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借你,厨师不借。”她的会所还是要继续开下去的。
“那你有空吗?”
玉子:“……其实你就是想有人帮忙干活吧?”
“到你还人情的时候了,这件事结束,你我两清。”裴瑾可不想玉子一辈子都觉得她欠了自己,让她帮一次忙,她心里好过。
玉子想想说:“要不要带酒来?”
“不用,我有的是。”他藏的好酒,比他们多得多得多。
食材玉子解决了,酒他自己有,估摸着午饭危险,晚饭是肯定到齐了。
裴瑾家里好久都没有待客,要把杯碟碗筷全都找出来,鱼丽起来的时候就发现他在厨房里忙碌,她探头问:“他们要来找你算账啦?”
“早死早超生咯。”裴瑾正在清洗碗碟,“我提醒你一下,就是今天,你该进入角色了。”
鱼丽踮起脚尖看了看:“要我帮忙吗?”
“不舍得,你还是去玩吧。”裴瑾很慎重地说,“你可一定要帮我解决掉这个问题。”
鱼丽扁了扁嘴:“我尽力而为。”
“尽力而为?”裴瑾佯怒道,“那你把一半零食还我。”
鱼丽改口:“我一定给你办到。”
“没关系,”裴瑾语气缓和起来,“你一天办不到,你就当我一天女朋友,那我不介意你拖久一点的。”
鱼丽:“……你怎么这么坏?老谋深算,心机太深了你。”
“多少女人说我好,所以对我念念不忘。”裴瑾瞥她一眼,“就你说我坏,为什么?”
她毫不犹豫地说:“她们眼瞎!”
“我看是有些人眼瞎才对,我对她最好,还说我坏。”裴瑾把她赶出去,“行了,你看电视去吧你。”
鱼丽悻悻离开。
过了会儿,玉子来了,提着满满几兜食材,把东西一放下,扎起头发系上围裙就进厨房帮忙。
裴瑾对她一点也不客气,指挥她帮忙。
鱼丽下楼来倒水的时候进厨房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孤男寡女,配合默契,像是寻常夫妻。
她心里的酸水一阵阵往上冒,深吸两口气,忍住了。
可玉子看见她,笑了:“你不是封二少的女……”
鱼丽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玉子噤声,不知道怎么得罪她了,鱼丽在心里反复和自己说,别和她那么一个小孩子计较,忍住,不要生气。
裴瑾听见了,看到她脸色不虞,立即道:“他算老几,”他把鱼丽圈在怀里,笑盈盈地问,“这是我带回来的仙女,是不是?”
鱼丽的心情一下子就明媚了,但还要板着脸:“滚,不要脸。”说罢推开他,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玉子目瞪口呆:“是她?那……”那之前和封逸的事,算什么?
裴瑾扬了扬眉:“那算什么事,不必再提了。”他提醒玉子,“封逸的事,我有主张,你别和小乔说,你就当没有见过她。”
玉子还没有见他那么维护过一个人,心里有数,慎重地应下了。
下午,她帮完忙,趁着所有人到之前离开了:“我不想见杜谦,免得你们还没叙旧就给他一巴掌,你不会见怪吧?”
“当然不,你帮了我大忙。”裴瑾也不强求,“改天单独请你来家里吃饭好了。”
“等你结婚的时候吧。”玉子笑了笑,离开了。
她前脚刚走,后脚杜谦就到了。
第一眼没看见裴瑾,先见了鱼丽,她在花园里浇花,他忍不住念出那家喻户晓的句子:“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她不是洛神,是我从天台山上带回来的仙女。”裴瑾神出鬼没。
杜谦吓了一跳,扭头去看他,这一看,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你……你你你……你怎么一点都没有变?”
“我不是说了吗?”裴瑾悠悠道,“我上山寻访仙女,一眨眼人世就过了十多年。”
杜谦:“……”忍不住就想信了!
他是四个人里年纪最小的,可即便如此,岁月不饶人,白发可以染,眼角的皱纹却遮不住,皮肤的光泽也不如往昔。
可裴瑾呢,裴瑾与十八年前消失时一模一样,他的眼边,一条皱纹都没有,岁月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任何!
“你是不是吃了长生不老药?”刚拍过秦朝剧的杜大才子脱口说出了真相。
裴瑾笑弯了腰:“这都被你发现了?宝玉,你长进了。”他对他招招手,“来,进来坐,你是第一个到的。”
杜谦一进屋,第一件事就是掏出手机发了一条微博。
杜谦不是宝玉v:
我见到裴瑾了!我受到了惊吓!你们见到他肯定都不敢认了!
苏浮白揣测:难道变得又老又丑又猥琐又不堪?
萧五更毒:穷困潦倒身染重病浑身恶臭?
裴瑾:“……”果然是损友,就不盼着他点儿好?
第46章 斩断
华灯初上, 苏浮白携妻子大乔与妻妹小乔到了裴瑾家里, 他们是最后一波, 萧五在半个小时前已经到了,挽起袖子在厨房里帮忙。
杜谦一听到车声,二话不说冲出来喊:“老白!这混蛋有一地窖的好酒,快来随我去!”
苏浮白一听有好酒, 丢下老婆和小姨子就匆匆跟过去:“挑最好的!”
大乔好气又好笑,可也知道丈夫就那么一个爱好, 管也管不住, 罢了。她与妹妹走进屋里,裴瑾对她笑:“可算来了,马上就能吃饭了。”
大乔愣住了,见到他的那一刻, 才明白为什么杜谦说受到了惊吓。
毫无变化。
一瞬间,时光倒流, 他仍然是三十年前港岛上的翩翩佳公子。
“介绍一下, 鱼丽, 鱼丽于罶的那个鱼丽,”裴瑾主要是给鱼丽指明一下攻略对象, “大乔和小乔。”
大乔不由看了妹妹一眼, 心中微叹,但还是很大方地走过去:“你好,我是乔学而,这是我妹妹, 乔知之。”
鱼丽很乖巧地叫人:“大乔姐姐,小乔姐姐。”
裴瑾一噎,低头和她咬耳朵:“你六百多岁叫人家姐姐,居然叫得出口。”
鱼丽瞥他一眼,黑白分明的眼睛勾魂摄魄,她靠在他肩头,笑靥如花,可说的话就没那么好听了:“你懂个屁!”
拿她当姨太太时举例好了,当年肖臣将家中事务交给她打理,她成熟老练,可人家看着她这张脸心里便轻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