笑了一下,却没有和我解释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是说道,“别放在心上,下次遇见帮你揍他。”
我从轮椅上仰脸看他,问他说:“你这么理直气壮的,就不怕段弘毅发现我们吗?”当初给我那个箱子的时候也是这样,明目张胆地让我过来吃饭,又让我把箱子带走,就好像这儿真的是他家后花园一样。
“发现?”段杭一玩味地抓着我话里的语病,说道,“你是觉得我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我一噎,心说也是啊,就算被他们发现又怎么样,我跟段杭一纯洁的简直都不正常了,上次被喂了药都没能发生点什么,这么多人看着还能让我出事不成?
实在是担心的太多余了。
“放心吧,段弘毅比你还心虚,他可以监控任何地方,但绝不会在自己家里装摄像头、窃听器之类的东西。”段杭一说道,“毕竟这也是证据的一种,他这么乱的人,怎么可能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一想也是,不说别的,就段弘毅和段霖的事情就已经够复杂了,在家装摄像头不知道会留下多少辣眼的画面,要是我我也不敢。
“好了,一楼的卫生间在这里,楼上的房间里都有单独的浴室。”段杭一把我推到卫生间门口,体贴地推开门说,“去吧。”说着,在门口吹起了口哨……
我特别想对他咆哮说我根本不想上厕所,段杭一就是在故意整我,他这逗人玩的臭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啊,实在是要把人给气死了。
想到这,我直接站起来把轮椅给踢倒,示威地指着他说:“当谁是残废?”
“我健步如飞都不成问题,才不要你推着上厕所呢。”我别扭地说道,“我伤的是手,腿又没事,你不是知道的吗?故意在这气我你就。”
段杭一没忍住,勾了勾嘴角,说道:“想照顾你还成了我的不对?”
“有你这么照顾的吗?”我翻了个白眼,他就是故意的,“我还得谢谢你了是不是?”
段杭一没回答我后面一个问题,他突然把手撑在我颈边的墙上,整个人贴到我跟前来,放轻了声音,暧昧地说道:“那你想要什么样的照顾?”
我听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随即脸色爆红。
段杭一登时笑的想偷了鱼的猫一样,两只眼睛弯弯的。气的我狠狠踢了他的石膏一脚,趁他呼痛的功夫转身跑了,结果刚拐个弯儿,我就看见了段弘毅和段霖一起走进门来,段弘毅的手还状似不经意地在她屁股上掐了一把。
恶心……
段霖千方百计地想让我住在这里,难道就是为了故意寒碜我吗?因为我跟她已经彻底撕破脸了,所以她连遮掩都不遮掩一下了?
讨厌我归讨厌我,非这么作践自己有意思吗?
还是说她和段弘毅其实是真爱?否则,成天被一个比自己大这么多的老男人占便宜,她心里真的无所谓吗?
“斯斯?”段弘毅到底是上位久了,被我当场撞破也丝毫不觉得尴尬,还能从容地做出一副同情的表情来,张开怀抱要来像长辈那样给我安慰,视线明明是嘲笑而不屑的,嘴上却说道,“好孩子你受苦了。”
我也不屑地看着他,假装晕倒地避开他的怀抱。
“没事吧?”段霖过来搀住我,说道,“你身体还没有康复,不是让你做轮椅的吗?怎么又下地走了,张姐没照顾你吗?”
我怕她故作姿态地发落别人,便连连摆手道:“不不不,是我自己坐不习惯,和别人没关系,而且我也没有伤的那么重,没事的。”
段霖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扶着我对段弘毅说道:“爸,我先扶斯斯回房间,晚饭的时候再下来。”
“好好好,去吧。”段弘毅大气地说道,“千万好好照顾。”
段霖敷衍地点了点头,带着我往楼上去的时候,刚好遇见了段杭一,段杭一即便有一条腿尚打着石膏,整个人的气质也依然是好看的,光是在那站着,就像是一座无形的大山一样,拦住了段霖跟我的去路。
段杭一今天穿了一件宽松的卫衣,刘海也散落下来,显得比之前年轻许多,却令段霖没来由地一怔,顿时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本能地僵硬在了原地。
“小霖,愣着干什么?”最终还是段弘毅出言打破了这份沉默,说道,“几天不见你小叔叔,就不认识了?”
段霖这才如梦初醒似的,急忙收了变化莫测的脸色,讪讪地喊了一声小叔叔。
“好歹是在家里,注意点影响。”段杭一根本理都不理段霖,这话是他对段弘毅说的,说完之后,见段弘毅丝毫不以为忤,干脆又说了一句,“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回来。”
我简直要被他们兄弟之间的相处模式给吓死了,虽然我知道段杭一都段弘毅的态度一直都不好,但我没想到会这么不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段杭一是老大呢,可段弘毅明明比他大了快二十岁。
“知道了知道了,你这孩子。”段弘毅哈哈一笑,走到他跟前想揽他的肩膀,结果让他灵敏地躲开了。段弘毅也不尴尬,兀自走到桌前坐下,仰着脸和段杭一说话,闲话家常的,哪还有半点上位者的严肃?
段霖像是见惯了似的,扯着我的手腕就把我往楼上扯。
我告诉他刘知淳给我们安排的房间,结果不知道哪里有惹了她不高兴,直接开门把我推进房间里,怒道:“这是刘知淳安排的还是你要求的,沉斯你可真够贱的,怎么不直接住到段杭一床上去啊?”
“你以为你不在家的时候,我们在干嘛?”我故意说话刺激她,“明明是你自己让我来的,求仁得仁,我这是在成全你。”
段霖气的横眉立眼的,伸出手隔空指着我,看那样子估计是想打我,我正愁找不到机会闹呢,一见她这样,里面就站起来要和她对打,不料,她突然蹲下了身子哀嚎说肚子疼。
“我的孩子!”段霖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的肚子好疼,一定是孩子……”
一听这话,我瞬间不知所措了,起先我以为她是想碰瓷我,可后来我发现她的裤子都已经被血给浸湿了,整个人也疼的满头大汗,那一刻我就知道她并不是装的。
“你愣着干什么,去叫人!”段霖嫌弃地指挥着我说,“快,快点!”
我被吓住了,下意识地想要听她的话去叫人,可刚到门边,她就又说,“不对,不能叫人!……叫段弘毅,叫他来,快点,我好疼……”
流产?
看着浓稠的血汩汩地流出来,我脑子里嗡嗡发胀,母亲跳楼死亡的那一幕突如其来地回到了我的脑海中!那个时候也是这样,刺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