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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微微泛着白色,面孔因为用力闪避反泛出微桃的颜色,似是浸了一丝笑意:“浅殿下好劲气,陆某受教了。”

    像,却是不像。

    容貌无半分相似之处,就连说话做事也全然不像,可偏偏这种熟悉的感觉让他拿不起也放不下,此刻,那种拿捏放不下的感觉也终归还是放下了。

    她不会像她这般的声色令茬,也不会像她的招式这样张扬舞爪,更重要的是,她不会对他生出杀意之心。

    “浅浅,方才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我们又何必和一条狗一般见识呢?我们走。”夜怀拉起高冉冉的手,言辞锐利,语带讥讽,神情颇为不屑。

    “恩。”高冉冉应了应,将长鞭收好,转身走到了夜怀身侧,面色冷冷若霜雪。

    “七哥哥,这个女人蛮横无理,你怎么能帮着这个女人呢!”冷芳小脸气得通红。

    “她是我的妻子,我不帮着她难道还帮着一个外人不成?”夜怀冷哼一声,重新将面纱给高冉冉戴好,拉着她离开了着。

    冷容和冷月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小脸一阵青一阵白的,虽然她们这番见到了苏浅的容貌,可她们的心头却更沉重了些,那样的容貌与举手投足的气质,甚至连她们冷家最璀璨的明珠冷千秋站在她旁边都会黯然失色,也似乎只有那样复张扬又复冷艳的女子才配的上家主。

    “陆哥哥。”冷芳最先红了眼睛,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在地上,冷容眼睛也泛着光点,强忍着才没落下泪珠。

    “不哭,你们去找千秋吧,她会给你们讨回公道的。”陆远风理了理凌乱的锦袍,又整理了一番云鬓,又是翩然贵公子一枚。

    “恩。”冷芳乖巧的点点头,一抽一嗒着走了。

    冷容包了包眼泪,神涩域泣的看着陆远风,欲言又止的。

    “容儿,我记得你们冷家这辈青年才俊也是不少,你又何必为了一个不喜欢你的男人而妄自神伤呢?”陆远风看她快哭似的,忙安抚着道。

    冷容的情绪这才好了些,想着,以前觉得冷哥哥好,觉得他的那般风貌才该是每个少女放在心尖上的人,可自从昨日见过陆哥哥之后才发现原来世间的男子也有如此清朗好看的,尤其是他干净的眉眼,让人见之难忘。

    “陆哥哥方才说这位浅公主像你的一位故人,是哪个故人?”冷容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道。

    陆远风神思放远,有些出神:“看着有些相象,但她不是她,是我方才错认了。”

    冷容闻言放下心去,想起了京城之中关于陆远风和高冉冉的传言,心下又是一沉,她勉力笑了笑:“世间长的有几分相像的人很多,性情相似的却很少,或许是因为这位苏浅公主与高冉冉性情有几分相似吧,我听说两人还是很好的朋友,能结成朋友,应该也是脾性相投才是。”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陆远风笑了一声,有些事情豁然开朗,是了,是这个道理。

    苏浅在京城的时候多时得了高冉冉的照拂,二人吃住行在一起,两人自然都会沾上一些彼此的影子。

    两人相对看着他们两人离去的地方,久久不语。

    “夜怀,陆远风他怎么会在这里?”转了个弯口,高冉冉就忍不住打开了话匣子。

    “他会来这里只说明了一个问题,皇甫瑾也插手了冷家之事。”夜怀淡淡道,似乎已经料到了这点。

    高冉冉小脸染上一双霜雪:“看来是我错看他了。”

    很快两人到了冷家宗祠,宗祠门口的守卫见是冷寂来了,急忙恭敬的对他们见礼。

    “恭迎家主。”

    “嗯,素长老可在里面?”夜怀拉着高冉冉走了过来,神情慵懒。

    “素长老和大小姐还在里面。”守卫不敢怠慢,连忙想让人去通传。

    “不必通传了。”夜怀直接拉着高冉冉进了宗祠。

    高冉冉看着这巍峨而立的宗祠,一共有九层楼阁之多,每一层都蔚然大观,楼顶高耸入云霄,九层之处,仙气缭绕,似乎真通达了仙境一般。

    “这么高,我们不会要一层一层爬上去吧?”高冉冉看着远处层层堆砌的红木楼梯,忍不住腿脚有些打颤,这里的建筑与之前的有很大差异,一层起码有百十个台阶不止。

    “楼阁里面设有悬梯,可扶摇直上九阁。”九阁之上摆放的便是冷家列位先祖的灵牌。

    “那就好。”高冉冉这才放下心来,这悬梯她在《天工造物》一书里见过,是一种玄奥的机关术,不想这冷家居然也会有此传承。

    两人乘坐悬梯不一会就到了九阁之上,刚出悬梯就碰到了冷千秋等人。

    为首的老者年岁稍大,白发灏面,精神却极佳,老态未显,一双精明的老眼在看到夜怀二人的时候寒光内敛。

    “见过家主。”素长老向着夜怀见礼道。

    素长老虽然在年纪上比冷寂年长些,辈分也比冷寂的大,但是冷家尊卑分明,又是数百年来的豪门望族,尊卑等级更是森严,就算是声望有如素长老者,见到冷寂的时候还是不得不给他行礼,只因他是这个冷家最尊贵的家主。

    他见礼之后径自起身,眼中自有一股傲慢之色,转而看向高冉冉:“早就听下人说苏浅殿下这次也随家主入了冷家,冷家之人若是有所怠慢之处,还望苏浅公主海涵。”

    “她是我的妻子!”夜怀辞色锋利的纠正道。

    素长老身后的几位老者纷纷对视了一眼,脸色有些难堪。

    “你的妻子是千秋!莫要愚蠢!”素长老的声音骤然如狂风骤雨,又似是晴空覆盖的乌云般的阴翳,狠狠的叱责着冷寂。

    “我的妻子我自己做主,再说你自己问问你的好侄女她自己在京城做了些什么事!”夜怀也不与他们多做口舌之辩,懒洋洋的道,“我直接说吧,我这次回来除了为了追查贡茶一事,也是回来退婚的!”

    “你虽为家主,冷家却也不是你一个人能够说了算的!”冷素眉心一跳,似乎没有想到冷寂会直接单刀直入,他既将事情说明白了,那他也就不与他拐弯抹角了。

    “千秋是我的侄女,她的为人,我冷素信得过,绝对不会做出任何有辱冷家之事!无论如何,这婚都不能退!”冷素狠狠的震了震手中的桃木拐杖,口角决断如锋,直接回绝了他。

    冷寂看着他,脸上嘲讽的笑意漫上嘴角:“这婚不退也得退!我只是好心来通知一下你们,不是来和你们商量的!。”

    冷千秋站在身后,心下微凉,纵使她不喜冷寂,可就当众被冷寂这样退婚她也下不来台面,心下震动非常,一股冬日的冷意逼仄浸入,让她的心越发坚硬如磐。

    贡茶之事不过是重新夺回冷家家主权利的一记药引子而已,怕的就是他不来,他既然执意想早点寻死,那就让这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