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卖,两个人买几十斤百来斤粗粮,还是没人太在意的。”谢公子说。
“这么说,我们下次干脆挑着柴,提着猎物,不带马,再来买东西。”江大山说。
“呵呵,行是行,但累人啊。如果带着马,别说百来斤了,就是千来斤也不在话下啊。”谢五笑道。
三个说说笑笑,心情极好的往回走,很快就到了藏马和粮食的地方。三人又休整了一会儿,把东西全绑好了,才快马加鞭的返家。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他们还是在路上只要有可能有路的地方,都打了几个转。下午时分,他们居然又发现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头有一群野猪在悠闲的进食散步。
“快,野猪。这次我们弄两头大的带回去。”谢五惊喜的说。
他们买的粮食多,但肉其实很少,那几刀咸肉,说实话是买回来当油盐用的。真正能吃的肉,也就江大山弄的五只野兔子,放开了吃,还不够一村人吃一顿的呢。
“当然不能放过。”江大山说。
别说谢五想吃肉,他也一样想。家里孩子们哪个不馋肉啊,那包卤肉,三个人都不舍得吃,各人只吃了几片。现在看到成群的野猪,哪里能放过这大堆的肉啊。
三人准备了一下,悄悄摸过去。在这片荒野处,一向没有天敌的野猪,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就中了一箭,瞬间挣扎起来,搞出不小的动静,但战斗很快结束,三个果然弄到了两头最肥大的野猪。
野猪嚎叫着挣扎着,江大山被吵得烦,干脆一刀结果了它们。
“我们直接处理好,带净肉回去,还轻松些。”江大山说。
“是咧。把肉分割开,放进坛子里。我应该买几只大坛子的。”谢公子笑道。他买的坛子都不算大,本来是准备用来装咸菜,做泡菜用的。一个坛子最多就是十升的容量。
附近正好有水源,三个人直接就地处理野猪,野猪身上不要的部份,全部挖坑深埋起来了。能要的部分就分割成块,直接装入买回来的几只坛子,把几个坛子全装满了,再撒上些盐,就完事了,这样也不怕肉变坏,又还节省空间。再把他们搞乱的地方,稍等收拾一下,血迹什么的都搞干净,搞完这一切,天色也暗下来了。
“天快黑了,今天晚上,我们直接在这边歇。”谢公子说。大家也累了,懒得再挪回正经路上去了。
“我们今天烤野猪肉吃啦?”谢五说。
江大山和谢公子都点了点头,有这么多肉,他们当然可以先犒劳一下自己嘛。
然后,三人烤了一大块野猪肉,又烤了三个馒头,大吃了一顿。
“太好吃了。”谢五摸着肚子,打着饱嗝,动都不想动了。
“我们在这边大吃特吃的。也不知道家里的人怎么样了?”谢公子有些担心的说。
“就是,我们出来也有七天。明天得一鼓作气的赶回家。”江大山说。他们出门时,家里就剩下那么点儿粮食了,再不回去,怕就得真正断粮了。大家得完全靠野菜充饥呢。
“快点睡,明天早点起来赶路。”谢公子叹了口气,说。
大家都怕家里人挨饿,大人还好说,一想到三岁大的孩子也得挨饿,大家心情都不好了。
睡到半夜,谢五因吃得太多起夜方便,无意间居然发现远处他们走的那条路上,有好多个黑点在移动。他揉了揉眼睛,借着月光,发现那里竟然有一队人马飞奔而来,但马蹄上可能绑了东西,居然没听到多大动静。
“公子,醒醒。江大哥,醒来。”谢五小声的叫着,摇醒了江大山和谢公子。
三人连夜收拾东西,把东西往马背上绑好。他们的马本来就训练有素,半夜被弄醒,也没发出什么动静。
“这些人是干什么的?又是从哪里来的?”谢公子问。虽然离得远,但今夜都快十五了,月亮很亮,这队人马一看就是兵壮马肥,极有可能是军士。
“看他们的样子象是往城里去的,莫非是去报信的?还是去打前战的议事的?”江大山皱眉,看着他们渐渐消失在起伏的山路上。
“幸好我们偏了道,跑到这边来休息了。要不然,就碰了个正着。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谢五庆幸的说。
“我们得感谢野猪了。”江大山笑了笑,打断这沉重的气氛。
“嘿嘿,嘿嘿。”谢五闷笑了几声。
这可是真话,要不是他们为了打这两头野猪,今夜是真的要和那队人马碰头了。他们一路很小心,就是怕露了行踪给芦苇村带来祸害。芦苇村太偏僻了,人口又太少,还尽是妇孺,别说是遇上一伙强人,就是来几个青壮流民也能占领芦苇村。这样想来,村子里人口太少也不是个好事。
三个人一路急奔,黎明前又歇了会儿,等天亮再出发。这时候,路上能清楚的看见他们自己留下来的马蹄印了。而那伙人跑过,因为在马蹄上包了东西,并没有留下明显的足印。只能从那些踩倒的草上,依稀看得出来有人马踏过。但这些痕迹过个三两天,怕是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他们这么小心,干什么?”江大山不解的问。如果是正常报信的,又或者是有什么下达的政令等,根本就没必要搞得这些神密啊,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嘛。
“会不会是乱党的联络人?”谢公子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设想。
“乱党?”江大山不敢相信的反问了一句。
要是真有乱党,太平日子就更加不敢想了。本来就已经够乱的了,到处是逃荒的流民,再加上乱党趁机而起,只怕就要改朝换代了呢。
“我也只是说说而已。当乱党,改朝换代的事情,也没那么容易。”谢公子反过来安慰道。
虽然他们已经脱离了朝堂,但多少也有些消息来源。自少他们离开家乡时,是没有听到过什么风声的。况且他们离开家乡上京,也不过是借着灾民的名义,一来是为了姝儿的婚事,还有的就是因为他已成家生子了,不需要再远离朝堂当个不问时事的富贵闲人了。毕竟学得文武艺,是要卖与帝王家。要不然,他也又何必天天刻苦学习,苦练功夫呢。
可是,江大山已经从一些事情中,发现了这个说法的可信度。以前,他是没往这里想过,现在真是越想越觉得可怕。要不然,蒋大人一方大员,居然也能被杀了,要说不是所图太过重大,谁会