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钰,从今天开始就由你带着子兰练习吧。”
“那父亲呢?”
卧榻前立着的少年看上去约莫十二三岁,五官精致,眉宇间一股英气,小小年纪便已十分利落,他皱了皱眉头,上前一步严肃地问道。
“父亲最近要闭关,这些日常的功课就交给阿钰了。”
卧榻上的男子微微一笑,抬手顺了顺他的鬓发,不由得放软了声调:“好好带着兰儿练习,要是让我知道你们偷懒了,仔细你的皮。”
“嗯,知道了。可是……”
虽然嘴上应着,但子钰却不好糊弄,正要追问,见父亲摆了摆手,只能把话咽了回去。他微微叹了口气,领着一旁乖乖立着的小孩儿,一起退了出去。
那时子钰还未成年,不过几十载的修为,但却早就是父亲的左右臂膀了,会去议事堂帮着处理妖界的事务,特别在父亲受伤以后,去得更加频密了。
那时妖界和魔界彼此为了领地和资源不断争斗,在刚结束的一场大战中,他们的父亲落下了暗伤,用了多少天材地宝都调理不来,干脆就说要突破修为,闭关疗养了。
子钰一言不发地走在前头,他比子兰大了十来岁,身体也比他长得要快些,人高腿长的,几步就将人抛在后头,子兰迈着小短腿在后头追了一会,气喘吁吁的,包子脸都鼓起来了,只得捏了个浮云诀,御气去追。
“哥哥,别这么快。”
他脆生生地在后头叫唤,又要御气又要挽着衣服下摆,看上去特别忙活。
子钰这才回头瞧他,见他浮起了小身子正好和他视线齐平,不由得脸色一缓,微微笑道:
“辛苦兰儿的小短腿了,我们去暖阁那边吧。”
说着伸手把他抱了下来,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意。
大家都说白虎族的小太子不苟言笑,甚有妖王之相,但对弟弟的时候却温柔可亲,弟弟哭闹,他也不恼,静静地听着,不时摸摸头逗逗脸,很快就把人哄笑了。或是弟弟要的什么稀奇东西,即便是攀山涉水,他也定会弄回来讨人一笑,这宠溺可谓是天上地下独此一份,就连父亲也比不过。
“哥哥抱我去吧,我腿酸了。”那踩着云雾的小孩儿圈着他脖子笑嘻嘻地蹭了蹭,小动物一般撒娇。
“你这耐力不行,明天起跟我再多练一个时辰。”
“唔……不要啦……”
小小的孩子缩在兄长的怀里,脸蛋微微发红,惹得那平日小大人似的兄长也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虽是担忧着父亲的身体,被可爱的弟弟这般一闹,子钰也放宽了点心,两人就这般玩笑着往前走去。
这已经是很多很多年前的事了,然而不时还会出现在子兰的梦里。
那是他们最美好的一段时光了,那时的子钰很温柔,还会宠他逗他,可惜后来父亲早逝,年幼的子钰接下了族长之位,便再也没有这般闲情了。
短短几年,小太子蜕变成了威严冷漠,杀伐果断的妖族帝王。
那正是和魔族战斗最多的时候,大大小小终日不断,子钰忙着处理内忧外患,两人相处的时间少得可怜,也是从那时开始,子兰觉得被远远抛在了后头,仅仅比他大了一点的哥哥飞速长大,处事稳妥,实力强悍,而他,竟还是那个娇软柔弱、在父兄庇荫之下的小孩子。
“你这耐力不行,明天起要跟我再多练一个时辰。”子钰低沉的嗓音突然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热辣辣的气息喷在他耳后,那一小寸皮肤像是要烧起来一样,子兰不由得一抖,嘴里漏出一丝软绵的呻吟,连带下头的隐秘处也紧紧一缩。只听得身后的男子倒抽了口气,撞击的动作也越发凶狠起来。
