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草民呢。”
这一身高贵的气度和风范,令季世维见的有些发愣,心下感慨,难道皇家的血脉便是与众不同,这姑娘从小在民间长大,可如今这一言一行无一不是彰显出皇家才有的雍容与优雅。
实在令人惊叹!
“臣谢陛下隆恩!”闻言,季世维赶紧对着皇城方向深深鞠躬行礼。
此时的他只觉得头脑有些眩晕,应天府是留都,其地位丝毫不亚于京城的顺天府,这位置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坐的,可见新帝的确是给出了最大的诚意了。
“是啊,父亲,陛下还答应放我出宫,如今我已经是自由身了。”
翎儿也是擦了擦眼泪,微笑着开口说道。
“当真,翎儿,你真的是自由身了?”
闻言,季世维心下狂喜,满是不可置信,“可是翎儿,你的身份毕竟和普通的宫女不同,陛下怎么会…”
季思翎是当过妃子的人,虽然现在宫女,但既然罪名已经洗清,照理来说应该是要恢复原本的身份才对,如何能轻易被放出宫呢?
这于理不合啊!
“这些事还要多谢沁儿呢,都是她和陛下求的情,女儿才能恢复自由的。”季思翎看着沈碧沁感激的说道。
“公主殿下大恩,臣必不敢忘。”
闻言,季世维立时对着沈碧沁深深鞠躬行了大礼。
女儿的未来原本是他最担心的事情,如今居然解决了,如何能不让他欢喜!
“季大人言重了,我没做什么,这一切都是陛下的恩典。”
沈碧沁说完,笑的一脸深意。
“臣明白,日后定尽忠职守,死而后已,报答陛下的恩德!”
季世维立时明白了,立时一脸郑重的保证。
而心下却是万分庆幸和感慨,如此聪慧的女子,幸好,幸好当初他没有犯糊涂,和她结下的是善缘,而非对其赶尽杀绝。
“好了季大人,您出狱的事情我已经通知了镇远侯府,现在所有人都在等着你呢,我们先车吧。”
该说的都说完了,沈碧沁这个外人也不好再多逗留了。
“是啊爹,我们车吧。”
季思翎扶着季世维说道,“娘和大哥他们也已经都来了京城,等着您呢。”
“好好。”
闻言,季世维心立时无期待,连连点点头。
两年没有见过妻子和儿子了,他实在想念他们。
了马车,透过车帘看着越来越远的北镇抚司诏狱,季世维心下说不出的感慨。
昨日他还在对墙刻字题诗,暗叹命运的不济,今日不仅被放出狱,还被重用迁升,连女儿也是回到了身边。
人这一生的境遇啊,实在是太过莫测了。
蓟州,总兵府。
“主子,一切都准备好了,明日便可启程返回京城。”
龙一一脸欢喜的从门外进来,有些激动的说道。
沈碧沁成为公主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军营,所有将士原本特别喜欢沈碧沁,现在是更加的高兴了。
他们将军果然是极有眼光的,是在那样的穷乡僻壤之都能一眼找到身份最尊贵的那个。
不愧是他们的将军,真心是服气了。
“好。”
慕容旭难得露出一丝笑意。
早知道沈碧沁身份的慕容旭,这个消息对他并未起到影响,只是想到很快能见到沈碧沁和未出世的孩子,他内心便不由自主的激动起来。
阿沁,我很快要回来了,等我。
翌日一早,带着沈守礼的囚车,全军出发,班师回朝。
第四二五章 :过铁索桥
这是一架从边关返回京城必经的铁索桥,它横跨于巍峨的两座山峰之间,长过一里,其崖下云雾缭绕,深不见底,令人窥之心悸。
此时,一行黑衣人正聚首在对岸商议着事情,其有道身影分外的纤细,赫然是阎香雪。
“你答应我,只是囚禁慕容旭,以他来引诱沈碧沁,绝对不会杀他的,是不是?”
阎香雪看了眼那些正在桥,面露担忧的看着阎辉求证道。
“小姐放心,我们一定不会动慕容旭的。”阎辉答应的十分爽快。
可是只有他知道,这次他们的主要目的是杀了慕容旭!
看着眼前的阎香雪,阎辉心下无的鄙视,这个吃里扒外的女人,阎府满门被抄斩,她心里居然还惦记着仇人。
简直是无药可救!
算了,反正她不过是用来纠集阎松旧部的棋子罢了,他从来并未将她放在眼里。
慕容旭,你害得阎府满门被杀,连累我妻女惨死,这个仇若不报,我誓不为人!
阎辉从小在阎府长大,妻子和刚出生的女儿也都在阎府,因此阎府出事之时也被连坐斩首了。
“那好。”闻言,阎香雪方才放下心来。
想到如今成为公主的沈碧沁,她心是嫉恨不已,若是父亲谋反成功,那成为公主的便是她啊!
两人调转的命运,加对慕容旭求而不得的怨恨,令她对沈碧沁是恨之入骨。
心暗暗咬牙,沈碧沁,绕是你再幸运也终究是不过我,慕容旭只能是我的,想和他成亲,做你的春秋白日梦去吧!
“小姐,首领,一切都准备好了。”
此时,一行从索桥回来,禀报道,“索桥的木板已被我们尽数拆除损坏,他们若是想要过桥必须下马步行,到时我们只要出手,必能轻易将其擒获。”
“好,好极了!”
阎辉眸冷光闪烁,“现在等着他们自投罗了!”
阎辉等人在索桥旁等候了一日多时间后,慕容旭的大军终于是到了,得到禀报,众人便立刻在对岸的林藏匿起来。
躲藏于密林之,即便是有海东青海在,也是难以发现他们的踪迹,这才是他们选择在这里动手的原因,在此处动手,当真是集齐了天时地利人和的诸多要素。
阎辉狠狠握住拳头,不论如何,今日必要让慕容旭付出代价!
“将军,前面的索桥不知何故,桥面木板全都损坏了。”
探马回来说道,“只剩下铁索。”
“损坏了?”
龙一不由眉头一皱道,“那可能够通行?”
“铁索还在,通行应该是可以的,是不能骑马,只能步行。”
那士兵说完之后便看向了沈守礼,“这囚车也必须要弃了,根本没法过去。”
“这样啊。”
闻言,龙一回头看着慕容旭说道,“主子,您怎么看?是要先修桥,还是下马过桥?”
“下马吧。”
慕容旭皱眉沉思了半晌道,“此桥足有一里多长,想要修好也必须浪费几日的时间,陛下还在等着我们回去复命,耽误不得。”
“是。”
龙一点头,立时将命令传达了下去,“所有人下马,步行过桥。”
从蓟州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