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在园中修练剑法,年纪虽小手中的短剑当做长剑用,剑法武得形如流水。
“璟儿五岁上让他在书房内选择武功秘籍,他便选择了剑谱,仅仅三日就将一整套的招式都记了下来,六岁便可以见招拆招。”
见凤千钧眸子里的自豪,如同璟儿就是他的儿子,凤千钧就站在她的身旁,他想冲进去告诉璟儿,姐姐就在附近,就怕以后凤千钧更加的不准她探望。
她无法撼动凤家,都说凤家的人各个武痴,否则也不会拥有独步天下的功法,看弟弟的样子,完全是个痴迷的模样。
如此站了许久,凤千钧道:“你的丈夫和孩子在外面等了许久,你也该回去了。”
秦玉拂舍不得与弟弟分开,又不得不走,又多看了几眼,方才跟着凤千钧离开,刚刚走到门口,见到一个小十岁左右的女孩拦住了她的去路。
脸上带着警惕质问道:“你是前来带璟儿弟弟走的吗?你不准带他走!”
这个小女孩秦玉拂见过,是凤千钧最小的女儿,那时候他们还住在云都城,她还在襁褓之中,“你是凤瑶伽!”
“你认得我!”
秦玉拂刚想解释,她是璟儿的姐姐,便被凤千钧打断,“时辰不早了,该走了!”
秦玉拂被凤千钧带出府邸,裴绍翊也觉得舅舅有些过分,凤家的人都是疯子,幸好他不姓凤,没有那般高的武功天分。
裴绍翊亲自将秦玉拂送到了马车上,易寒见秦玉拂脸色很难看,没有过多的问询,只是将她揽在怀中,“你什么时候想来,咱们再过来。”
“拂儿只是觉得自己太没用,竟然无法将弟弟留在身边。”
“慢慢来,来日方长!”
十年后,倾城山上,泽儿刚刚度过十岁生辰,便是慕容荼出关的大日子,这一日所有的人等了十年。
易寒还是从前的模样,只是看上去愈发的成熟,秦玉拂依然美丽如昔,变得只是他们有四个孩子,两男两女,在天心之后诞下老三天佑,与他哥哥比起来既调皮又顽劣。最小的女儿天骄,尚在襁褓之中。
今日是掌门出关的大日子,倾城山上下数千弟子纷纷集中在广场,等待一睹掌门的阵容,玄逸倒是愈发的年轻些,凌胥看上去比从前更加苍老了许多,他这个待掌门一当就是十几年,再等几年,他将掌门之位交给泽儿,也可以像玄逸师叔一样过悠闲的日子。
易寒一大早便沐浴焚香,换上崭新的白袍,带着泽儿与秦玉拂去了密室,师叔和凌胥以及山上辈份比较年长的执法堂的几位长老都在。
眼见着吉时已到,“凌胥,可以打开石门了。”
门口的碎石已经清理干净,运气内力将石门打开,一股奇异的馨香扑面而来,凌胥大喜这是吉兆。
凌胥带着人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一个个惊得不清,慕容荼端坐在寒冰床上,一身白袍一尘不染,容貌不过二十出头的俊美少年。
玄逸惊叹,莫不是返老还童了!不知道他是否还在入定,靠近探了探鼻息,竟是没有任何气息。
“难道人已经神游太虚境!”
“快看石壁上有字儿!”秦玉拂道。
石壁上刻着字迹,我已羽化飞升,将尸身体保存供奉,可保倾城山百年兴旺!
众人纷纷跪地参拜,恭祝掌门羽化飞升,此时倾城山的上空霞光万丈,众弟子纷纷看向天空,大白天的还没见过这般美丽的祥云。
凌胥下令在倾城山修建肉身殿,将师父的仙身供奉起来,玄逸也为掌门师兄而感到高兴,终于体悟大道,羽化飞升。
倾城山上的人们还在为慕容荼的飞升鸣钟庆祝,一行人已经到了倾城山的门口。
夏侯溟身边跟着温良玉与琳琅夫妇,随行的还有阮豫章,一行四人在山门口,请求求见。
夏侯溟虽然种了忘情蛊,由于他对秦玉拂的执念,一直出现在他的梦中,后来在一本手札之上,找到了记载的文字,是夏侯溟当初记下的是那样的刻骨铭心。
他妄图解开忘情蛊被反噬,慢慢会想起曾经的往事,没有了怨恨作祟,发现是他自己的自私,让他失去了世上最好的东西,变得遥不可及。
他励精图治,积劳成疾,加上反噬身子不堪重负,今日是倾城山掌门出关的日子,温良玉与琳琅打算回山门观礼。
阮豫章还是看在眼里,觉得是时候将所有的恩怨彻底解决,这要是夏侯溟最后的心愿。
易寒接到从山下送来的拜帖,上面说明夏侯溟已经病入膏肓,想要前来见见他们完成心愿,署名竟然是阮豫章和温良玉。
倾城山好不容易清净了几年,夏侯溟身上的毒已经解了,怎么会病入膏肓,“夫君,是否有炸!”
“来人有几名!”
“只有四个人!”
易寒传信给媚儿她的教程快,让她去山门打探一下情况,便可以知道山门口的情形。
媚儿见夏侯溟起色却是不好,随行的人都是能够信得过的人,帖子上说的并没有错。
玄逸不想两人再有纠葛,“洵儿,你们两个还是不要见,夏侯溟杀业太重,病入膏肓也是他的报应。”
易寒看向秦玉拂,“拂儿,如果他真的病入膏肓,拂儿是否愿意见他一面。”
“他是我的杀父仇人,拂儿不想见。”秦玉拂的态度坚决。
“表哥,扶风的皇帝晕倒了。”媚儿就在山门附近探查,传来信息。
易寒踌躇再三,不管夏侯溟是不是苦肉计,“将人带上山吧!”
阮豫章背着夏侯溟上了山,温良玉与琳琅原本是打算观礼,迎接掌门出关,听说掌门羽化飞升,去与师兄弟们重聚。
阮豫章与夏侯溟被带到厢房内,易寒说服秦玉拂见他一面,夏侯溟应该是强行解蛊,才会如此,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里是倾城山,他是玩不出什么花样的。
易寒陪着秦玉拂来到厢房,见榻上苍白如腊虚弱的夏侯溟,曾经那你那般轰轰烈烈的爱过,也刻骨铭心的恨过,如今见着他竟是没有了恨意。
“夏侯溟,你想说什么尽管说吧!看在你就快死了的情分上。”
再次看到她心里依然是暖的,“拂儿,对不起,当年害死你的父母利用你得到宝藏,明明是朕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