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你家怎么除了猫粮狗粮,什么吃的都没有啊……”
“哥哥说菜要吃新鲜的,剩饭里的亚硝酸盐容易致癌,几乎都没有剩,”余念打开了厨房的灯,看着空空的冰箱,“勉强能做个炝锅面,吃吗?”
“吃。”
“你先坐会儿。”
余念抓过围裙戴上,切了一些姜丝和葱花,点火热油,把葱姜炒了炒,加水。
等水沸腾的功夫,余念坐在桌子旁。粘豆包闻着香味跑来,蹲在她脚步蹭了蹭。余念用脚蹭了蹭粘豆包,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揉揉眼睛才发现陈倩盯着她笑,忙问:“怎么了?”
陈倩瞄了眼她的衣襟处,促狭一笑:“和哥哥晚上挺激烈的嘛!种的草莓都露出来了!”
余念轻咳两声,拢住衣襟,遮住锁骨下的吻痕,起身去打开了锅盖。水已沸腾,余念卧了个荷包蛋,倒了些酱油和醋,最后下入挂面搅了搅,等面熟透,放入一些盐和味精,关火,盛到大碗中。
“吃吧。我加了姜丝,你多喝点汤,暖暖胃,”余念递给陈倩碗筷,抱起粘豆包,“吃完了放这儿就行,我先去睡了……”
陈倩舀起一勺汤,看看她,“你不陪我吃吗?”
余念犹豫了一下,抱着粘豆包坐了下来,倒了一杯温水慢慢地喝。
陈倩吃的很慢。一点点的喝汤的样子让余念想起两小只吃奶的模样。吃完面,陈倩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没想到你还会做饭,厉害啊。”
“吃饱了就早点睡,小矮人明天早上还要来接你呢!”
余念也犯懒不想刷碗,抱着粘豆包跟陈倩走出了厨房。本以为陈倩会乖乖回客房,可余念握着主卧的门把手,一转身看着跟在自己身后准备跟自己进门的陈倩,警惕起来:“干嘛?”
“人家一个人睡害怕啦……”
“它也是公的,驱邪,给你壮胆。”
余念一把将粘豆包塞给陈倩,反手锁上了卧室门。
陈倩低下头,无语地抱着粘豆包。
“汪!”
粘豆包抖着毛茸茸的尾巴。
“呀!你这色狗!竟敢舔我胸——”
余念拉开被子钻进被窝,听到门口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嘿嘿地笑了两声。
沈川动了动,迷迷糊糊地把她揽入怀中,“快睡。”
“嗯。”
余念闭上眼睛。
四周雾色缭绕,余念转了一圈。雾色逐渐散去,地上铺满了银沙,耳边有潮水波动的声音,她却没有见到大海。
天空是纯白色的,和脚下的银沙一样,微微地闪着星芒般的微光。
她突然感到背后有人,转过身,看到了一个男人远远地看着她。
“爸爸!爸爸……”
余念向人影跑去,但是如何跑,距离都没有缩短,她终于跑不动了,揉揉眼睛朝人影喊,但是男人只是微笑地望着她。
“为什么,不跟我说话……跟我说说话呀!我好久都没梦到你了……”
正当余念揉着眼睛,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迎面而来一股疾风。她抬起头,一条黑色的大鱼游过迷雾,一下子撞进她的怀里。
“好大……啊嘞?”
不见了?
余念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鱼钻进肚子里了?
雾色渐浓,潮声骤然消散,男人和从前一样,温柔的笑,然后转过身,向远处走去。
她抬起头,又怕又不安地朝男人跑去,“爸爸……你不要走啊……”
男人本就模糊的背影逐渐被迷雾吞噬。
“爸爸……”
“爸爸你别走……”
……
“念念!念念醒醒!”
余念猛地睁开眼,气息不匀,惊魂未定地望着眼前的人,过了很久才回过神来,望着替自己擦拭脸颊泪痕的人,动了动嘴唇,“哥哥?”
“做噩梦了?”沈川把她抱起了些,让她倚着自己的肩膀,拍着她的头安抚,“没事儿了,不怕……”
余念吸了吸鼻子,勾住他的脖颈蹭了蹭:“我梦到爸爸了。”
沈川轻轻地抚着她的背,嗯了一声。
“奇怪,见到亲生父母后,我却更想爸爸了。”余念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沈川的手在她脑后轻轻地拍了拍,“我还在呢。”
余念推了推他,直起身,揉了揉眼睛一本正经道:“我好像怀孕了。”
沈川覆在她额头,“胡说什么呢?”
“真的。”余念握住他的手腕,“我刚从做了个胎梦,以前写东西的时候我特意研究过,真的是胎梦!”
沈川哭笑不得地抱住她,“不着急……”
“是真的!”余念怕他不信,板起脸,“过几天就能测出来了!”
“好。”
“真的是真的!”
“嗯……”
“你就是不信我!我们来打赌!”余念拍胸脯,“谁赢了就以后必须答应对方提出的任何一件事!敢不敢!”
“敢……快去洗漱,我去做饭了。你不是吵吵想吃豆腐脑吗?”
“啊!豆腐脑!!!”
……
陈倩从那之后,经常给他们平淡的生活里带来一些小插曲。
比如时不时地,陈倩经常偷偷找余念,打电话把她约到个偏僻的小巷,甚至连保姆车都没下,塞给她一大包花花绿绿的狗衣服,或者给她一包无法形容的夫妻玩具,只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余念因为和沈川打赌自己怀了孕,所以要保护孩子,戒掉了一周夫妻生活。两个人回到家吃完饭,就是给粘豆包换上新衣服,带它出去遛弯,或者研究一下夫妻玩具的用法,倒也别有一番情趣……
大概一周后,余念开开心心地推开了卫生间的门,挥舞着验孕棒去找沈川。
沈川在阳台打电话。
他的背影透过玻璃门,仿佛隔着穿不透的防护罩。余念想了想,转身回到屋里,坐在猫窝旁摸了摸两只袒露着毛茸茸肚皮,手指勾了勾小橘子的下巴。
小橘子软软地喵了一声。
“得带你们去医院打针了……”
粘豆包笑眯眯地趴在她脚边,圆圆的眼睛瞪着她。
“你不用打针了。”
余念有些说不出来的烦闷。最近沈川在医院里也经常一脸严肃,动不动就要开几个小时的会。沈川把她当小孩子,从来不怎么和她说医院的事。余念抓住粘豆包的小爪子捏了两下,给陈倩打了个电话。
电话另一头嘟嘟地响了两声,陈倩的声音爽朗地响起:“呦,今儿吹的什么风!”
“……哦,上次说请你吃饭的,最近有空吗?”
“我,有空啊?哦对了,”陈倩的声音低了些,“大哥他们的事儿你听说了吗?”
“嗯?什么事儿啊?”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听说绿桥医院好像要评三甲,牵扯到你家那位哥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