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汁。眼中一抹暗光划过。
“好啊!”他磁性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蒋兰儿松了一口气,将药碗递到了他的手里……
“哐当”一声,瓷碗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蒋兰儿,你是诚心不想让我喝是吗?”
药汁溅到了她的身上,蒋兰儿还没说什么,厉爵君却突然抬起了她的下巴,先声发难。
蒋兰儿抿着嘴唇,一把拉下他的手,低下头来,转身边走边说:“我再去熬一碗!”
当蒋兰儿再次拿着药进来时,厉爵君正抱着吴晓汀靠在床上。一脸亲密的说着什么。
蒋兰儿就当没看到,她再次站在厉爵君的身边,将药递到了他的面前。
厉爵君抬起头来,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抬手接过药碗,蒋兰儿在确定她真的拿住了药碗后,这才放开手。只是,她正准备离开,温热的药汁含着苦涩的味道,却直接朝着她的面部泼了过来,一滴不剩的。全都落在她的脸上。
“你蒋兰儿熬得药,太苦!我喝不下!”
厉爵君淡淡的扫了一眼她狼狈的样子,将药碗扔到一旁,俯下身来,温柔的在吴晓汀的额头上留下一吻:“刚才说到哪儿了?”
“我正问君哥哥以后想要男孩还是女孩呢?”
“喔!当然是女孩了,像你这么可爱的女孩……”
厉爵君后面再说什么蒋兰儿压根就没听见,她弯腰拿起一旁被厉爵君丢在床头柜上的碗,叹了口气。
看来,她还得再熬一碗了。
蒋兰儿第三次端着药碗进来时,房中很安静。
吴晓汀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厉爵君正坐在她的旁边,痴迷的看着她。
蒋兰儿突然想到,前几天的那个早上,厉爵君就坐在沙发上,也是那样的神色,那样的眼神看着她的。
她急忙仰起头来,将眼中快要落下的泪水拼命压了回去,嘴角一弯,强迫自己笑了笑,这才鼓足勇气,将药碗递到他的面前:“这次我和里面加了点糖,而且也准备了这些甜品。你可以喝完药吃一点,不会再……”
“啊!”话未说完,厉爵君突然扔掉了手里的书,一把揽过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你……”蒋兰儿心里咚咚直跳,脸也瞬间红了个通透。
厉爵君低下头来,手指轻柔的划过她快要滴出血的脸庞:“刚才晓汀没睡着,我没法做出什么太过的事情。不过现在……”
他一脸暧昧的看着她,伸手把玩着她头上的发丝:“既然你已经答应做我的情人了,那是不是就该尽一尽情人该尽的义务了?”
“我没有答应做你的情人!”
虽然刚才才告诉自己要坚强,要活出自己。但是再次听到这个词时,蒋兰儿的心还是蓦的一痛。
她将洒落的只剩下半碗的药放到床头柜上,用力的在她怀里挣扎着:“我只是想要照顾你,等你戒毒成功了,我就会……”
“但我记得我刚才说的很清楚,要想留在我身边,可以!做我的情人,否则,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厉家!”
身体突然被他一把推到地上,他冰冷的目光冷冷的落在她的身上。
蒋兰儿一脸痛苦的看着他。
为什么?为什么他就是要这样逼她?为什么他连最后的一点尊严都不留给她?
她只想看到他好,她可以忍受他肆无忌惮的侮辱。可以忍受他和吴晓汀之间旁若无人的秀着恩爱,可他为什么?总是要将那个词挂在嘴边?他是真的以为,她蒋兰儿的心是铁做的,不会痛?也不会死吗?
“你摆着这张难看的嘴脸给谁看?既然这么不愿意当我的情人,那就滚啊!没人求着让你……”
“我愿意!”当这三个字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时,蒋兰儿知道,她已经被他伤的体无完肤!
她不知道她怎么从地上爬起来的,也不知道自己的笑到底有多难看!
她一脸卑微的站在他的面前,拿起一旁的药碗:“喝了这碗药,我就是你的情人,以后你想如何,就如何!”
情人两字,她特意咬的很重!是她上赶着要陪在他身边的,是她一次次忍受着他给的难堪!她在警告自己,警告自己如今的卑微,警告自己曾经的放肆!
不过,她的心里终究还是保留着自己的一份清明!难道他说她是情人她就是吗?她只是留在他的身边,陪着他度过这段难熬的时光。他想要如何看待是他的事,她做好自己该做的,就好!
“你喂我!”他清冷的声音让她身体微微哆嗦了一下,拿着勺子,轻轻的在碗里搅拌。而后舀了一勺,俯下身来,将勺子递到他的嘴边。
“拿嘴喂!”他的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感情,蒋兰儿身体再次不可抑止的颤动起来,他苦笑一声,看着男人英俊的面孔,突然仰起头来,将苦涩的药汁含在了嘴里。
男人静静的看着她,双目一眨不眨的放在她的脸上,蒋兰儿俯下身来,紧紧闭上双眼。苍白的唇瓣终于贴上了他的嘴唇!
“唔!”他一把揽过她的腰肢,舌头肆无忌惮的伸进了她的口中,在她把药汁推送进他的嘴里时,他更是没有放过她半分的意思,嘴唇依然停留在她的唇上,用力的撕咬着……
蒋兰儿不知道,她是怎样喂他喝完那碗药的。
嘴唇已经被她咬的发麻,她半跪在他的面前,手掌紧紧抓着他的衣服,看着他清冷的面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很好。以后你都这样,我就再也不会觉得药苦了!”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毫不吝啬的夸赞着她刚才的行为。但蒋兰儿却觉得,这是他对她这个宠物的施舍!
她站起身来,拿起一旁已经空了的药碗:“那……那你先睡,我先走了!”
“摁!”他低不可查的应了一声,蒋兰儿再也不敢有半分停留,逃也似的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呵呵!”身后响起男人愉悦的笑声,蒋兰儿却是如何也笑不出来,她疾步离开了这个留给了她无限伤痛的地方,却没有看到。床上的那个女孩,和她一样,露出了凄苦的笑容。
一连几天,蒋兰儿都会准时给厉爵君送药过来,他没有在刁难她,除了吴晓汀不在的时候他会命令她以那种方法喂他喝药。其余时间,他要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