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说了些什么?皇上没有回来,想必夏侯在御书房整整一夜,他的身子刚刚恢复,还是有些疲累的。
弹指来报,昨夜成亲王曾经见了来仪太子,温良玉去送亲还没有回来,季名扬又太耿直,最适合陪凤归尘的便是易寒,可惜他的身子还在调养。
两个人想要私下里见面是挡不住的,索性让他光明正大的见面,下了旨意让成亲王负者接洽来仪太子。
成亲王喜得麟儿,特意命司珍房准备了金锁以及赏赐,直接命人送去成亲王府,也算是一种暗示与警告。
让夏侯溟没想到的是,朝堂议事之后,夏侯溟在御书房处理公务,凤归尘进宫求见,想要见他。
昨日秦玉拂已经拒绝了来仪太子,难道他还不死心,命人带凤归尘到御书房的偏殿等着。
凤归尘在偏殿等了一个时辰,眼看着就到了用午膳的时辰,白莫毕怒道:“太子,这扶风的皇上是故意刁难!”
凤归尘并不急,一会见了面谁刁难谁还不一定,这一次他可是来找夏侯溟摊牌的。
夏侯溟在处理公务,见天色也是时候见一见来仪太子,“来人,将午膳送到偏殿!”
凤归尘正在等,宦侍们鱼贯而入,每个人手中都提了食盒,从听到殿外传来夏侯溟的笑声,“实在是公务繁忙,让太子久等了,特意备了酒菜,不如坐下来喝几杯。”
宦侍们将食盒内的酒菜都拿了出来,夏侯溟将所有的宦侍都打发了出去。
白莫毕看向凤归尘,扶风的皇上应该知道他们所谓何事,这门面功夫做的不错。
凤归尘坐下来,夏侯溟亲自到了一杯酒递过去,又为自己斟满一杯,“朕与太子一见如故,在来仪时救了朕的皇后,朕先干为敬,谢太子的照顾。”
凤归尘对于夏侯溟的先下手为强,并不退缩,夏侯溟不给凤归尘开口的机会,也是在暗示,免得两国伤了和气。
来仪国国土小,盛在国力强盛,百姓归心,并未去喝夏侯溟递过来的酒杯。
“听说最近叶国的兵力频频骚扰扶风边境,陛下可是要出兵!”
凤归尘直接问出兵的事情,夏侯溟笑道:“不过是一些小毛贼罢了,扶风还不看在眼里。”
“陛下似乎有些轻看了他们,好比猛兽身上的跳蚤,虽然小却是让人寝食难安。”
“跳梁小丑是登不上大雅之堂,倘若跳蚤太猖狂,扶风能够灭了一次,也能够灭第二次!”
“好一个灭了一次还可以灭第二次,听青云卫说初云国的布防图是陛下盗得,所以你是害死云儿父母的真正凶手!”
夏侯溟颦眉,凤归尘是来兴师问罪的,“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战也,必策争于天下。”
凤归尘不是前来同他讨论兵法的,不过是卑鄙小人的行径,“云儿如今恨你入骨,皇上已经将云儿打入冷宫,与她已经不是夫妻,凤归尘这次来就是想要将她带走!”
“太子不要欺人太甚,拂儿他是朕明媒正娶的妻子,即便暂时闹了些别扭,还轮不到太子来插手!”
“不要忘了她在嫁给你之前还是凤归尘的妻子,你害死他父母,就没有资格将她留在你身边。”
“这里是扶风,不是来仪,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你这宫里的护卫,凤归尘还没有看在眼里!陛下若是执意不放人,那两国就只有兵戎相见了,来仪和叶国联手,会让扶风喝上一壶!”
“朕宁可一战,也不会让你带走拂儿的!来人,送客!”夏侯溟厉喝道。
凤归尘是表明态度,他不在乎秦玉拂是否嫁过人,只想待她离开火坑。
“用拂儿换扶风的长治久安,陛下可好好想清楚了!”凤归尘留下狠话,带着白莫毕离开。
夏侯溟恨得将桌子上的吃食砸得粉碎,“凤归尘,你欺人太甚!”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 心甘情愿
凤归尘公然向夏侯溟提出带秦玉拂离开,他是不会让秦玉拂被凤归尘带走,凤归尘敢如此嚣张,是知道秦玉拂被打入冷宫。
夏侯溟有些后悔当初没有控制心中怒意,一怒之下将秦玉拂打入冷宫。
即便秦玉拂那般伤害他,即便知道云梦霓就是儿时的秦玉拂,心里还是放不下。
面对云梦霓他感觉不到身心牵挂的滋味,无法遏止的渴望,只有面对秦玉拂,他才觉得自己的心不是冰冷的。
在她的面前他可以卸去全部伪装,可以放松一切,然而他梦寐以求的大婚,被一场蓄谋已久的报复彻底的粉碎了。
秦玉拂恨他,甚至不愿多看一眼,他本想给秦玉拂一些时间,让她慢慢淡忘仇恨, 他现在有些后悔,有些等不及秦玉拂回心转意。
午后,夏侯溟越想心里便越气恼,回了凤栖宫,见易寒虽然没有内力,精神已经好些了。
夏侯溟命人去酒窖取了两坛子酒过来,他想找易寒喝酒,可惜易寒不能够饮酒,只能够坐在一旁看着。
易寒见夏侯溟脸色不好,“皇上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今日在御书房,来仪太子公然提出要带走拂儿。朕当初怎么就中了拂儿的诡计,将她打入冷宫。”
“易寒一直认为皇上爱的只是秦玉拂的那个身份,想必皇上得知真相后也是那般想的,没有预料到会那般爱上拂儿。”
夏侯溟斟满一杯一饮而尽,“看来这世上只有你最懂朕,朕也一直以为爱的是儿时的秦玉拂,可是面对云梦霓,心间没有任何起伏,那时朕才知道,朕爱上的是拂儿这个人,不伦她是否是初云公主。”
“皇上拂儿的性子你应该最清楚,她看似很柔弱,性子却很执拗,皇上是她的杀父仇人,她不可能原谅皇上。皇上爱她就要为她着想,与其留在身边相互伤害,不如放手!或许她还可以无忧的度过余生。”
“你的意思是让朕成全来仪太子!朕是绝对不会放手的,拂儿是朕的妻子,没人可以将她从朕的身边夺走!”
夜阑静谧,层云雾障,秦玉拂真气有些受损,琳琅为她运功调理,已经恢复如常。
秦玉拂心里觉得不安,琳琅觉得秦玉拂心绪静不下来,是不易修习心法,免得再出差错。
秦玉拂躺在榻上辗转反侧,心里装着太多的事,总觉得皇宫并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