“唔……啊……”
他根本来不及去思考这话似曾相似,高潮过后的身体极度敏感,哪里经得起这番粗暴的进出,他扭着身子哼哼,泪汪汪地侧头去看人,谁知这副可怜的模样更让男人兽性大发,子钰眉头一皱,捏着他腰身的手越发用力,想也不想低头就咬在他肩膀上。
“啊…………疼…………唔…………”
湿润的空气里有铁锈的味道,子兰知道肯定被咬破了,这点疼痛不算什么,他虽然没怎么经历战场,却也是挨过点苦头的,只是莫名的就想对着子钰撒娇,就像当年那个小团子,见到哥哥硬是绷着一张和年龄不相称的脸,便存了要把他逗笑的心,总是变着法儿要这要那,吸引他注意。
灼热的大掌由下而上,抚过他硬立的乳尖,顺着绷紧的脖颈,一路摸到半开半启的红唇。
“唔……唔……”
被夹着舌头的子兰无法顺利叫出来,那含糊声音平添了两分委屈,津液顺着手指往下流,打湿了本就不着寸缕的胸膛。不知何时,他身上的衣裳便被子钰弄碎了,两人在冰泉池里亲密交缠,他的后头轻易就吞下了朝思暮想的东西,然而子钰还嫌不够,一边拧着他下巴不成章法地亲他,一边箍紧了腰身不给他移动一寸,就这么小幅度地胡乱抽插了一会,才算找到了节奏,懂得往他舒服的地方顶弄。
他知道这也许是子钰珍贵的第一次。子钰向来寡欲,这些年来长老或其他的妖族明里暗里不知介绍了多少,他总是一口回绝,不是埋头工作便是一言不发地在药园子里呆一天。那药园子自然是子兰的,里头种着许多他培植来的奇异药草,子钰总是喜欢坐在园子里的忘忧树下,喝他泡的桂花香片,脸上波澜不惊,没有一丝表情,却能伴着他一整天。
也因为这点特殊优待,让子兰欲罢不能,深陷魔障。
“疼?”
子钰凑上来亲他脸颊,另一手握着他身前的肉柱套弄,那动作算不得纯熟,却也比刚才的生涩好了许多,起码能摸到敏感点了。
“唔……唔……”
后穴被撑得满满当当的,粗长的肉刃快速挺进,小腹又酸又涨,隐隐有股失禁的感觉涌上来。太舒服了,比他自己弄的时候要舒服百倍,生机勃勃的东西在体内来回肆虐,像是要主宰他的一切,不容拒绝地巡视着辖内的领土。
泉水也似乎被他们的热情点燃,溅在身上的水液也不再冰冷,此起彼伏的水声轰鸣着耳膜,让子兰也抛却了羞涩,毫无顾忌地哼叫起来。
“啊……啊……阿钰……唔……”
子钰终于玩够了他的舌头,湿漉漉地捏着他下巴将他转了过来,迎面撞上的是深不见底的乌黑,那双他看了几百年,喜欢得不得了,却又从未见它们露出过多情绪的眼眸,此刻正专注地看他,里头明显地跃动着情欲的火苗。
“我在。”
他覆身下来,这句彷如诺言般的应答便消失在唇齿间。两人又缠在一块,唇舌相依,难舍难离。
“唔……嗯……”
然而胯下的动作却丝毫未减,子兰被他顺势一推,密密实实地压在了池边,半拧着脖子,微翘着后臀,别别扭扭地被人侵犯。
哗哗水声不住在山洞内回响,子兰选中这里作为闭关的场所,也主要是看中这个冰泉池,可以冷却抑制不住的情欲,也顺便让他体内的冰属性灵根得以滋养。
怎知误打误着,反倒变成了交合的好场所。被摩擦到又软又热的甬道被逼着每回都要吃进一些冷冷的泉水,冷热交替的刺激让他不住地收缩,却更惹得身后的人狂猛推进,这般倒腾了几回,他自己倒先泄了力气,软趴趴地任由那人将他左啃右咬,翻来覆去地拆吃下腹。
“又射了,兰儿也太快了吧。”
压迫在池壁上的肉物忍不住缴出了一波清淡的汁液,子钰敏锐地嗅到了这股气息,嘴角扬起了一个弧度,再次将身下人操射的认知让他变得十分愉悦。
