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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说是千年前皇帝的墓,也有的说是太后的墓,这么大的诱惑在眼前,谁不心动?干脆连农活都顾不上了,个个上山去找宝贝,这不,好好的一座山都被他们用炸药炸成两截了,两座山岭相对望,这才得了相思岭的名字,可这几十年过来了,不要说找到了,连见都没见过,传闻到底是传闻……”

    所长说得唾沫星子到处飞,“但无风不起浪啊,前天镇上又来了几拨人,估摸也是听到风声了,看他们那架势,我这心里头悬啊,万一要真的是千年古墓……领导你要知道,这所里警力不够,要真发生点什么,还真的是捉襟见肘,有心无力,这不立刻向省厅那边打了报告,申请紧急支援嘛……”

    他是个面目黧黑的中年男人,性子也有些大大咧咧的,吐完一通苦水后,又热情地招待众人,“吃瓜吃瓜,这瓜自家地里种的,甜着呢!”

    又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一家老小就靠我一个人工资养着,只能发展点副业补贴家用。”

    霍寒了解了基本情况,和他约好明天去相思岭的时间,见天色已晚,便准备离开了。

    风来镇,顾名思义,地处偏僻,交通闭塞,平时鲜少有外人来,村民也很少出去,唯一自由来去的只有风,几乎与世隔绝。镇上别说招待所,连像样的宾馆都没有,所长只能把他们安排到村民家里,作为临时的落脚点。

    村民家里也没办法一次性容纳四人,只能将他们分开,霍寒和温千树分到了一个孀居的老妇人家。

    那是一座简陋的泥砖房。

    老人家已经七十多岁了,丈夫去世得早,膝下又无儿无女,她一个人独自过了四十多年,年纪虽大,但身体硬朗,先问过他们是不是夫妻,得到答案后,把霍寒赶到了隔壁的置物间,将唯一空置的房间留给了温千树。

    老人走后,温千树简单洗漱过,躺在床上看屋檐的蜘蛛和它织的网,其实严格来说,那不算床,只是一块大木板,翻一下身就“吱呀吱呀”地响,她简直有些怀疑动作大了,它会不会直接塌掉?

    这样想着,隔壁也清晰传来一声“吱呀”,她乐了,小声叫他,“霍寒。”

    那边回应两记闷闷的敲墙声。

    原来隔音真的这么差啊。

    温千树耳朵贴上墙,也跟着敲了两声,手机亮了一下,是霍寒的短信,“今晚有月光,要不要出去走走?”

    好啊好啊。

    反正这么早,她也睡不着。

    两人偷偷摸摸地在后门会合,沿着田埂慢慢走着,夜风凉凉地把温千树的长发吹起来,擦过霍寒的手臂,他干脆搂住她的肩,继续前行。

    走上半个小时,温千树的脚就开始酸了,前面刚好有个避风的小山坡,堆了半山高的干草,估计是用来饲养牲畜的。

    她在小堆的干草上坐下,挨着他的肩膀,抬头去看星空。

    这个地方污染少,夜空特别清澈漂亮,繁星仿佛镶嵌在天边的宝石,一闪一闪的。

    温千树侧过头,“你们在专业培训的时候,有没有学过用星相来找墓的方法?”她记得好像在电视上看过这种神奇的方式。

    霍寒摇摇头,“不过,我认识一位在这方面很厉害的人。”

    他说的便是周扬,这位昔日的同事极其通晓星相之术,只可惜……

    温千树听出他语气的异样,也没有多问,“那个像漏斗的就是北斗七星吗?”

    霍寒点点头,“它们分别由天枢、天璇、天权、玉衡、开阳、瑶光七星组成,”他指给她看,“从天璇通过天枢向外延伸,大约5倍多的距离,就可以看到北极星。”

    她开心地指着说:“就是那颗吗?我好像找到了!”

    霍寒笑了,“真棒。”

    温千树侧过头来要奖励。

    他开始亲她。

    ……

    亲着着揉着,温千树整个身子都软了,娇娇地叫了一声,“霍寒。”

    他搂住她腰的手臂开始收紧。

    ……

    温千树觉得天上的繁星都跟着颤抖起来,一颗颗地掉下来……

    第三十九章

    “你的胡子该刮了,”温千树通红着脸埋在他胸口,声音带着一丝娇羞, “扎得人怪疼的。”

    霍寒的唇在她鬓发上用力摁了一下, 低低地坏笑, “不喜欢?”

    她想到数次被他以吻封缄的细碎吟声,眼里还蒙着一层湿漉漉的水光, 就这样对上他的视线,声音软软地化开了,“挺喜欢的。”

    风送来阵阵的清香,那是晒过的干草上留着的阳光的味道, 被长夜一点点地蒸了出来,素淡干净, 很是好闻。

    头顶上繁星渐渐隐退,那轮满月显得越发皎洁。

    身下的干草团得乱糟糟的,霍寒席地而坐,怕她身子娇软耐不住, 就让她坐自己腿上。

    温千树笑, “我哪里有那么娇气。”

    “不过, 我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叫白雪歌,她就是出了名的‘豌豆公主’,皮肤可软可敏感了……”

    他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没忍住噗的一声笑出来, “下次你手不能再那么重了,那次留的印子都被白雪歌看到了。”

    “好,我一定注意。”

    “我们可不可以晚点再回去?”她现在还不怎么困,最重要的是,回去又要和他暂时分开,虽然两间屋子只隔了一堵墙,连咳嗽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其实她还有更大胆的建议,要不直接就在干草堆里将就一宿好了,不过这也不现实,入了夜后气温也下降得厉害。

    “再待半个小时。”霍寒在身后为她挡着风,衬衫下摆鼓风翻飞,像藏了一只雪白的鸽子。

    他的坏抱很温暖,睡意悄无声息地在温千树身体里堆积,她慢慢合上眼,将睡未睡时,忽然听到后面传来一阵动静,睁开双眼,和一只小羊羔四目相对。

    “咩~”小羊儿看他们一眼,嘴角往下淌着口水,低头去蹭干草。

    温千树觉得有趣,拣了几根干草喂它,小羊羔子也不怕生,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她摸摸它耳朵,像是回应似的,它又奶声奶气地“咩”了一声。

    还要再喂。

    霍寒握住她的手,笑道,“差不多了,它肠子嫩,消化不了这么多干草。”

    温千树一愣,还真是没想到这点,晃晃他胳膊,“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什么都懂啊?”

    “这有什么。”霍寒看她一眼,嘴角浮现淡淡的笑意,这些年山南水北地走,多少也见识过一些,他印象最深刻的是几年前接到报案电话,一行人赶到现场,只见正中央放着一具棺木,被封存得严严实实,旁边还掉了一只绣花鞋。

    棺木撬开后,里面竟然躺着一个穿着大红喜服的新娘,当时人已经昏厥过去,还好发现得及时,最后人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