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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名内侍看到兰芷这番,哪敢再放肆。

    众人顿时醒悟。

    几日后,兰兮身负皇命离开了临安,并没有看到浩浩荡荡的车队和华丽藻饰的马车,只有轻衣简行,毕竟此去途中尚不知有多少艰难险阻,伪装成商队反而会更加安全。

    连日的奔波,奴仆的脸上都有了一些倦色,然而兰兮依旧气定神闲,也许这就是天生的修养使然,让他能够区别于世俗。

    马车内,兰芷望着闭目养神的兰兮,他拥有英挺、秀美的鼻子和樱花般的唇色。他嘴唇的弧角相当完美,似乎随时都带着笑容。这种微笑,似乎能让阳光猛地从云层里拨开阴暗,一下子就照射进来,温和而又自若。  她轻轻开口,“美玉已碎,你打算拿什么平息这场纠纷?”

    兰芷久久都得不到回应,就在她以为兰兮已经睡着的时候,兰兮突然睁开了眼睛,“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

    语毕,他拿起身旁的七弦琴,慢慢的弹奏着,一曲悠扬的音乐自马车内传来,振奋了萎靡的士气,他高声道,“再走一里路便有驿站,便在那儿稍作休息。”

    一拢白衣,玄纹云袖,兰兮低垂着眼脸,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修长而优美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舞弄着琴弦,长长的睫毛在脸上,形成了诱惑的弧度,人随音而动,偶尔抬起的头,让人呼吸一紧!只是那双眼中忽闪而逝的某中东西,让人抓不住,却想窥视,不知不觉间人已经被吸引,与音与人,一同沉醉,被那片耀眼的美丽所震撼。

    立马,奴仆们便加紧了脚步。果然不到一里路的路旁看到了供人休息,住宿,换马的驿站。

    兰芷紧随兰兮之后,提起裙摆下了马车,但是刚以进驿站,她便敏锐的感觉到有一股露骨的眼神盯着她看,像是急切的想看她面纱上的容颜,但是良好的操守让她忍下这股恶心之感,不动神色的坐在兰兮的旁边。

    ------题外话------

    偷偷的码字中…

    9.爱子之心

    然而兰兮的关注却和兰芷不同,他的余光看到坐在店内角落的一个位置,一个墨衣男子身边放着一把大刀,因为坐在阴影处他的面容看的不是很真切,但不难想象到一定是面无表情。他的旁边还坐着一个紫袍男子正拿起酒杯品着,但眼神确是望向这边的。

    驿站里声音嘈杂,消息众多,就在兰兮后边的一桌子上,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夹了一块肥肉往嘴里塞着,口水四溅,边嚼边说,“听说西凉的五皇子之前作为质子来我南炎,前几日我听说已经被派遣回国了,不过那五皇子据说长的那是俊逸不凡,也不知有没有被玩过……嘿嘿嘿。”猥琐之意溢于言表。

    虽然驿站内声音嘈杂,但是练武之人毕竟耳聪目明,兰兮注意到角落里那个墨衣男子放在刀上的手刀锋一转,然而却被旁边的紫衣男子制止。

    然而那个尖嘴猴腮的男子又大喝了一碗酒,或许是借着酒胆,他拿起酒坛一摇一摆的走向兰兮的桌前,重重的放下酒坛子,打了一个酒嗝。

    他的口齿有些不清,但他望向兰芷,“美人儿,爷关注你很久了,当真是丰乳肥臀,看的爷心都痒了,不过……”他又转向兰兮,道,“你怎么跟了个瘸子,恐怕都没办法让你快活快活吧,来让爷揭开你的面纱。”说着正准备把脏手伸向兰芷的脸上。

    哑奴正准备动手,突然一把大刀架在了那个醉汉手边,若不是因为酒醉了踉跄了一下,刚刚那把大刀早已经剁了他一只手。这是什么酒也醒了,他跌坐在地上,连滚带爬,“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罗鹰,把刀放下吧。”紫衣男子从角落处走了出来。

    此时兰兮才看清紫衣男子的整个面目,只见那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家仆莽撞惊扰了兄台,还请见谅。”紫衣男子略带诚恳的说。

    “宝刀配英雄方才不辱没他的才华。”兰兮答非所问。

    紫衣男子仿佛想到了什么,轻笑着坐到兰兮对面,“我与仁兄相见恨晚,所以有一事向向你讨教。”

    “讨教不敢,愿闻其详。”兰兮谦逊的说。

    “家父与家母早年伉俪情深,后来家母亡故,家父另娶了一房妻室,继室生了一个儿子,她为保自己的孩子能争夺家产处处排挤我,并且还诱使家父将我派遣在外,如今我甚为苦恼。”紫衣男子说的就是西凉的皇室。

    然而兰兮何等睿智,但他并不说破他,我微微沉思,答道,“我认为这个继室爱你更甚过她的儿子。”

    ------题外话------

    …好累呜啊…

    10.千金买骨

    “不,你错了,她只爱自己的儿子。”紫衣男子回答道。

    “你看她如此宠溺自己的儿子必然会导致她的儿子耽迷于玩乐,她让你的父亲将你派遣在外,你便可振兴家业,这不是爱你的表现吗?如果她现在不把她的儿子派遣在外,那么等你的羽翼丰满,那么他们留下的家产不是岌岌可危吗。”兰兮并没有直接告诉他方法。

    紫衣男子细细的斟酌了兰兮的话,“多谢兄台赐教,”话题一转,“看兄台仪表堂堂,不知家中作何营生?”

    “经商的。”兰兮答道。

    “哦?是吗?正巧,在下也是,不是兄台做的是何买卖。”紫袍男子狐疑道。

    “卖玉的。”兰兮神情不变的答道。

    “那真是巧了,我正是惜玉之人,兄台有何美玉,不妨给我瞧瞧。”紫衣男子表现出一种兴趣。

    兰兮抬手摸了摸杯檐,哑奴会意,便将美玉呈了上来。

    紫衣男子将红布掀开,看到了里面支离破碎的玉,眉毛不可见的抽了抽,表情略有尴尬,不过他还是笑道,“当真是美玉啊。”

    兰兮也附和着说,“这的确是美玉,本来是千金不易,但是今日我与你有缘,我便将这玉赠与你。”

    “兄台,即使我真能将我那弟弟驱逐出境,但我那后母与家仆串通一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