讯。
“速度跟着我们回冰极避难!我只说一遍!”
“叛徒。”屏幕对面出现了“冰镇小可乐”号副舰长碎银的脸。
这么相对一看,他确实和破晓一模一样, 我就不明白了,我为什么在见到破晓第一眼时没能把他认出来?
被骂“叛徒”的破晓翻了个“我就知道”的白眼:“就问你来不来吧?你要是愿意在这里被击落, 我也没意见。”
“你抛弃了大家。”
“……”
“作为最强大的an, ‘神’唯一的宠儿, 你有义务带着所有人寻找光明, 可你却一个人躲了起来!”
“是是是!我是躲了起来!但我凭什么对你们‘有义务’啊?为什么不跟你们混就是叛徒啊?我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的好吗?”
“而且你有没有想过,就是因为你们一个个都头脑不清又狂热极端,我才特别不愿意跟你们在一起玩?”
“你——”
“你们别吵了!”朱华和白墨同时切屏进来。
……
几秒后我们了解到, rebel之所以会被中新帝国大批政府军追击,是他们为“试用新购买的高动力核战舰”,居然跑去洗劫了新都人工智能管理局的地下金库。
凌晓本来就很无语,听到这话更是哭笑不得:“活该你们被追!这不完全是自己找事吗?”
一小时后,黑布娃娃号带着rebel两艘战舰成功遁入冰极领空。
夏耶隔着玻璃遥望着停泊在领空外越来越远的帝国军战舰,有些迷惑,欲言又止。
我想他多半是在疑惑,帝国军如果集中火力至少可以击落我们三艘船中的一艘,却为什么一路只是非常心不在焉地慢慢追。
乔斯祺的“白鸽号”,默然被众多中新战舰环绕。
我们……又欠了他一次人情。
……
冰极空港,刚一着陆还没来得及下战舰,一大群人早就抢着跑了上来。
“蚀夜,你们终于回来了呀!”
lucky“汪”一声,直接一大只整个儿泰山压顶扑了过来,他也穿了个古装,巨大的袖子把我整张脸都遮住,小雏和流火也一个连一个压了上来把我团团抱住。
雷晴也穿着一身漂亮的中式古长裙,难得很淑女地晃荡到了夏耶面前:“他们都去欢迎他了,我就来欢迎欢迎你吧。哎,你帮我看看冰极的水土到底怎么样?几个月不见,我有没有变漂亮?”
夏耶根本不认识她,只能顺应着点头,眼神越过他身后,看到了白衣的执政官和儒臣打扮的祁戚。
他像是很怀念,又十分受不了祁戚古怪的的中式古装打扮,想哭又想笑。
“学长!”
祁戚多么敏锐,一个眼神一个称呼,就马上知道眼前的人到底是谁。一脸难以言喻的复杂,伸手抱住了夏耶。
“……回来就好。”
执政官当然黑了脸。雷晴也相当失落:“咦咦咦?为什么我就没有抱抱?”
陆凛不见人影,似乎早早跑去另外两艘战舰停泊口那边找朱华去了。而小雏流火他们自打肖先生走出来,就立刻抛弃了我全程围观“神”,因为“神”愿意跟他们说话而一个个雀跃兴奋不已。
不知什么时候,久违的白墨,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
……
那一晚,肖先生和祁戚都非常忙。rebel两艘战舰里不少受伤的机器人全赖他们修理,小雏他们则非常殷勤地前去帮忙。
执政官也非常忙,调节破晓和碎银互相不顺眼的冷嘲热讽,还要接受中新帝国关于冰极再度收留逃犯的各种责难。
我有些疲惫,却无处可去。
因为在郑天问的宅邸里,我和夏耶仍旧被管家贴心地安排在一间房里。
……我已经不能和他一起住了,却不知道该跟谁解释、如何解释。
茫然踱步到清冷的庭院,月色的清辉下不期然站着一个修长的身影。我吓了一跳:“我、我还以为你会和执政官在宴会……”
白墨垂眸,轻轻摇了摇头。
“我在等你。”
我这才发现,他正站在一株月下的紫藤花下。那花层层垂坠下来,像极了展星辰原先庭院里的那棵。
那晚,我和白墨望着漫天繁星,聊了整整一夜。
我告诉了他关于陈微的一切。在蒙昧的夜色里,一旦开了口,便絮絮无法停止。
我想要说给人听,哪怕只有一个人知道也好。想要有人知道我多想他,想要有人知道每晚哭着入睡有多委屈。可临渊始终无法区分夏耶和陈微,而我又不忍心让小雏流火他们笑呵呵的脸蒙上阴影。
就只有白墨,只有他,可以安安静静地听我说完。
不会露出迷惑,不会跟着我哭得稀里哗啦,不会试图想方设法安慰我。就只是像以前一样,悄悄给我泡上一杯热气腾腾的薄荷茶。
可是为什么,明明是我最怀念的甜甜的茶,却混杂了眼泪的味道变得好苦涩。
“其实……那天看到他抱起你时,我就知道我想错了。”
“一直想向你道歉,一直很后悔对你做了那样的事。是我自作聪明,以为那样是在保护你。真的……很对不起。”
月光下,白墨的眼中闪着一丝莹润,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伸出手却不敢碰我。
“他是真的喜欢你,比什么都珍惜你。我以为在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的东西,其实是‘存在’的。”
“可是,现在要怎么办?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如果不是我伤害了你,你们就不会去往火星找lord,他也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我和白墨已经分开了许多年,也走上了看似截然不同的道路。一度以为,他早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温柔的人。
但其实,这一刻我突然发现,他骨子里还是没有变。
只是以前,他安慰人时会用无声的拥抱,而现在却换成了刁钻又不讨好的做法——看到我难过,他以为如果我能找到人去责怪或许会变得好过一些。于是,抢着去充当那个该被怪罪的人。
我问他,后来把展星辰他们怎么样了。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