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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些他的资料,虽然记载不多,可也提到他脾气暴虐,动辄打骂。”

    鱼丽明白了,她笑了起来:“他不敢打我,其他也还好,毕竟恢复得快。”

    裴瑾听出了不同寻常的意味:“其他?”

    鱼丽清了清嗓子,不回答,裴瑾会过意了,又觉得不能理解:“恢复?”他排除了几个小概率的可能,不可置信地问,“你、你受伤?”

    鱼丽恼羞成怒:“你废话怎么那么多?”

    裴瑾怔住了,心中弥漫上苦涩之味,半晌,他轻轻叹息:“可怜的丽娘。”

    鱼丽定定看着他,眼眶渐渐红了,她别过头去,不再说话。

    第17章 来信

    那天的夜谈之后,鱼丽若无其事,裴瑾也不敢和她再提这样敏感的话题,毕竟男女有别,那天要不是夜深人静,他也不会脱口问出来。

    可对于这样的问题,他也没有办法解答,从董菡那里拿了一叠基础的生理卫生课本给她,也不敢当面给,悄悄塞在课本里。

    鱼丽发现了,裴瑾看到她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看完,又把书塞了回去。

    自此,他便不再提起这件事。

    过了几日,他在信箱里发现了一封信,看地址是从z县寄过来的,上面的收件人端端正正写着“请裴先生转交黄大仙收”。

    裴瑾被这个称呼逗乐了,拿着信和牛奶进屋:“女状元,有你的信。”他不再提起八姨太这个绰号,生怕她想起不堪往事,看她最近学习用功,便叫她女状元,也算侧面激励她好好用功。

    他走到鱼丽房间门外又喊了一声,里头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推门进去,发现被褥整洁如昨夜。

    他拐弯到休息室去,果然看到地毯上蜷缩着一团东西,他把窗帘全拉开,让阳光充分得照进来。

    地毯上的东西动了动。

    裴瑾把信放在她面前:“马家姐妹给你寄过来的信,你不想知道她们现在怎么样了吗?”

    鱼丽从毛毯下面探出头来,睡眼朦胧:“什么?”

    “你这是又看到几点?”裴瑾叹了口气,要不是知道不死,也不会容许她这样,“总这样可不好。”

    “要是看电视能看死,我死也瞑目了。”鱼丽接过信,又倒回垫子上,“我再睡一下。”

    裴瑾:“……”在她有自控能力之前,坚决不让她上网。

    鱼丽的回笼觉睡到中午,下楼的时候看到桌上有两道菜和一碗粥,裴瑾留了字条,让她自己热了吃,他有约出去了。

    “有约有约,我什么时候才能有约呢?”鱼丽也不热饭菜,就冷着吃了,心里不由又想起肖臣来。

    她隐约能猜到那天裴瑾为什么说她可怜,一想起这件事,她就觉得难堪,可又很难相信,她并非不晓人事的小姑娘,可若要说快乐……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快乐。

    男欢女爱,男欢女爱,落到女人头上,不是一个“爱”字吗?哪来的欢呢?

    肖臣知道她的伤口会很快愈合,所以下手总是没个轻重,有时候真的疼得不行了,她就推一推他:“你轻一点,我很痛。”

    “这样你才能记住我。”他把她捏到青紫,还要逼她说,“你说,说你是我的。”

    有时候她也不能理解肖臣为什么非要如此不可,或许是因为太深爱了,怕她离开,他对其他姨太太又不见这样的占有欲。

    为着这一点,鱼丽愿意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每每这个时候,肖臣才算是满意了。

    虽然时而有痛苦,可是因为伤口愈合得快,她倒也没有什么不满的……可是,裴瑾为什么要那么说呢?她这样,很可怜吗?怎么样才算是不不可怜?

    又或者,裴瑾是男人,他并不了解女人的感受,他胡说八道。

    “不想了。”她甩了甩头,又发了一会儿呆,慢慢把午饭吃了,在院子里一边晒太阳一边拆信件。

    信是马小敏写的,说自己和马欣儿已经被当地妇联接手,现在安排在福利院里,还在和家里交涉,父亲已经答应不会把自己嫁出去,她不日就将回家,而马欣儿也很好,已经联系到她的父母,她的父母会来把她走,可能以后就不方便通信了,所以特地写信感谢她一直以来的照顾。

    整封信用词简单,还有一些拼音和错别字,幸亏鱼丽现在的水平也半斤八两,倒也看得津津有味。

    让她好笑的是,最后还有这么一句话,“虽然看到了大仙的原型,但是我和欣儿都不会告诉别人的,徐警官和董老师那里都没有说,大仙有空要回来看我们。”

    莫名让她觉得温暖又好笑。

    她拿着信纸,喃喃道:“幸好你没像我一样倒霉,真的嫁过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

    袖手旁观了那么多年,为什么偏偏这次出面救了她们?

    不过是因为马小敏的经历让她想到了自己。

    当初那对兄弟把她买下来,为的不过是传宗接代,可她不管怎么样都怀不上孩子,渐渐的,他们对她越来越不好,动辄掌掴打骂。

    她一开始还反抗,后来学聪明了,凭借这张还说得过去的脸,挑拨他们兄弟不和。

    男人好色,谁能例外?她对每一个人都说只喜他一个,不愿与他兄弟好,一次两次不信,久而久之,自然就信了。

    将他们活埋的时候,她心里是说不出的痛快,等埋了他们,她蹲在那个土堆上哭了一宿。

    “当时若爱韩公子……”她想了想,复又笑了,自言自语道,“也不会有结果。”

    她不再去想这件事,路是她自己选的,是她决定不殉节要苟且偷生的,虽然一活就活了那么多年,可到底是如愿了。

    ***

    裴瑾并不知道鱼丽曾动过这“当时若爱”的念头,若是知道,也不过是徒生感伤。

    她是当时若爱,他却是曾经动念。

    自海上归来后,鱼丽说要回去看一眼,想知道家人是否受自己带累,女子贞洁,关乎宗族脸面,她虽然为了活命逃走,可又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就怕弟弟受了自己连累,甚至说道:“要是真不行,现在就算是要浸我猪笼也不怕,我偷偷跑了就是。”

    他便说要和她同去。

    鱼丽拒绝了:“我俩又不是私奔,哪有你跟我回去的道理,要是被抓住了,你还是朝廷命官,就算不给你定罪,你也要丢了这乌纱帽,还是算啦。”

    他明白她说的有理,可仍不放心,又说:“不如你先跟我回去,我再替你打听家里的事。”

    “没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