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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玉拂想起福德海,他是萧琅的人,曾经负责给各宫各院的妃子梳妆。

    后来被萧琅安排到他的宫里,平日没少关照他,前世被打入冷宫,在所有人避之不及时,他依然能够挺身而出,相信她是被冤枉的。

    只是皇宫这么大,她要如何才能够找到福德海?只能够通过曹方贤来找寻,太后曾经说过有什么事可以去找他。

    秦玉拂想通过曹方贤来找到福德海,这是需要一个时机,过几日便是中秋夜宴,她答应了太后以及其他的妃嫔表现百鸟朝凰。

    为了不让皇上怀疑秦家与初云国有关系,她已经邀请了易寒来为她抚琴,她要起舞,画了图样求哥哥为她准备舞衣。

    她需要寻一名会梳妆的太监来为她梳特殊的妆容,以此来打听福德海的消息。

    秦玉拂命人宣了曹方贤前来,曹方贤是宫里的总管,人缘很好在太后和皇上面前都能够说上话。

    只要秦玉拂不出漪澜苑,她宣曹方贤,江兖并未阻止。

    午后,曹方贤听闻秦玉拂宣他,秦玉拂可是太后看中的人,放下手上的事,朝着漪澜苑赶去。

    秦玉拂命桑青准备了茶点香茗,又备了贵重的礼物,有事求人自然是不能够白求的。

    桑青已经等在门口,见曹公公前来,应道内殿,曹方贤上前,“老奴见过齐王妃。”

    秦玉拂唇角含笑,拂袖示意她坐下,“曹公公公事繁忙,劳烦曹公公前来,先坐下来喝杯茶。”

    曹方贤也识趣的端了杯热茶喝了一口,“不知齐王妃宣奴臣前来有何吩咐?”

    秦玉拂脸上露出为难之色,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听说曹公公协助皇后娘娘承办中秋夜宴?”

    曹方贤没想到秦玉拂找她前来是这件事,“正是!”

    秦玉拂拿了一只首饰盒,里面是宝石璎珞递了过去,“有劳公公帮我做两件事。”

    曹方贤看着那首饰盒,他年纪大了无儿无女,银子多了好傍身,出宫以后置房置地,可以安心养老。

    “不知齐王妃说的是哪两件事。”

    “实不相瞒,这两件事关乎本宫的终身幸福。曹公公当知太后要定下婚期,本宫想在夜宴上跳一只舞,博得齐王欢心。”

    曹方贤是看着齐王长大的,齐王钟情的可是皇后,不论秦玉拂如何都是徒劳的。

    不过秦玉拂既然开口,也不是什么难事,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尽人事听天命。

    “不知是哪两件!”

    “一,帮我多弄些喜鹊来,放养在皇宫附近,不能有老鸹。”

    曹方贤是听说秦玉拂可以引鸟雀,这引喜鹊自然是想图个吉祥,可曾听说某位皇子出生之时喜鹊满天飞,岂不知那是在房顶上投了喜鹊喜欢吃的吃食,以营造祥瑞之像,只可惜哪位皇子已经死了,死于一场宫斗,这宫里争宠层出不穷的花样也是见多了。

    虽然不是很好办,手下的太监宫女众多,却也不难,“是,敢问这第二件是什么?”

    “这第二个比较简单,帮本宫找一个宫里擅长梳妆的宫人,一定要独一无二。”

    曹方贤细致思索,这宫里擅长梳妆的宫女嬷嬷倒是有很多,要说为受欢迎,花样最多的,就数福德海。

    “这个不难,宫里有个小太监福德海专门擅长梳妆。”

    秦玉拂按捺心中的悸动,福德海果然在宫中,“哦!既然是曹公公推荐,必定是好的。明日~你就将他唤来,本宫想让他帮本宫谋划。”

    “好,王妃吩咐的事,老奴一定办到。”

    秦玉拂命桑青送曹方贤拿着包袱出去,心里面终于安稳了,等明日见到福德海,便可以知晓易寒与萧琅的消息。

    门倏然被推开,江兖一脸阴沉的从门外闯了进来,直接冲到榻前,如钢钳的手紧握住她的素腕,双眸染上滔天怒意。

    “你又在玩什么把戏?你不可能去勾引齐王!”

    秦玉拂眸中浮现悲凉,狠狠的咬着贝齿,“江大人不是秦玉拂,怎么知道我不会。”

    “你根本不是那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能够与江兖传绯闻的荡~妇吗?”

    江兖见她诋毁自己,“你想要做什么?如果你真的想勾引齐王,齐王就在宫中,今夜江兖就帮你如愿如何?”

    秦玉拂手腕都要被他捏碎,看着他狰狞的面容,犹如恶毒的诅咒般讲出,秦玉拂忍住眸中的泪夺眶而出。

    “你当秦玉拂愿意吗?太后执意赐婚,我跪在地上求皇后,帮我遭到拒绝,被你囚禁在皇宫,逃又逃不出去。我不想过地狱般的日子,这样也错了吗?”

    听到秦玉拂发至肺腑的低吼,是一个女人对预知的不幸,奋力的抗争。

    见秦玉拂悲愤的脸,腕上一送,江兖松开了她的手,手上已经出现紫色的淤青,皮肤皱在一起,露出皮肉,是他力气太大。

    从腰间取了药瓶,放到她手上,“你不要耍花样,等你帮我查案之后,江兖会想办法将你送出去。”

    秦玉拂看着他递过来的药瓶,狠狠的握在手中,直接丢了出去,“你能够帮我解除婚约!如果你不能就不要阻止我!”

    江兖见她不知好歹,眸中更加阴骛,直接关上门,命人不准给她用晚膳。

    桑青送走曹公公见江兖满脸愠怒的从房间内走出来,知道两人定是吵架了。

    冲了进去,见秦玉拂手腕受了伤,心疼的为她清理伤口,涂了药油,伤口边缘变成了暗红色,心中疼惜着。

    “江大人是怎么了?万一弄断了就不能抚琴作画。”

    秦玉拂没有理会腕上的伤,刚刚她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她人生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她不甘心被人左右,即便前面是一条血路。

    她惹怒了江兖,江兖不准她用晚膳,天气渐冷了,桑青抱了厚实的被子,放在榻上。

    天已经晚了,见秦玉拂还没有睡,刚刚她去厨房,听到一个消息,还没有同秦玉拂讲。

    “小姐,刚刚途经下人房,听到婢女在哭泣,听说念香的尸体已经找到了,晚上的时候有人去认尸,听说是失足落水,溺水而亡。”

    江兖不说她竟然不知,“可是自杀!”

    “念香好像是会凫水的。”

    如果念香是在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