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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份正大光明地送。但是衣裙这样贴身的衣物,却要用帝王的赏赐来做借口。

    想想还是有些不甘心。

    不过他心里的这点不甘很快就被阿音的喜悦给冲淡了。

    阿音也是头回看到这样漂亮的缭绫,想象一下这般衣裙上身后,苏娘子定然不能在她的舞衣上面再挑出错儿来了。

    好生谢过了冀行箴后,阿音拿出了自己准备的新年礼物。是一把紫檀木描金扇。原本也是寻了好久才找到的名贵折扇,可是与这用心让人做出的缭绫衣裙一比就算不得什么了。

    更何况,他给她每年都备了礼,而她只准备了今年一年的。

    看着阿音迟疑不定的样子,冀行箴稍一思量就也明白过来,笑着拉了她的手让她坐下。又在她着恼之前赶紧收了手。

    “你能记得送我便好。”他笑得开怀,“其余的我并不在乎。”

    两人闲聊了会儿后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各自分开。而后又分别从两个不同的方向往昭宁殿去。

    如今宫里将要开始继续课程学习,众人需得在时辰合适的时候去拜见帝王,聆听他的教诲,而后在明天开始新的一个学年的学习。

    今日等到皇子公主还有陪读们到齐后,晟广帝依然如故,看着先生们对上一年学习的总结,将各人的课业做了评判。

    最后得出结论,崇宁宫那边武课最好的是常书白,文课最好的是冀行箴。崇明宫这里,文课最好的是冀若芙,武课最好的是常云涵。

    与少年们不同的是,女孩儿们这边对艺课也尤其重视。而艺课最好的则是阿音。

    “成轩和苏先生都对你赞不绝口。”晟广帝与阿音道:“好好努力。”

    阿音忙起身道谢。

    虽然晟广帝私下里对她用词严苛,让她几次落泪。但是在旁人面前时,晟广帝从未说过她半句不是。甚至还时常赞扬她。

    晟广帝点点头,“我让人给你备了一身衣裙,以兹鼓励。往后你上‘舞’课可以用得上。”

    这便是当众把那缭绫衣裙过了明路,往后再有人看到她那用贡品衣料做的衣裳后,也不敢再过多置喙了。

    阿音再次行礼谢过帝王。

    晟广帝将给各个方面最为优秀的少年少女们依次褒奖过后,又提起一事,与冀行箴道:“我记得去年和你谈论大理寺的几桩案子时,你说很欣赏大理寺卿断案的手段和魄力。是也不是?”

    “是。”冀行箴起身说道:“连大人处事冷静手段果决,儿子很是佩服他。”

    “嗯。那就好。我和他提了几句,他说无事的时候可以进宫来和你探讨一二。往后你看看什么时候得闲,和他说声,商议个合适的时间。”

    此话一出,众人神色各异。

    待到少年少女们散去后,冀符在昭远宫外绕了一圈后又折了回来,回了昭宁殿来见晟广帝。

    自打几年前那伤药和扳指的事情过后,晟广帝待大皇子冀符远不如以前亲热。原先他有意栽培冀符,虽然冀符年岁不大,依然放手许多差事让他去办。

    可是自打那天开始,他便将这习惯停了下来,未再继续历练冀符。

    俞皇后曾问起他的打算。

    晟广帝道,原以为此子性子温和可做贤王。后觉得他心术不正,就先磨一磨性子再说。

    俞皇后就没再过问此事。

    后郑贤妃曾几次三番替冀符向皇上讨要差事,皇上也未曾松过口。

    故而冀符如今虽又长大了些,却无论人脉亦或者是对前朝的了解,都远不如几年前。

    听闻冀行箴往后可以向大理寺卿请教功课,冀符心里惊慌,却面上不显。回来见过晟广帝后,与帝王闲聊半晌,方才旁敲侧击地提起自己的来意。

    ——想要一同跟着大理寺卿学习。

    “以你如今的资历,还不能与他研习课业。”晟广帝对冀符这般做法有几分不悦,直截了当地将此事推了,“你母妃如今就得你一个。你与其每日里去争这些,反倒不如多陪陪她。也免得她自己在这宫殿里冷清无趣。”

    冀符没料到晟广帝会说得这般直接且绝情,脸上烧得火辣辣的,也顾不上寻借口了,匆匆又说了几句话便告辞离去。

    晟广帝思量了下,知晓冀符稍晚一些定然会将此事告诉郑贤妃。他本想着提前去知会一声,免得清兰听了后担忧。

    可是转念想到皇后,他犹豫了下,终是继续手中的事务。

    过了晌午后,静雪宫那边来人,说是贤妃娘娘亲手煮了晚膳,邀请皇上晚间去那边用膳。

    晟广帝便顺势应了下来。

    处理完政事到了静雪宫时天色已经擦黑。

    晟广帝抬手止了宫人通传。他遥看着屋中燃着的烛光,在院子里负手而立的好半晌,方才举步往里行去。

    郑贤妃平日里容颜清冷,唯有见了帝王,方才会露出妩媚的笑容来。

    她亲自上前给皇上换衣亲手伺候皇上洗漱。

    在拿着帕子给晟广帝擦去手上水滴时,郑贤妃似是不经意地说道:“听说哥哥这次差事办得好,皇上还当众赞了他?”

    晟广帝听出了她的意图,不由抬眼多看了她两眼。

    其父郑大学士当年教习晟广帝文课,乃是当今帝师。如今是首辅大臣又是太师位列三公,郑家已是荣耀至极。

    很显然,郑贤妃还要再求郑家更大的荣宠。可晟广帝此时此刻却是不能再给了。更何况那郑胜章实在是不太成气候。即便郑家再风光,到了他之后也撑不起来。

    “我心里有数。”晟广帝说着,避而不提此事,反而明知故问地问郑贤妃,“今日让我来可是有甚事情?”

    郑贤妃担忧冀符。

    前些年晟广帝有意栽培冀符,冀符无论是在处事还是人脉上都有了长足的进步。

    可是几年那件事开始后晟广帝忽地停了给冀符的所有优待。如今更是开始让冀行箴跟着大理寺卿学习。

    大理寺卿乃是当年姜大学士在世时一手提拔的,且是姜大学士极其得意的一个学生。倘若冀行箴与大理寺卿交好,那么和对方有关的姜大学士一脉的文臣怕是都会和他或多或少有所牵扯。

    当年入阁拜相的三大学士,郑、姜、程,皆桃李满天下。如今姜大学士已经故去,程家与俞家是姻亲。冀行箴倘若再和姜家一脉有牵连,那他便会日渐羽翼丰满,很多事情就更加没有转圜余地了。

    这让郑贤妃愈发紧张。

    不过她也不至于蠢笨到看不出皇上的不悦。

    “没有甚么旁的闲事。”郑贤妃温婉地笑道:“不过是想和皇上一起用膳罢了。”

    晟广帝便未多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郑贤妃忙让人摆上饭菜。

    用膳过后,郑贤妃拉了皇上去到书房。

    “皇上可还记得当年我们学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