“啊……阿钰……慢点……”
“唔……好舒服……啊……呜……”
浑身酥软的子兰被往后收进了怀里,子钰低头瞧见他胸膛都被池壁蹭破皮了,心里一软,大掌按着揉了揉,像是幼时的安慰动作一样。子兰被激得一声哑叫,挺着胸膛往上送,嘴里跟着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撒娇,又像是求欢。
这几声细细的哼叫让子钰全身过电一般,眼前不由得浮起多年前玉团子般的可爱弟弟糯在怀里乱蹭的场景。
岁月似乎又走了回头,他们兜兜转转,终于又再亲密地抱拥。
“呜呜……疼……哥哥……要摸……”
“兰儿乖。”
就算铁石心肠也变成绕指柔,子钰常年绷紧的脸色终于全部柔和下来,眼神温柔得出水,声音也如同幼时那般,带着宠溺:
“哥哥给你揉,不疼不疼。”
“啊……唔……后面……也要……呜……”
多少年没有这样娇软过,自成年之后,子兰一直冷静自持,端着白虎族的风范,他年少成名,大家都尊称他一声“子兰公子”,更让他不敢松懈。只有和子钰独处的时候,才敢稍稍放松一些,至于这怀念已久的亲昵,只有在梦中才有断续的相会。
哪知今日竟然成真。
“疼?是舒服吧?兰儿一直在吸我,唔,吸得我快要动不了了。”
子钰的声音难得伴着笑意,只可惜这话实在下流,羞得子兰呜一声,挣起一点力气捂脸扭腰作势要逃。
“呜……”
“别捂脸,让我瞧瞧。”子钰单手就拨开了他的屏障,见人眼神迷醉地咬着下唇,一脸掩盖不住的欲态,忽而下腹一紧,持续了很久的冲击终于攀上了顶峰。
“啊…………”
这措不及防的温热让子兰溢出了泪水,心里的满足更甚于甬道中不断填满的浓稠。他等了太久了太久了,久到走入了邪道,用不入流的手段去算计,算计之后又害怕会被嫌弃,仓促失态地逃跑,然而终究是让他盼到了。
子钰似乎有特别性癖,他伸手按紧了子兰的小腹,仿佛要嵌入到最深一样,不断埋进不断灌入,深得子兰恐惧地低叫一声,双手无力地挣扎了几下,便被结实的怀抱完全锁定了,乖乖地缩在里头,小腹暖暖胀胀的,肩头又多了一个深深的咬痕。
“啊…………啊…………”
这初射延续了很久,长到子兰觉得肚子都要被撑大了,然而低头却发现有力的大掌按压着的部位只是微微隆起,反倒是自己,又缴了一波淡白的出来,飘在水面上,白白点点的,竟然有些可爱。
“阿钰……唔……”
他想动,却被身后的人沉沉按住,依然粗大的肉物堵着里头大量的汁液,一动不动,享受着高潮以后被包裹的美妙感觉。子钰此时也有些迟钝,没察觉到怀里人那一瞬的慌乱,抱着兰儿的感觉太好了,甚至要自责为何不早点发现,白白让兰儿等了这么久。
“唔……阿钰……先放开……啊……”
话音刚落,便响起轻轻的啪声,子钰象征性地打了他一下,更是收紧了怀抱。他将不算娇小的子兰包裹在怀里,密密实实的,连带下头也硬塞进去了几分,满得怀里人又可怜又舒服地叫了一声,眼眶湿润地摇摇头,刚要颤着下唇说什么,便听得子钰问道:
“好了,告诉我,为什么要逃到这里来?谁准你逃了?”
“呜……”
一时的激情过后,果然是追根溯底的审问。子兰微微叹了口气,还没动嘴,又听见新的追问:
“为什么发情了不找我?”
“嗯?阿钰?”
这话是不是逻辑不对?子兰一时也愣了,随即下头被狠顶了下,大腿上也挨了结实的一掌:
“兰儿你说,对不乖的弟弟要怎么罚?”
……
看来这番质问还要持续很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