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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间看不清人影着。

    雾瘴一出,跪地的官员嫔妃觉得一阵头晕脑胀,一个个都昏死过去着,陆远风、沐奕轩等人察觉到雾气有异常的时候纷纷以袖捂住了口鼻,又以真气护住了身形,这才没有受到雾瘴的侵害。

    “本王想走,没有人可以拦住!”夜怀轻喝一声,手上的苍何长剑挽起一个剑花混着滚滚滔天的凌厉劲气,竟从迷雾中撕出了一个清晰的口子,他俊朗的身形越发冷冽雅致,盖过王侯!

    “帝师居然动用雾瘴来困住本王,真是太抬举本王了!”夜怀手上的苍何泛着凛凛之色,他说话的口气却又是那样的漫不经心,令人难以琢磨。

    “这不是抬举,是为了万无一失!”皇老阴沉着脸看着夜怀。

    “帝师还真是心狠,帝师做生意向来精打细算,今日这以这一干千人之性命换夜怀一人的生意,做的实在亏本极了!”夜怀冷冽的道。

    “那可不一定,你以为这是普通的雾瘴?对付你,老夫又怎么会没有后手?”皇老狡诈的一笑,“夜怀,若是你肯束手就擒,老夫一定会秉承我朝国法,让你死个痛快,若是不然,老夫要你命丧当场!”

    夜怀的眸中涌上真正的怒意,手上苍何发出凛冽的鸣剑之声,铿锵有力,仿佛在期许着一场嗜血的盛宴。

    他的苍何,已经很久不曾饮血了。

    “既是如此,又何须多言?”夜怀声音冷冽若霜,从那薄雾之中闪出无数道黑影,苍何剑气长凛,剑法超然,一剑一人,如多行走于奈何桥上的鬼魅神君,仿若有一团墨色将他身形笼罩。

    陆远风只看到一团雾气从容不迫的将众隐卫打散,行走之间,宛若蛟龙,一次又一次击溃了扑上来的隐卫,但是隐卫太多,打到最后,他却越发的越战越勇。

    浴血之间,人人都仿佛看到了浴火的战神修罗,手执苍何,以一剑之人,倾覆了天下。

    一股害怕之情涌上每个人的心头,他们都怕,再这样杀下去,整个皇宫都会血流成河!

    “阿弥陀佛!先皇初薨,见不得血色,老衲劝宣王、帝师三思后行!当务之急应是新君早立,方是正国之根本。”普陀大师带着佛法的仿佛一瞬间照亮了每个人的心头,原本笼罩着皇宫的雾瘴之气随着他袈裟长袖轻扬之间,尽数散去。

    “普陀大师,并非是老夫要难为宣王,而是先皇遗昭已毁,如何能再让天下人信服?未免会落下话柄,让人惶惶不可终日。”皇老看着夜怀,浑浊的眼睛上聚着一层化不开的冷意。

    “帝师,圣旨已宣,即便是没有圣旨,先皇的旨意众位臣子也是听得一清二楚,不如就先暂遵先皇圣旨所言,先让新皇继位登基,让众臣各司其职,宣王毁诏的罪责不如立下新君之后再问责也不迟,望帝师以朝局为重。”沐奕轩想了一下,急忙容禀着道。

    安慕白亦是跟着跪了下来:“沐少将军说的极是,望帝师以朝局为重,让新皇先登大宝!”

    长公主皇甫柔也被人扶了过来,向着帝师温柔的屈了屈身子:“帝师,宣王毁诏是他不对,但与扶持新皇继位相比,新皇继位才是今日群臣聚集之大事,宣王毁诏的罪责又哪里比得了天下人与国运的兴衰,新君一日不立,百姓一日难安,诸子小国、藩王亦是对大陆朝,对皇位虎视眈眈,所以,新皇登位才是至关重要之事。”

    见皇老面色犹豫不决,皇甫柔再次进言道:“吾蒙先皇器重,被封为镇国公主,然瑾儿昏迷未醒,无法领摄政王之责,余又空有其位,有罪有三,一来辜负了先皇封赏“镇国公主”之恩德,未曾为天下百姓带来福祉二来无法免除天下百姓动乱之忧患,令皇位空乏无主三是无法辅佐帝师之贤明,让帝师为天下人所构陷吾空负“镇国公主”之头衔,望帝师收回封号,吾当闭门思过,以表余之对天下、对百姓、对先皇的一片赤诚之心!”

    皇甫柔都以收回“镇国公主”的封号来以此说动皇老帝师,再自己列了自己的三条罪行,说自己凭白领了一个“镇国公主的”名号却没有为天下百姓谋福祉二又说皇位空置无人,自己没有铲除威胁百姓生存的忧患和动乱最后又说自己没有辅佐好帝师,将帝师的执拗过错全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如果皇老再一意孤行,恐怕就会真的被千夫所指了。

    皇老深沉的目光波涛汹涌,没有说话。

    众人亦是鸦雀无声。

    沐云公主见此情境,也跪上前来恳求着道:“帝师息怒,这一切的事情都是由我而起,若不是父皇为我赐下这一场婚,今日也就不会在金銮殿外闹得如此不愉快,若是帝师你要治姑姑的罪责,就连我也一同问罪吧,反正我现今也成了天下人的笑柄,没颜苟活于世了!”

    皇老身子一震,他吸了口气,他的职责是守护好皇族,守护好始帝创下的万千江山,守护好皇甫氏的每一个人,眼下的这番僵局,不是他所期望的,更不是他想看见。

    他移开目光,看向夜怀还有保护着他的侍卫赤剑,片刻后,他眸中的阴鸷冰冷缓缓褪去,最后摆了摆手,冷声道:“来人,将宣王先押下去,等摄政王醒来之后再做处置!”

    隐卫闻言,顷刻之间围了上去,却是不敢强行动手将夜怀收监。

    “收押本王?本王有何过错?”夜怀冷峻的声音骤然响起,目光紧紧盯着女帝师,这一切的过错,他都是为了逼她。

    话一落,众人低垂着的头再次纷纷抬起,气氛一瞬间又变得尴尬起来,漫天的大雪也似乎凝住了着。

    “不是老夫非要针对宣王,是宣王不肯放过老夫!”皇老再次威严的开口。

    “连长公主都说了最重要之事是初立新皇,宣王既然不肯屈尊牢狱,不如等新皇继位朝拜之后,暂将宣王收押宣王府看管,之后等摄政王转醒之后再作处置。”名叫白老的女帝师庄严的开口,带着一丝内敛的锋芒,打破了因为皇老而再次陷入的沉寂气氛。

    “白老帝师言之有理!微臣恭迎新皇!”沐奕轩第一个俯地叩首着道,动作迅捷有力,态度一丝不苟。

    “不错,微臣也赞同白老帝师所言,恭迎新皇登位!”一旁站立许久未曾言语的沐老将军突然也跪了下来。

    “阿弥陀佛,老衲也赞同白老帝师所言。”普陀大师也表了态。

    这三人话音刚落,不少朝臣都看向了陆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