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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来的,每一个水师提督都是他们喂饱的。

    “这些年我们也没少喂,但该打的时候,人家也没少打?”郑十五冷眼看着老四。这些年,少喂了吗?但他们从一千艘舰艇,现在只有两百了,现在只能这样龟缩不出。

    “大哥您要这么想,若不是我们喂了,只怕现在啥也没了。对那些水师们来说,没了我们,他们还能混什么?”老四也冷笑了一下,不过这冷笑并不是针对郑十五的,而是对于水师的那愤恨。

    leidewen说

    今天我调去办公室了,唉,人生啊!

    第97章 棋差一着

    第二更

    对于郑氏集团内部的情况,卢旭东四人是真的进入了圈子才知道,这些事不可能让曾凡派的人查得出来的。

    他们得到了四位当家的赏识之后,对于集团内部的事务这才慢慢的理清了,卢旭东虽说此时猜不出郑十五此时想什么,但是他是做过大当家的,他站在郑十五的立场上,他会怎么做?

    当然,他比郑十五年轻得多,他更有血性。他的想法,是跟郑十五完全不同的。他不可能理解得了此时郑十五的心境。但他现在很佩服曾凡的,他把这里发生的一切,及时报向了曾凡的官船之上。

    而在之前,卢旭东和其它三人一块收紧口子,尽量不让郑十五再对他们起疑,只是专心的把自己的地盘给做好。

    他们让自己的人开始跟着原本的海盗们开始学习,如何从水匪到海盗的转变中。但卢旭东他们并没闲着,他们密切的关注着郑十五与水师之间的交易。

    曾凡在船上看到了卢旭东的急件,曾凡和李萍都不是卢旭东,他们俩一块看了信之后,两两相觑。

    “你在想什么?”曾凡看着妻子。

    “就像你想的一样。”李萍苦笑了起来。

    两人再一次苦笑起来,曾凡的第一封信却不是给卢旭东的,而是给庆余帝。此时曾凡觉得自己好像又犯了一个大错,自己出来做这个学政,有什么意义?他请庆余帝派个年轻人去福建水师,此时他需要一个听他话的水师提督。

    庆余帝这回没跟内阁商议,而是与自己两个弟弟商量起来了。此时他们三人倒没有想过曾凡会把福建怎么着,他们想的是,此时换掉福建水师提督,会不会引来满朝的怀疑。

    “这还不容易,找个由头说这位不成呗。反正也没真的清官。”六王爷果然性子随意,根本觉得这不是问题。

    “这不好吧?查他们总要有个由头,直接说他们有问题,只怕会让其它官员寒心。”七王爷忙说道,觉得这样实在太随意了。

    “那就升那位的官,就他靖边有力。升两广水师提督。”六王爷再翻了一个白眼。想拿一个水师提督还这么费劲,他此时就烦那位水师提督了。

    “这主意好,这主意好,趁着曾先生还没去,皇兄先给他升官。”七王忙笑着点头,意有所指。

    六王给了七王一个白眼,真心的觉得这个弟弟学坏了。之前那个厚道的小孩子哪去了。

    庆余帝也笑了,就命人传旨了,没前因,让大家都想不通,那位水师提督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没来由的,就升了官。

    但内阁各人倒是有些狐疑了,他们都怀疑,这个人是在为曾凡让位子,果然,很快,何仲羡被派往福建,成为了福建水师提督。

    安元此时就能肯定,这是曾凡的主意,他要一个绝对听他话的水师,而又有谁比傻子何仲羡更听曾凡的话?他身边的人都是曾凡送的。

    安元有些闷闷不乐的回的家,他再一次觉得自己的无力。何仲羡明明是他的表弟,但他却只会听曾凡的话,就算此时他把何仲羡叫来,就算面授机宜,人家也得听啊。

    此时他能做的,就是啥也不做。只是这种无力,让强势了一辈子的安元觉得不能忍了。而安元一进家门,管家就赶紧过来,安老头请他去西院。

    安元也知道父亲找自己干什么,但他还不能不去。老爷子这回跟他们回来,自己就住到西院。此时西院就是给退休的老人住的,老人让位西边,就是放权给子女的一种姿态。

    安元从外院慢慢的走到西院,之前的气愤似也平息了一些。在书房里,对着在书桌前写字的父亲长揖一礼。

    “何家派人来说,仲羡要去福建了。”

    “是,皇上刚刚下了旨,想来是子诚的意思。仲羡好歹也是他开山之弟子,也是他因才施教之范例。”安元心里的那点不平又涌了出来。

    “说起来仲羡原本就不被两家看好,只期望他别惹事就是好孩子了。没想到,碰到了子诚,十几年来,倒是越做越好了。弄不好,他还能后来者居上了。”老爷子随口说着,自己终于收了笔,看向了儿子那黑着的脸。老爷子看向了儿子,“觉得不舒服,子诚有仲羡的保驾,只怕大事不难了。”

    “这一次皇上没有经过内阁,直接下旨调原福建水师提督为两广水师提督,命仲羡为福建水师提督。”安元的脸黑得能滴出水来。

    “唉,你啊,你为什么不想想皇上为什么这么做?”安老头原本想伸手去拿那个茶壶的,但此时马上把茶壶放到了高架之上,自己坐到边上的椅子上。自己空着的手,随手拿起了个镇纸把玩。

    安元想了一下,他努力想让自己能冷静起来。看着父亲,但是脑子里固有的思维,此时就算有父亲的提示,他此时也想不起什么来了。

    安老头看着已经有白发的儿子,想扔出镇纸都没下得去手。轻叹了一声,“你说,我现在在西院里,若是我要做什么,你定不会不同意对不对?但我为什么从来没直接跟管家说过什么,都是让你和你媳妇来做主?”

    安元怔了一下,这不是应该的吗?父母养老,当然不能事事操劳,子女们自然要事事想在前面的。但看着父亲,他问的一定不是这个意思了。

    抬头想想,他也是为官多年的人,目光一凛,“您的意思是,皇上抢先下旨,其实是不让子诚施恩?”

    “你看到背后的意思了吗?”安老头都想翻白眼了,觉得这个儿子真没救了,这种不让施恩的小事,这么久才看出来。这是什么脑子,若这么点小事还要自己问?当自己多年首辅白干的?

    安元这回真的有点糊涂了,父亲想问什么?

    安老头这回不想打儿子了,而是想打自己。他现在终于知道妻子为什么说,她后悔当年把儿子送出去了。在他最好学习政事的时机里,他们把这个机会放弃了。就算他们得到了无尚的荣誉,但儿子在外头被那些人捧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