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是如何管教阿土的,辛湖和谢姝儿刘大娘在忙着做针线活儿,张婶婶身子越发沉重了,已经不再做这些费眼睛的活儿了,就歪在一边和大家说闲话。
汪氏回来后,不好意思的对大家说:“没什么事,已经好了。”
“小孩子家家的,就是爱哭闹,再大一两岁就好了。我家的小石头小时候也爱哭闹,以前我婆婆还特别爱宠着他,被我教训了几顿,就好了。”张婶婶笑道。她比汪氏不过略大了几岁,都是年青的妇人,几天下来,关系就亲如姐妹了。
“呵呵,小孩子不听话,只要严厉教管。阿湖,你这针脚怎么回事,又大起来了。”刘大娘岔开了话题。
众人不再讨论育儿话题了,全部专心手中的针线活儿了。
辛湖的针线活最多。一家子男性,独她一个女孩儿,真是有做不完的活儿。况且她女红水平极差,跟着刘大娘也学了二个来月了。将将学会了纳鞋底和最基本的缝缝补补,还针脚怎么也学不均匀。
今天,她在缝一张厚被子。舅舅带来的包袱多,她在刘大娘和大郎的帮助下,把包袱皮连带里面的衣服全部清洗了一遍,准备做两张被子出来用。家里人口多了,连正经被子也没有,真是不行啊。
前面她缝的那张薄被子这段时间盖着,已经不太抵事了。这回,舅舅带来的都是厚衣服,反正江大山也穿不完,她除了给江大山留了两件他能穿的稍微好一点的衣服之外,这些衣服除了要帮阿毛改制了两身衣服之外,其余的准备全部拿来缝被子。
所以,最近她就一直忙在做这些针线活了。前面赶急赶忙的刚把阿毛的衣服改缝好了。今天才有时间缝被子。阿毛来的时候,就除了身上穿的一身衣服之外,一件换洗的衣服也没有,一直穿着大宝的。但他比大宝要稍微高大一点儿,穿大宝的衣服并不太合身。所以就先急着给他改制衣服了。
再加上天气冷,这些带棉的厚衣服洗了,也极难得晒干。一般都是挂着晒个五六天,等水滴得差不多了,不那么*的了,再拿来烘烤,慢慢烤,翻来覆去的拿红色的炭来烤,明火可不行,不是烤得烧着了,就是烤得一股子烟味,还烤不干。
烤衣服用的炭,都是她自己弄的,其实也很简单,就是把灶里还烧得红红的,又还没烧透的木柴夹出来,放在坛子里捂着,就变成炭了。但这样的炭,不经烧,就算烤一件衣服,都得用掉一坛子炭。所以,这些衣服烤干,可把她和大郎搞得烦透了,连平儿都帮着烤了两件。要是不烤衣服,等衣服自己晒干,一个月也干不了呢。
其实缝被子很简单,她也早就缝过了,但缝完一张还是得花不少时间。谢姝儿也不缝手套了,让汪氏一个缝手套。一家人的手套也得花汪氏两三天的时间才能缝完。谢姝儿帮辛湖缝被子。
因为洗这些厚衣服,让辛湖吃够了苦头,她这回一定要求先拿那些粗布做的包袱皮,缝一条被套出来,再把缝好的被子装进去,以后洗就只用洗被套,不用再洗被子了。
“干嘛这么麻烦啊。只要把先缝一张大点的被面,再缝张小点的里面,再把被子一起缝好不就行了吗?干嘛非要缝成一个套子,到时候,你洗这么大这么厚的套子,还不是一样拖不动,晒不干啊。”谢姝儿说。
辛湖却坚持自己的想法,说:“不好。我这被套缝好了,直接把被子往里面一装,就行了。不用还得象你们这样包起来再缝,多麻烦啊。洗是麻烦了点,但谁天天去洗它啊。”
现在,她可不象刚开始穿过来时,那么爱干净了,爱洗澡换衣服了。实在是洗衣服,真心不容易,又累又冻手,又不易干。所以,他们家人,都弄了一件出门干活的衣服,每次出去砍柴什么的,就穿上这件衣服罩在外面。平日里在家就不用穿了。要换洗也不过是换洗贴身的衣服。
再说了,这被套眼下只能用粗布的包袱皮来缝,这种被套当然又厚又重不好洗了。但以后,她还会用这种布来做被套吗?那还不是挑轻柔好洗的布来做啊。
“行,就你会说。”谢姝儿说不过她,只得老老实实的在一边帮她缝被子。谢姝儿的针线活比辛湖要强一些,所以辛湖就去缝相对好缝些的被套了。
被套是单层的粗布,缝得粗糙些也无所谓了。可是被子却是夹了棉花的厚袍子和厚大袄之类的衣服所改制的,里外三层缝合起来,就麻烦得多了。
所以,辛湖这个初学者,居然很快就拼接了四块凑成了一块大布,而谢姝儿才拼接了两块而已。谢大嫂见小姑的速度太慢,她手上的这副手套正好完工,干脆放下自己家的活儿,也拿了两块帮辛湖干起活来。
手套这小东西,虽然没多大的秘密,拆个一两副就能学会了,但用处却不小。谢大嫂心里非常感激辛湖和刘大娘能主动教她。这要是放在大地方,做几副手套去卖,也能当个小生意,赚点小钱呢。
“阿湖,你有没有想过,做手套拿出去卖,贴补点家用?”谢大嫂问。她也不想白占阿湖的便宜,毕竟这手套是阿湖想出来的。
“确实可行呢。只不过,现在就算做了,能拿到哪里去卖?”刘大娘反问。
“就是,卖什么卖啊。就这点子小东西,别人买回去,拆开就学得会呢。能卖几个钱啊?”辛湖摇摇头,说。
她就没打算拿这种手套去赚钱,不说这里无法卖,就是能卖,她也没这个打算。她完全可以想象到,这种手套一面世,很快就会有女红好的人来仿制,甚至会做出更漂亮更好用的来。她能赚几个钱啊,没多大意思。况且她针线活本来就差,做出来的手套也就自己家人用用还行,拿出去卖,还是太粗糙了些。
其实说来,她还真没想过要赚钱的事情呢。一来,大郎说过手上有银子。就冲他能拿出一副金手镯给她,她就知道这家伙绝对不会太穷。二来,整个家都是大郎担着,大郎都没急着要寻摸赚钱的路子,好象也不用她去操心赚钱的事情。
“看来要掏掏大郎的话了,看他有多少家底。”辛湖暗暗想到,如果大郎就一点儿银子,只能用个一年半载的,还是得想些办法赚钱。真靠他们几个人去种田,她也觉得悬乎。先不说那些田是不是真的无主,就算是真的无主,还要看大家会不会种田和那些田是不是肥田?最重要的是收成好不好,还得靠老天。
所以,完全靠种田养家糊口,她持怀疑态度。就算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